打開門一看,卻是周二的隨從一臉急色的站在門口。
“鐘小姐,我家二郎使我過來看看小姐扭傷好些沒?”
鐘小荷一愣,就這句話,那至於這麼急麼,“緩和些了。”
那人得了話又馬上道“您家車夫他發燒了,我給他喂了水,他卻越燒越厲害。”
啊?難怪車夫這麼久還沒來找他。
鐘小荷掏出銀兩,道“我這也不方便,麻煩你幫他請個大夫?”
“好的,鐘小姐。”沒有也得說有,不然自家公子回頭會斥責自己。隨從接過銀兩,轉身就往外跑,發燒的人也等不起。
鐘小荷又趕緊單腿蹦著去看發燒的人。
……
等大夫過來給車夫看過病,抓過藥,那隨從才離去,而鐘小荷則多使錢請了大夫的小童熬藥,順便照顧下自己的車夫。
一通忙下來,竟然快至中午。
“唉,我這有錢人,不說前呼後擁吧,以後出門就一個車夫肯定不行。”汲取教訓,下回至少也要帶三個人以上。
周二那邊已經完成了儐相一半的任務,幫助新郎接回了新娘。
接下來就是要替李三郎擋酒,好在儐相不隻他一人,來客主要敬的也是新郎,讓周二也暗鬆一口氣,他還要留著清醒去客棧找小荷。
這可真是,人不留人,病留人。
已經派了隨從去客棧那邊先給鐘小荷打支應,他卻必須要完成儐相的任務才能離開。
眼見著儐相的任務完成,趕緊收拾東西,辭彆李家。
李家一驚,他母親的打算是要想法子把周二郎留下,明日全家再做打算,哪裡知道,周二急匆匆告辭,說有急事。
這就不好留了,又要派車送他,都被他婉拒,急匆匆走人。
李夫人得知周二已走,把李大郎好個訓,可又有什麼辦法,好在,李大郎安排了下人跟了一段路,看周二進了客棧。
“這就奇了,在我家住的好好的,為啥跑去客棧?”
張書瑾心中一動,道“怕是去找鐘姑娘了。”想想又不對,“可鐘姑娘說今早就要回去的?”
李夫人不解,就對她大兒道“派人去看看,什麼情況?”
等探查的人回來,才知道,鐘小荷的車夫高燒臥床,兩個病號,把人給留住了。而周二匆匆離開,正是去照顧病號。
李書瑾低著頭,扭著帕子不吱聲,心裡酸酸澀澀。
而李夫人想了半晌,卻拍了下巴掌道,“若提親的對象真是鐘姑娘,倒是有希望。”
李書瑾抬頭看她母親,眼含期望。
“大郎,你去找個媒婆,明天一大早,就出發去柳縣。”為了女兒,李夫人也是拚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大郎遲疑道“娘,這,鐘家畢竟是……”
“不管是什麼,也沒有你妹子的幸福重要。”
大郎憋回去了,轉身出去找媒婆。
娘說的也沒錯,有了這邊縣官的姻親,再有柳縣主簿家的姻親,就算失去一點鮮果生意,也劃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