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出現,原來記錄在阿諾爾腦中的信息也不見了。
再看之前祁源遠畫在他手心的法陣也已經無影無蹤,像是從來就沒有過一樣,憑空消失了。
“誒?沒有了。”阿諾爾把手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什麼痕跡也沒有。
晏盈看著阿諾爾就像丟了心愛的玩具一下沮喪起來,趕緊說,“不用急,等哥哥醒了讓他再給你做一個。”
“是叔叔。”阿諾爾嘟起嘴不開心地說,他找不到撒氣的地方,唯一目標也就隻能是祁源遠了。
“姐姐,現在投影沒了,早飯也沒有,我們乾嘛呢?”阿諾爾垂頭喪氣地問道。
“阿諾爾,姐姐帶你去看看外麵好不?”晏盈想這孩子悶了這麼久,也該透透氣了。
“好!”阿諾爾爽快地答應,拉著晏盈就要往外走。
晏盈跟著阿諾爾出了房間,阿諾爾拉著晏盈就想往樓梯那邊走,泰羅看到著急了,趕緊攔在阿諾爾麵前,“不可以!”
阿諾爾本就因為沒了投影不太高興,想著出去玩下,被泰羅這一攔更不樂意了,“你乾嘛!我要告訴賈琳娜阿姨,你打我!”
“我哪裡打你了?”泰羅反問道。
“就有,你擋著我,還打我!”阿諾爾開始耍起了無賴。
“我是攔你,可我沒打你,我是聽命令在保護你的”泰羅也是個死腦筋,跟阿諾爾辯論起來。
晏盈看著這一對“寶貝”,直接無語了,本來就想阿諾爾安分點出來透透氣,這下好,透氣省了直接撒氣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徹底杠上了,晏盈連話都插不上去。
“阿諾爾!”走道的另一頭,樓梯的方向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賈琳娜阿姨!”聽到聲音的阿諾爾開心地跑了過去。
晏盈目光隨著阿諾爾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衣,藍色長褲的中年婦女,左手提著一個籃子,右手提著一個水壺走了過來。
阿諾爾像看到了救星一下撲到了賈琳娜的懷裡,晏盈看著這一幕卻感覺心頭一酸。
怎麼阿諾爾對她這麼親熱,到底自己昏睡的時候發生了多少事,她真有點後悔自己睡得太久了。
賈琳娜和阿諾爾說說笑笑,一會兒就到了晏盈身前,“這是吃的,昨天晚上的事我聽說了,你們先吃點東西吧!”
說著,她就走進了房間,把籃子和水壺放到了桌上。
阿諾爾迅速坐到了椅子上,向晏盈招手示意她過來坐下,等著開飯。
賈琳娜從籃子裡拿出幾個麵包,遞了一個給阿諾爾,他顯然是餓壞了,拿起來麵包悶頭就啃,吃相是絕對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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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吃!”賈琳娜看著阿諾爾在那狼吞虎咽,給他倒上了一碗水,“喝水,彆又像上次那樣噎著了!”
阿諾爾聽到賈琳娜的話,瞬間想起之前,馬上放慢了速度,細嚼慢咽起來。
“你也吃點!”賈琳娜看著阿諾爾的樣子笑了笑,給晏盈也遞去了一個麵包和一碗水。
“謝謝。”晏盈很有禮貌地接了過來。
賈琳娜在晏盈的對麵坐下,看著他們吃完了手裡的麵包又給他們每人遞了一個。
“昨晚的事,很抱歉,是我的外甥過分了。”賈琳娜給晏盈道了個歉。
“不不,不用,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急之下打了他,下手可能有點重,我也很抱歉。”晏盈也趕緊給賈琳娜道歉。
“他為什麼要殺我?”阿諾爾嘴裡塞著麵包問出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那是我的外甥阿布,他的父親之前跟我們一起去取蜘蛛的唾液時戰死了,他是失去父親有點傷心過度了。”賈琳娜耐心地給晏盈說了一下在她昏迷時,賈琳娜自己所經曆的事。“祁源遠當時被蜘蛛撲倒了,我哥就去救他。我的眼前呢,是祁源遠拚了命拿回來的蜘蛛唾液。那個水壺就掉在我的腳邊,那時候我也沒時間多想了,管不了樓下的情況,隻想著拿了水壺上樓救托爾。等我到了五層的時候,水壺就被腐蝕出了一個孔,還好我發現的早,換了一邊拿,終於趕在水壺兩邊都腐蝕掉之前,用水壺裡剩餘不多的蜘蛛唾液解開了蛛絲,救了托爾他們。我本想趕去樓下幫忙的,但拿水壺的時候情況太緊急了,我的右手還是沾到了一些蜘蛛唾液。我隻能先去洗了手,等我去找繃帶時才發現,繃帶被放在了六層你們的病房裡,我就又趕到六層來拿紗布包紮。剛處理完傷口,我準備再去下樓的時候,托爾就帶著祁源遠回來了,也是那時候,我聽說了我哥西蒙戰死的消息。”
“之後你應該聽阿諾爾說了,我給祁源遠做了手術。隨後我在休息時,阿布被送來了我這,我才知道這小鬼闖了禍。阿布也隻是有一些外傷,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你也不用太在意。”賈琳娜把所有情況都給晏盈說完,歎了口氣,“哎!”
“原來是這樣!”晏盈聽完,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沉重。
雖然不知道祁源遠他們具體經曆了什麼,但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戰鬥,她很清楚對手有多強,看結果就更清楚了,當時一定十分慘烈。
“你也彆太傷心了,彆傷到自己的身體。之後找個機會我也想感謝下那個孩子。”看著眼眶濕潤的賈琳娜,晏盈心裡一陣莫名的酸楚,眼圈也紅了起來。
“阿姨,姐姐,你們彆哭。我不問了,你們彆哭。”阿諾爾就像聽了個故事,可還是沒搞懂為什麼男孩要殺他,不過看到麵前的兩人都要哭了,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惹哭了他們。
賈琳娜摸了摸阿諾爾的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晏盈擦了擦眼角,隨後看了看賈琳娜,兩人相視淡淡一笑。
晏盈拿起桌上的碗把水遞到阿諾爾麵前,“喝水,嘴上都是麵包渣渣了,我們沒事。”
見兩人笑了,阿諾爾又繼續開始乾飯。
“賈琳娜阿姨,我想問問,黑腹魔你了解嗎?”晏盈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畢竟這是他們最早的約定,現在大家也算一起戰鬥過了,晏盈更想能幫到他們。
“叫我賈琳娜就行了,我還沒想老那麼快!”賈琳娜又摸了摸阿諾爾的頭,意思是這個稱呼可是這個孩子專用的。
晏盈心領神會馬上改口,“好,那賈琳娜,我想了解下黑腹魔的事。”
“黑腹魔就是一群殺人魔,他們是在黑夜出現,專門襲擊部族搶奪資源的。”賈琳娜跟泰羅說的大致相同。
“我想問的是,你知道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或者他們用什麼樣的武器?”晏盈問道。
賈琳娜想了想說,“這記得碰到過一個男人,那時我還在大部落跟著老師學習醫術,我記得有次一個部族被黑腹魔襲擊了,有一個男的,受了重傷後僥幸逃脫,來到了我們的部落,老師把他救活了,可是這個人最後還是瘋了,不管白天黑夜都說看到了月亮。”
“看到月亮?”晏盈皺了皺眉頭問道“之前的天空能看到月亮?”
自從晏盈記事從來沒有看到過太陽和月亮,天空永遠是灰色的。
光線的強弱是唯一能分辨黑夜和白晝的標準,有時候陰天或者天色很沉的話,那白天與黑夜就完全不能靠肉眼來分辨。
“不能,月亮是什麼樣子的,我也隻聽一位活了很久的老人說過,百年來都沒有人能看到,或許有些大戰前的文獻還有記載,不過我也沒見到過。”賈琳娜緩緩地說著。
“那他說的月亮是什麼呢?”晏盈邊思考邊自言自語起來。
“月亮不就是彎彎的,黃色的嘛!”阿諾爾突然插了一句。
“你見過?”晏盈張大了嘴和賈琳娜一起看向了他。
“書上有呀!”阿諾爾傲嬌地回答。
“嗯!對!對!”晏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指望他見過。
阿諾爾見沒人誇獎他撅起了嘴,白了兩人一眼。
“等下首領找你時,你可以再跟他們打聽下,他們是我們整個部族裡知道最多的人,米拉祭司還有窺視未來的能力,興許她能幫上你。”賈琳娜見阿諾爾有點鬨小脾氣,一邊摸著他的頭哄著他,一邊對晏盈說道。
“窺視未來?”晏盈又聽到了一個新奇的消息。
“嗯!祭司就是神使,他們有請神的能力!”賈琳娜給晏盈解釋了一下。
“不會吧。之前在學習生物進化論的時候有提到過那種通靈的,可已經都被揭穿為騙局了。難道這裡的祭司是個騙子?誒,想想就算了,不能問。”晏盈心裡不停警告自己不能多嘴。
晏盈把疑惑憋回肚子裡,想要再跟賈琳娜找個話題,“咚咚咚”三下敲門聲後,泰羅打開了房門,“首領請你去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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