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和冷酷王爺琴瑟和鳴!
一日的忙碌結束後,喻晟便帶兵回到了官府,管事早已提前為他們布置好休息的地方,但他卻絲毫沒有要歇下的意思。
南方的夏日總比北方還要熱上三分,即便晚上什麼事都不做,也容易大汗淋漓。
他寢衣外麵披了件外衣,遣散了其他侍從,獨自一人在書房中寫寫畫畫。
想要真正地救災,斷然不能想一出是一出,他先前便打算來到災區後視察一番情況再決定該如何處置,這下眼看著也是時候給出一個結果了。
他認真地做好了計劃,該如何實施細節等等一應俱全,且他也製定出了完整的修建計劃。
災區重建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好在他帶的兵力多,隻需按照計劃認真行事,加之有官員的全力配合,工期一周足以。
虞宛矜瞧著他在書房中為了這檔子事憂心,心中亦是不好受,默默地差了侍女去特意給他燉了蓮子羹,準備送過去。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見裡麵燭火熹微,不由得緊張起來,白日裡人多眼雜,並未落得和他說上幾句話,但現在卻不一樣了,四周旁若無人。
“進。”
喻晟瞥了一眼外麵,隱隱約約地透過窗欞瞧見了門外人的大致輪廓。
隻見她推門而入,著了身淺藍色的衣服,比起白日裡為了掩人耳目穿的麻布衣裳,現在倒有了幾分優越的漂亮女兒模樣,眉似遠山含黛,平添憂愁。
“這屬下人也沒個貼心的,九王爺日夜操勞不說,還不給你上些可心兒的吃食,這要是害的九王爺病倒了可該如何是好?”
虞宛矜小聲咕噥道,殊不知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落入喻晟的耳中,分明是她自己想要來見見他,話裡卻說成了是自己被逼迫的,這般女兒家的心思,他自然能意會到的。
不過虞宛矜此話一出,恨不能繳了自己的舌頭。
他分明瞧著這般孔武有力,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一病不起?
喻晟斜斜地瞧了她一眼,抿唇一言不發,她倒是不知自己辦事時不喜歡被人打攪,向來最煩彆人來送吃的。
所以隻有她才敢肆無忌憚的闖進來,若是換作旁人,早就死無全屍了。
不過喻晟並未多想,隻是微微瞥眸,話鋒一轉,拿起手邊早已寫好的計劃紙交給了她,看著她道“我已經將計劃寫好,應該明日就要去忙碌重新建設之事,你在此處好生待著,不要過多走動。”
他之所以答應虞宛矜前來,的確是有一分想要常常見到她的私心在,但現在分明不受控製,他害怕她受到他人的半分傷害。
還未等虞宛矜接話,就聽他補充道“你可以和南邊的宅子裡的女眷在一處,他們不會對你過多為難,應當也會給予你些照拂,方便你換上女裝來回走動。”
他倒是把虞宛矜安置妥當了。
瞧他的架勢是打算明日一早便要出去,所以才不帶她。
虞宛矜眼觀鼻鼻觀心,想必是他同彆人打了招呼自己和他有著不同的關係。
九王爺未曾娶妻,那便是妾。
她倒不在意這個,也不曾在這方麵有任何的自作多情,但她隨著喻晟前來,並不是想要吃軟飯的。
她想陪他一同前往,有任何苦難也好讓她陪著眼前人一同經曆才好。
虞宛矜並不是覺得這有什麼浪漫之處,唯獨覺得自己虧欠了他。
“我不想在這和陌生人一起,我想和你一道,我不會拖累你的。”
虞宛矜深知語言的貧瘠無力,更知曉他無論如何都難答應,但還是想教他鬆口。
果不其然,喻晟原本帶著溫柔意的臉上聽到她這麼說,霎時臉色便冷了下來,一對眉毛緊緊地鎖著,連同側臉都變得堅毅起來。
“不行,前方太過危險,你沒去過,也沒必要去。”
他拒絕的話說的簡短,語氣更是不容置喙。
隻有在這一刻,虞宛矜才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確有少年帝王的氣場在,震懾力和旁人比起來大不相同。
“你就在這好生待著,我會派人保護你,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回來。”
他的話說的直接,聽起來不摻半分情意。
他何嘗不是害怕自己有了鬆口的意味再被她央求?
“可是……”虞宛矜十分不服輸,小貓似的眼睛眼含秋波,讓人看了沒法不心軟。
他輕輕拉過了虞宛矜的袖子,聲音照比之前軟了一大截,安撫道“我每天晚上會回來。”
燭光在兩人麵前搖曳,虞宛矜努力不去看四周的情景,分明是這般大暑的時節,在他身邊卻絲毫不覺得哪裡有暑氣。
“早些歇息。”
他垂眸揉了揉虞宛矜的手,眼中戀戀不舍又情深意切的意味險些就要穿過旁邊人的心思了。
似乎隻在夜色的籠罩下兩人才敢這般互訴衷腸,而天光大亮後,對他說上半個字都是容易害他臉紅的。
她兀自回到了臥房中,許是月光朦朧,今夜卻落得了個失眠的後果。
前世的總總重現在眼前,擾得讓人總是睡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