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和冷酷王爺琴瑟和鳴!
彼時皇宮中同樣不安穩,皇上在宮中同樣險些遇刺,好在這四處層層疊疊的都是錦衣衛,三兩下便迅速捉拿,皇帝也未能受到太多驚嚇。
錦衣衛的出身毋庸置疑,水平雖然高不過喻晟,但捉拿刺客卻綽綽有餘。
皇上從前當皇子時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但是即位後遇到刺殺的事卻是第一次,他並不驚訝,麵無表情地看著被錦衣衛捉拿下的刺客,心中似乎想到了從前經曆的頗多時光。
他眼睛微微眯著,若有所思,他向來不是個喜歡緬懷從前的人。
“是微臣處理事情不利,皇上責罰。”
為首的領頭向皇上請罪道。
他擺擺手,並沒有想到責罰的意思,畢竟他們到底是刺殺未遂,他發乾的嘴唇若有若無的抿了一口手邊的人參茶,渾濁的雙眼看著麵前的刺客,開口道,“留下活口,好生審查。明日一早便帶去給虞淵明,讓他徹查此事。”
虞淵明在宮中最善處理這樣的事,先前皇上有拿捏不定的事情也總是問他,雖然他年紀大了,但頭腦卻清醒著,有時候還能給皇上提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加上他畢竟是丞相,手中大權在握,想要審判一個刺客,在他看來應當是極其容易的事。
當晚皇上並未過多追查此事,靈皇貴妃得知此事立刻陪在皇上身邊進行安撫,不多時便歇下了。
次日一早,虞淵明將人帶到了應當升堂的地方,他早就知道現在朝中波濤洶湧,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意外,但是皇上能夠將人親自交給他審,便是說明他對自己是有幾分信任的。
虞府內有專門用來審訊犯人的地方,不過已經許久都沒有人動用過。
將刺客留下活口的唯一原因無非就是要讓他說出實話。
他收起了平日裡展現在外的那股子平和文人氣息,特意叫來了負責記錄和動用刑法的人,而他坐在高堂之上隻負責審問。
“你若是想要活命的機會,就說出你的背後主使,和你刺殺皇上的目的。”
他開門見山,對刺客道。
起先對方並不願意多談,一副“要殺要刮隨便你”的意思,而他也不過多糾結,一個眼神便讓手底下的人動手。
對方在他上過夾板和動用刑罰之後,冷汗直出,也鬆了口。
對方吐了口血,仍舊很是英勇的看著虞淵明,“我最是瞧不起你們這些為皇上辦事的狗腿子,我就是看不慣當今皇上想要殺了他,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虞淵明並不被他的話刺激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刺殺皇上,其罪應當誅連九族。在我這兒嘴硬是不管用的。”
他一個眼神過去,對方發出哀嚎的聲音,
“我說,”刺客顫栗著說出實情,“是七皇子,他給了我黃金萬兩,要我刺殺皇上,這樣一來,他作為朝中最受愛戴的皇子,便可連夜登基,省去奪嫡的麻煩,虞大人若是不信,當然可以從我家中找出被上次的黃金萬兩,還有他寫給過我的信。”
聞言,虞淵明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刺客,皇上被刺殺他沒有意外,但是聽到這樣的結果,他陷入了沉思。
在審訊之前他從未想過所有證據會指向喻晟,和他有關。
他心中存疑,馬不停蹄的便派人前去了刺客家中,果然搜出了一封類似於喻晟的字跡的書信,上麵詳細地寫出了他作案的目的和雇傭刺客的要求,以及的確有一箱黃金。
刺客還補充了“喻晟”說給他的話,“七王爺告訴我,倘若我自殺成功,那麼我就會被加官封爵。這些話本人所言,句句屬實,倘若丞相還不信,那我便隻有以命相抵。”
虞淵明看著被記錄好的口供,心中十分複雜,朝中人人皆知自己和喻晟關係密切,倘若這件事情真的係他所為,未必不會牽連到虞家。
他看起來的確是個狼子野心的不假,但隻要和他深交,便會發現他其實對朝中奪嫡之事沒有太大興趣,但也不甘心權勢落入其他人手中。
他以前從未和七王爺交流過奪嫡之事,即便他像個無頭蒼蠅似的選擇相信,卻也萬萬不能因此而得罪皇上,否則賠付的將是虞家上下幾百條人命。
他的確欣賞餘生的聰明才智,但是皇上竟然將此事吩咐給他,那他便不能辜負皇上的心意。
虞淵明左右衡量著,還是決定如實彙報了結果,他去了宮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說出。
皇上麵色平靜地聽著虞淵明說出來的這些話。
“愛卿覺得這件事情當真是晟兒作為嗎?”
皇上的問題顯得有些無奈。
虞淵明不知皇上的心中所想,但是自己在審查的過程中的確有幾分懷疑,便中肯的回答道,“回稟皇上,刺客所言句句未必屬實,但微臣在審查的過程中搜尋到了他口中的七皇子寫給他的書信,微臣覺得,倘若確有此事的話,不應當有書信作為證據,大部分時候應該會被銷毀。”
他這話的確不無道理。
皇上意味深長地應了聲,但也並未因此而打消顧慮,沉默了半響後,對一旁的掌事太監道,“讓晟兒進宮。”
“宣七王爺覲見!”太監刻意拉長了嗓子。
喻晟趕到皇上麵前時,已經是快馬加鞭的一炷香後。
他在路上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自己進宮是對質的,如此滔天的罪名背負在身上,的確容易讓人喘不過氣。
他來不及脫下身上穿著的大氅,直直的朝著麵前的皇上走去,他身上還掛著外麵的飛雪,風塵仆仆帶著寒氣。
雪化在他身上,讓他衣服上的毛濕掉,顯得有些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