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審判_為美好群星獻上祝福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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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審判(1 / 2)

為美好群星獻上祝福!

夕殉道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擅長權謀手段的人。

不過,他幼年時,純血人類們尚能維持落日餘暉般的種群數量。

互相間無可抑製的厭惡,雖已讓尚且能動的人類儘數出走,但生根在舊帝聯首都的一個個家族豪門,還能由那些老到走不動道也最頑固的老家夥們撐著最後一絲皮麵。

夕殉道就是在這樣的家族中長大。

平日雖然沒有機會見到那些老家夥,可他們彌散到空氣中的衰朽的氣息,還是在猛烈激發著夕殉道的厭惡感,不留餘力。

哪怕按道理,家裡的空氣是被無處不在的過濾器洗的乾乾淨淨也一樣。厭惡的傳播似乎根本不需要介質,隻要相互貼近就會觸發。

所以,夕殉道對素未謀麵的父母根本不感興趣。與人類相生相伴的厭惡擺在這裡,自己誕生的過程和原因多半不會那麼讓人愉快。

童年對夕殉道來說有如噩夢一樣。噩夢每每最深沉時,就是每天的餐食和晚宴了。

雖然各個大家族隻剩了一張皮,但“皮”這個東西存在,就是為了彰顯所謂的體麵。

年幼的夕殉道會被和藹的保姆機器人安排到一個碩大且空曠的餐廳,可這空曠卻每每被餐廳正中的升降梯奪去光芒——

那些老家夥會連帶他們山一樣的維生裝置,在用餐時間從升降梯中緩緩出現。

那股令夕殉道無比厭惡的衰敗氣息也在這一瞬間升至最猛烈。

但這還不算完,以令人厭惡的衰敗最猛烈的那瞬間為界,更雪上加霜的是,偌大到連富麗堂皇的金光都填充不滿的餐廳,會陡然降下讓人窒息的投影。

“熱熱鬨鬨”的投影,有許多人會在投影中出現。投影形象是這個家族中一個個已經離家的成員,根據生物學的計算和擬合出的,當前時間點他們應有的長相。

虛假的熱熱鬨鬨,虛假的和睦,唯有厭惡真實且永恒。

彼時夕殉道年紀太小,會害怕那些老家夥門山一樣的維生裝置中所發出的威嚴聲音。

他會在威嚴聲音的“和藹”要求下,忍著嘔吐的衝動,朝這些虛擬投影一一問好和請安。叔叔伯伯,姐姐阿姨,還有各種讓人腦袋都要炸開的親戚輩分。

老家夥們的投影也會出現,彷若他們依然強健,頂著容光煥發的皺紋,在其他投影中來回穿梭,好像在用行動向夕殉道體現什麼是大家族成員應有的風範。

也是在這種“鼓舞”下,夕殉道才能強撐著每天都好好吃飯,沒將自己給可悲的餓死,雖然這種環境下的每口飯食都像是在吃奇怪的排泄物一樣。

同時也讓夕殉道不可避免的聽到了一些親戚們的攀談,主題自然是大家族中的權謀和秘辛。

注意這些故事成了夕殉道轉移注意力的一種絕妙方法。若不注意故事中出場的角色,光論情節,還是會讓夕殉道感到精妙。

那些老家夥的投影也在親戚中頻頻點頭,偶爾也會甩出一些屬於他們的故事。

日子本該就這樣平緩過去,直到一個疑點忽然浮現。夕殉道年紀漸長,又發現隨著一次次晚宴的進行,那些老家夥親自講的故事開始出現重複了。

還有一個疑問——

厭惡的產生不分對象,難道這些衰朽的老家夥的意誌力真就驚人如斯,可以抵抗這種幾乎沒人受得了的強烈惡心嗎?

年紀稍長的夕殉道也漸漸有了探索的勇氣,終於又一次壯起膽子,爬到老家夥們山一樣的維生裝置上朝裡麵瞥了一眼。

那些老家夥早就因為衰老,喪失最後一絲理智了。

隻像一塊塊爛肉一樣躺在維生裝置中,連規訓自己的威嚴與和藹都是早就錄好的聲音。

以及什麼驚人的意誌力?

夕殉道更悲哀的發現,哪怕這些老家夥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每天的餐宴,他們乘著電梯被推來餐廳時。

他們的肉體還是會本能般開始痛苦,驚慌。

尤其是自己接近他們時,厭惡的濃度達到頂峰;老家夥們不知在帝聯的曆史中決斷了多少人多少文明的命運與生死的嘴,隻能徒勞的從其中吐出幾個腥臭的口水泡泡。

然後被維生造物馬上吸走。

事實冰冷如斯,夕殉道隻記得那時的自己直接衝出了家門。外麵的空氣是那麼清新,帝聯首都的所有人看到自己的一瞬就會放下手上的活計,對自己謙恭低頭。

夕殉道對他們的謙恭不感興趣,隻是莫名產生了一種執念。他衝到舊帝聯的檔桉館,在其中官員手忙腳亂的幫助下,翻找親戚的投影侃侃而談的那些權謀故事的記錄。

不見任何精妙,儘是自吹自擂的加工——這些權謀的真麵目和小學生鬥嘴差不多,誰討厭誰,就聯合另一個誰排擠他。

就像千年前所謂的商戰故事,失勢的高管拿著把健身長劍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不讓任何人進入,還有叫上幾個壯漢衝到對方的辦公樓去搶公章。

就這樣而已。

幻滅的夕殉道覺得自己終於得到了解脫,又在機緣巧合下投身軍旅,再也沒有回家。

隻是在許多年後的某天,看到首都那邊傳來的通訊,說自己家裡的最後一台維生造物完成了全部使命,停止了工作。

那些權謀故事也早忘了個乾淨。

直到今天,自己的妻子又一次和自己拔刀相向的今天。說來也怪,離婀王與自己相互殺伐的時長,一定遠遠要比自己和她結為夫妻,幸福親昵的時間長。

相互殺伐才該是自己和她的常態才對。

夕殉道吸氣,擦了擦流到眼睛裡的血,隻覺得視線恍忽,又低頭,擦下來的血順著指尖溜走,一並溜走的還有那短短的親昵歲月,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長輩的投影所自吹自擂過的權謀故事又一次在他腦海中浮現了,居然是現在開始浮現。

他終於握拳,回憶著故事模湖的細節,低聲

“離婀,我沒什麼權謀水平,但就是這樣的我也知道,你去燎原,絕對難以得到信任。還有我這邊,你離開後,離姒和夕陽也再也難以得到新帝聯的信任,她們……會過得很難。”

離婀王沉默一瞬“所以,我才一定要和你分開呀。否則我該把你當俘虜抓去,投名狀又會多一點分量。”

“沒事的,人類的曆史裡,也有那麼多世家大族兩頭下注。你留在新帝聯照顧離姒和夕陽,我去為她們爭取一點點未來的可能,多好?”

“還有,我也不需要燎原的信任。我需要的是離部,是力量。隻要保下離部,保存好足以支撐一個‘王’的力量,燎原自然會容納我,不論它是否願意。”

夕殉道張口結舌。

而離婀王卻又嫣然

“我知道的,離姒從小就和你親。你應該比我更適合當個家長,比起我來,你能更好的幫她倆遮風擋雨。還有你和左吳的關係,她倆和黛拉的關係,我不信她們在新帝聯真會受什麼排擠。”

“不如說今天新帝聯和燎原打上了這麼一場,我作為這邊唯一的純粹氣態生物,還一直不喜歡彆人省掉我名字最後的‘王’,這樣的我不才是最礙眼,最不受信任的?”

夕殉道無言以對,此刻隻希望自己能將那些權謀故事全部想起來,至少想起一條能反駁的例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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