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和冷酷王爺琴瑟和鳴!
虞淵明知道這其中的關竅,還以為是虞宛矜自家女兒因為傾心於喻晟,這才看不下去在喻晟被人陰陽怪氣地嘲諷之後出聲維護。
但是以現下的情勢,虞宛矜一味維護喻晟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於是虞淵明他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實則在維護“矜兒,休要無禮,怎能如此對竣王爺說話。”
“是,爹爹教訓得對,臣女給竣王爺賠不是了。”虞宛矜態度敷衍至極,惹得賀竣更加不快。
賀竣心裡清楚虞宛矜的做法。
這哪裡是賠禮道歉態度,分明就是不滿他針對喻晟,出言維護之後,又因為言語不得當被虞淵明訓斥,才不情不願地跟自己賠罪。
而喻晟向來古井無波的眼底,此刻情緒翻湧,一時間竟不知是何種感受。
他確實有些喜歡虞宛矜,但自認為心裡的想法絕對藏得嚴嚴實實,沒被外人看出來。
包括虞宛矜。
小時候由於自己不愛說話嬉鬨,虞宛矜跟賀羽他們更相熟一些,與自己的距離感始終很深。
即使自己一直在默默守護,他也可以確信,虞宛矜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意。
長大後,虞宛矜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他常年征戰,甚至連京城都很少回。
這麼一算,這應當是虞宛矜及笄之後,二人第一次重逢。
因此他真的有一種衝動,恨不得立馬衝上前,拉住虞宛矜,問清楚自己心底的一係列疑問。
就說她方才聽到賀羽的回憶明明心情很好的樣子,可是目光掃到自己之後,似乎凝滯了一瞬。
隨即虞宛矜的神色就轉變了,似乎是漸漸飄遠,然後就沉靜了下去。
直覺告訴喻晟,虞宛矜的情緒轉變絕對與他有關。
之後便是回到宴會上,賀竣他們一夥人吟詩作對,吸引了在場不少女眷。
虞宛矜就算是不懂,以她從前的性子,也會十分熱情地捧場,湊個熱鬨。
可是根據喻晟的觀察,虞宛矜隻是百無聊賴地挑揀著吃桌前的食物,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身邊的瞿欣穎聊天,一眼也沒給孔雀開屏般作秀的賀竣。
這屬實不太正常。
但是驟然拋出自己的疑問當然不理智,喻晟最擅長的便是隱忍,於是將心中的困惑暫時按下,決定宴會結束之後,再找機會私下跟虞宛矜問清楚。
就在此時,方才護著虞婭惜的幾個女眷之一得了虞婭惜的暗示,率先道“陛下,依臣女來看,方才作對的都是我們的王爺和公子哥兒,不妨讓女眷們也來鬥文,助個興如何?”
皇帝也覺得這提議有些意思,於是朗聲道“好,今日來的女眷也不少,總不能讓你們一直閒著看。那便依你們,由誰開始啊?”
虞婭惜想要引得注意,於是率先開口道“本是想玩玩簡單的鬥草,但現今是在宮裡,不同於鄉野之地能采摘花葉。
女眷們多善書畫,不如我們便來寫書法吧。”
虞婭惜雖說不甚通詩書,但難得的是寫得一手好字,隻是平時都沒有用武之地。
如今終於能有機會,她豈會放過這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那便由你開始吧,來人,上筆墨紙硯。”
文房四寶都給虞婭惜陳列在案幾上,她提筆一頓,胸有成竹地笑道“光是寫字多沒意思,我們來對句吧。”
“好啊好啊,這樣才有意思呢!”
“婭惜還會對詩呢,好厲害。”之前喊著要保護虞婭惜的貴女及時捧場。
得到眾人的同意之後,她落筆寫下——
“蓮台擂戰鼓。”
皇帝聽了這出句,覺得有些文采,不由得心中訝異。
又見這姑娘是個不曾見過的生麵孔,於是道“這是哪家的小姐?”
虞淵明出席,恭謹地行了一禮“回陛下,這是我庶出的二女兒虞婭惜。原本帶她進宮是不合禮數的,但是我家矜姐兒想著,參與這樣盛宴的機會難得,想帶妹妹見一回,還望陛下寬恕。”
皇帝聞言大手一揮,笑道“無妨,不愧是虞相的女兒,一個文采斐然,一個胸懷寬廣,對繼妹都這樣好。”
靈皇貴妃笑道“我們家矜兒心善,陛下仁慈特許婭惜入宮,臣妾在這裡謝過陛下。”
虞婭惜聽著皇帝對自己和家裡人的誇讚,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旁人不知道,她和虞宛矜、虞淵明,以及當時徐氏求情時在場的幾個女眷心裡卻都清楚,她虞婭惜能進宮赴宴,還是徐氏低三下四地下跪,向虞宛矜求來的機會。
靈皇貴妃雖說不知情,但也知道事情絕非虞淵明說的那麼簡單,他隻不過是找了個借口遮謊罷了。
眾人看破不說破。
虞婭惜心中憋屈,但她此刻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擠出一個笑容“謝陛下誇讚。”
靈皇貴妃轉移了話題,道“接下來由誰對句啊?本宮也著實想要一睹咱們京城眾位小姐的文采呢。”
女眷們開始竊竊私語,有幾個大膽的道“不如依依先來接吧,你可是我們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女呢!”
胡依月臉頰通紅地小聲駁斥“說什麼呢!今日赴宴者文采出眾的佼佼者大有人在,你這話叫我怎麼擔當得起。”
“方才陛下不是說虞丞相的女兒文采斐然嗎,虞大小姐似乎自從落座之後就不曾參與進來啊。”一個貴女開始有意無意地將戰火往虞宛矜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