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美好群星獻上祝福!
前略,總而言之新帝聯的大家夥又踏上了旅途。按照左吳與對帝一一一三號的約定,星艦集群一次又一次的鑽入陌生的超空間航道,能在外界駐足的機會很少。
超空間航道畢竟是虛空表皮的毛細血管,其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讓物質從其中通過而生的般。與虛空深處波雲詭譎的情況相比,航道內部可謂是一馬平川。
而左吳一行,已經闖過了平行世界,在虛空深處麵對過維度惡魔,也和陶沃姆的長城節點談笑風生,見慣了大場麵。
連那一艘艘星艦,都在虛空深處不斷的損毀與重構中,連外殼都浸滿了虛空的味道,磨去了所有不適於在虛空航行的棱角,像鍛煉出了一身肌肉般。
又怎麼會在相對來說平穩無比的航道中陰溝裡翻船?
還有,或許是左吳體內雖然所剩無幾,但仍在發揮作用的氣運的影響,截止目前為止,每次航道跳躍後,都能夠十分順利的重新與對帝一一一三號他們取得聯係。
最大的差池隻有兩種情況,一是雙方同時進入一條航道後,因為航道長度往往不同,時常會讓一方等待另一方,等上一段時間而已。
二是因為墮落國度的時代畢竟已經過去了很久,加上他們的匿蹤技術實在太過給力,哪怕有年輕灰衣人的鼎力協助,亭驛衛星也相當難以找到。
但好在截至目前,這倆差池每次都沒耽誤多長的時間。而這樣的“耽擱”,便是新帝聯的大家夥,能從航道中露露頭,享受一下陌生星係的新鮮風景。
以及,或許還是左吳體內殘留氣運的影響,每到一個新的星係後,左吳一行距離對帝一一一三號他們的距離,時常是在縮短的,鮮少有距離增加,讓雙方必須走回頭路的時候。
重新建立通路,繪製當下殘破銀河的星圖,大家的日子有目標有奔頭;又因為這進度一直在推進,幾乎沒有走回頭路的影響,新帝聯所有人的士氣算是相當的高。
日子就是這樣,安逸閒適的在陌生航道和陌生星係間交替度過。而安穩的日子,也終於讓新帝聯的所有人從一直緊繃的節奏中鬆一口氣。
無論是那些因為與領土失聯,幾乎失業的官僚們;還是被一直呆在艦隊中,一直沒有用武之地的傭兵和冒險家們,此時也終於有時間思考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事情了。
思索和契約中,大家漸漸找到了自己新的位置,無論合不合理,一個新的臨時社會在星艦艦隊內部慢慢形成。
一個個艙室和宿舍像成了一家家店鋪一樣,商品便是大家各憑本事,弄出的手工藝,或者什麼奇怪的谘詢之類。
大家還在奇奇怪怪的默契中還約好了等價物,當下最流行的貨幣,居然是已經沒辦法在食堂使用,卻被鈍子忘了收回去的一張張飯卡。
此時。
某個安逸的下午,星艦集群依然是在航道中平穩行進,是行至半途,事務最少的時候。一個個艙室和宿舍中的店鋪照常開業,有些熱熱鬨鬨,煙火氣濃烈;有些則大半天都沒什麼生意,鮮有人問津。
良骨伶就在她自己的店鋪裡打盹,她的小店就是屬於來者寥寥的,鮮有人問津的那一類。可不是她業務水平不行,單純是牆上同“小伶律師事務所”的牌子相鄰掛著的價目表,太讓人望而生畏的原因。
她倒對自己小店的門可羅雀渾不在意,此時隻是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椅子中,白嫩嫩的腳丫搭在桌上。頗為愉快的枕著頭,還哼著胡亂的歌。
到崗時間本來就和牌子上寫著的開店時間晚了許久,看這架勢,良骨伶還打算早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良骨伶懶散的眼睛盯著時鐘,終於變得有神,像個盯上了獵物的鷹,等時鐘到她內心定下的時間後,就會直接躍起,關上自己的宿舍大門。
她沒能如願。
因為宛如掐著點般,在良骨伶已經蓄滿從沙發上爬起的力道時,有人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店時機,邁入了她的大門。
良骨伶隻覺得渾身一陣無力,又躺回了自己的座椅,白嫩嫩的腳丫依然搭在桌麵上,抬起眼睛打量了今天唯一一個客人一眼——
來者臉上裹著層厚厚的圍巾,其眼睛處也戴著墨鏡,叫人根本看不清這位客人的臉。
良骨伶倒是見怪不怪,作為律師她見過太多蒙麵上門的顧客。以及,她也不會有多警惕,在左吳的星艦上,難道還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不成?
想著,良骨伶清了清嗓子,儘量驅散她聲音中的慵懶“呀呀,這位客官,歡迎歡迎。您來的真是時候呐,隻是您開口前,還請看一看牆上的價目表,若您不接受的話,便算我們沒有緣分啦。對了,概不賒賬哦。”
說著,她白嫩嫩的腳仍搭在桌上。
來者打量了良骨伶一眼,搖搖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般,走入良骨伶的宿舍中。宿舍門隨著其走入而自動關閉,伴隨著門“冬”的一聲,這來者也來到了這價目表前,端詳。
然後。
來者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這是什麼?小伶,舔你的腳丫——三十張飯卡?!你開的是什麼正經的店嗎?”
這是道女聲,聲音是良骨伶無比的熟悉。骨人律師差點被噎住,驚慌失措站起,差點讓她的手腳給絆在一起“意啊啊啊啊,皇後,艾……艾小姐?!您怎麼來了?大駕光臨,提前和我說啊,我都沒……沒來得及做準備!”
來者正是艾山山。
艾山山把她臉上的圍巾拉下,舉起食指豎在她自己的唇前“噓!小聲一些!小伶,我來這的事,你可得給我保密。”
良骨伶馬上一手捂緊自己的嘴,一手比了個“ok”的手勢。片刻後,她才壓低聲音,從指縫中說“放心放心,作為律師,嘴巴關嚴是我最基本的職業道德之一!”
艾山山點頭,又忸怩片刻,總算坐到了良骨伶桌前,半晌沒有開口,一段時間後才繼續“那個,小伶,生意怎麼樣?”
“呀呀,如您所見,店鋪發展符合我預期,我的現狀也很讓我滿意。”良骨伶這麼說。
艾山山點了下頭,像在念出她心裡早就準備好的台詞般“可我看這裡……挺清靜的啊。”
清靜就是無人光臨無人問津的禮貌用句,而艾山山的語氣僵硬,讓良骨伶一眼就看出,是她在為說出其內心中的事做著準備,才會像現在這樣的沒話找話,當開場白。
良骨伶有經驗,先在自己房間中播放起一段舒緩的音樂,然後順著艾山山的話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