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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走道裡的守衛,聽到了樓梯口的動靜,趕緊呼喊同伴,一起向樓梯口衝了過來。
晏盈聽到了守衛的聲音,馬上閃身躲在了樓梯拐角的陰暗處。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從通道裡跑來了兩個守衛,三層的守衛也幾乎同時跑了下來。
晏盈等著通道的守衛到了近前,突然從拐角處閃身而出。
那個守衛隻看見了一道白光,就再也看不到其他色彩了,晏盈直接把他的頭顱斬成了兩段。
邊上的守衛看同伴倒下,一下失了神,刀鋒就在此時,擦過了他的咽喉,他捂著脖子跪倒在了通道裡。
擊殺了兩人,晏盈腳後跟一使勁,整個人向後平射了出去。
樓上的守衛才趕到樓梯中央的平台,腳下就突然出現了一條黑影,他趕緊用手中的長槍去擋。
晏盈在台階上踩了一腳,整個人瞬間拔高了二米,白虹隨著黑影騰躍而起。
一具屍體從台階上滾了下來,滾到樓梯口時分成了兩半。
樓梯上還剩下一個守衛,看著慘死的同伴,膽都被嚇破了,他趕緊跪在了晏盈的麵前。
“彆殺我,彆殺我。”那個守衛看起來很年輕,全身哆嗦著不停地求饒。
“我不殺你!你們還有多少守衛?說實話,饒你一命!”晏盈壓低了聲音問道。
“樓上還有四個,每層兩個,其他就沒有了。”守衛老老實實交代後,晏盈用刀柄擊中了他的後腦,直接把他給打暈了。
四層和五層的守衛此時也趕了下來,他們看到晏盈打暈守衛的一幕,高聲大叫著向晏盈衝了過來“快來人!有人偷襲!”
他們是沒看到晏盈之前出手,不然再借他們十個膽子也是不敢靠近的。
守衛們慌亂的叫聲,不僅警示了自己的族人,也驚動了大門口的祁源遠他們。
“出事了!快去幫忙!”祁源遠趕緊招呼托爾他們一起衝進了大樓。
晏盈本來都已經守勢,準備去通知祁源遠他們收拾殘局,但他們的這一頓吵鬨卻又把她給激怒了。
一個守衛手中拿著長槍,居高臨下地刺向了晏盈,另一人手中是一柄長刀,他衝向晏盈斜向裡砍出了一刀。
晏盈看他們是下了死手,心中的怒氣瞬間就沸騰到了。
她身形一偏,躲過了眼前的長刀,直接衝到了他的身後,匕首向前一挺,直接就插進了長槍守衛的心口。
晏盈在長槍守衛的屍體上一借力,騰空一個轉身,腳後跟包裹著紫色的光芒,砸中了拿長刀之人的頭頂。
解決了兩人後,晏盈繼續向樓上衝去。
上麵的兩個守衛此時都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會去招惹這樣的殺神了。
世上唯獨就沒有後悔藥,晏盈身形一閃,就結果了站在前方的那個守衛。
她側身避過了跌落的屍體,反手一刀,直接紮在了最後那個守衛的脖頸上。
晏盈拔出了匕首,那具屍體噴著鮮血滾下了樓去。
頃刻間,整棟大樓的守衛就全都被晏盈給解決了。
等祁源遠他們趕到,整個二層到三層的樓梯都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聽到警示的舍費爾族人,紛紛聚集到了樓梯口。
幾個婦女看到族人的慘狀差點就吐了出來,還有幾個孩子也當場就被嚇哭了。
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祁源遠舉起槍朝天射擊,把那群人嚇得都蹲在了通道裡。
嚇退了眾人後,祁源遠留下了兩人看守他們,然後馬上帶著托爾和剩下的同伴一起趕去了三層。
三樓的通道裡,已經聚了不少人,晏盈滿身是血,呆立在樓梯口。
祁源遠走到晏盈身邊輕聲問道“你全殺了?”
“反抗的都殺了!有一個打暈了!”對於這些企圖殺光他們的小人,晏盈下手時可是沒有絲毫的動搖。
“都是他們自找的!”祁源遠清楚,晏盈雖然嘴上狠,但心還是軟的,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會出手那麼狠,肯定是有什麼激怒了她。
祁源遠擔心晏盈會留下心理陰影,趕緊讓她去緩解下情緒,“好了!你也彆多想了!先去休息下吧!”
“我沒事!那邊都是些老弱了!”晏盈平淡地回答道。
“好!之後就交給我們了!”祁源遠說著就看向了身後。
“怎麼安排?你說!”托爾馬上回應道。
“你把他們所有人都綁了,一起帶回去就行!”祁源遠對托爾交代道。
“好,我這就去!”托爾說著就帶人圍了過去。
那些舍費爾族人,看到托爾他們逼近,四散著向通道裡跑去。
“托爾!儘量彆傷人!”祁源遠看著這片混亂的場景高聲喊道。
晏盈突然身形一動,直接堵住了那群人的退路。
“晏盈,彆動手!”祁源遠高進大聲喝止道。
晏盈既不答話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擋在了他們麵前,托爾隨後帶人上去把他們全都捆了起來。
等托爾把人都捆完,晏盈才走回到了祁源遠身邊,“你是把我當什麼了?見人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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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隻是怕你一時控製不住!”祁源遠很是尷尬地回答道。
“我不會對那些弱者動手的!”晏盈說完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祁源遠趕緊追了上去,“是!我就說你最聰明,什麼都一學就會!”
“你少說兩句,我就覺得一切都好了!”晏盈沒好氣地回答道。
祁源遠自認為了解晏盈,可每次拍馬屁都能拍到馬腿上,這也真是沒誰了。
祁源遠和晏盈回到了二層,帶人把這裡的舍費爾族人全都捆好後,帶著他們下到了一層大廳。
晏盈到了一層,突然想到了什麼,返身回去,從血泊中撈起了那個被打暈的守衛。
那個守衛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一張血臉,直接又被嚇暈了過去。
晏盈無奈,隻能提著他回到了大廳,把他丟給祁源遠後,就獨自在牆邊坐了下來。
托爾帶人搜索到了六層,把所有能找到的舍費爾部族人都捆綁好後,帶回了大廳。
等他忙完,就已經到了早晨,今天是個大陰天,天色極其暗淡,白天仍然跟黑夜一般。
托爾他們舉著火把,押著六十幾個舍費爾部族的俘虜,一起返回了地堡。
晏盈和祁源遠跟在了隊伍的末端,兩人似乎各有心事,這一路上都沒有交談。
托爾也隻是帶人悶頭趕路,他的心裡像是壓了塊石頭,擔憂起了這些俘虜的命運。
本來這是場應該慶祝的大勝,但他們的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悅的心情。
一直走到了黃昏時分,這一大群人,才被押進了地堡的訓練場中。
這些人看到了之前來襲擊地堡的親人後,馬上就聚到一起。
一陣嘈雜後,緊接著就是一片哭聲。
晏盈因為先前那對男女的話,對他們此刻的眼淚,是絲毫都沒有感到憐憫。
鱷魚的眼淚根本不值得同情,這一點晏盈已經深深印在了腦中。
這場戰事,也讓她更理解了,祁源遠口中所說的人性究竟是什麼。
自私醜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就是這些人的本性,她從骨子裡厭惡著這些人。
祁源遠看著晏盈臉色十分陰沉,知道這次給她的打擊不小,甚至有可能會顛覆她的認知,這樣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
他趕緊走到晏盈的身邊勸解她“你彆想太多!之前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熟悉的人,慢慢就熟悉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有些人沒你想得那麼壞!比如托爾,他之前不是就跟你很不對付!”
晏盈整理下思緒,淡淡地回答道“托爾是正大光明的!他們還不能跟托爾相提並論!”
祁源遠一聽這話,知道晏盈肯定是又犯了一根筋的毛病,趕緊繼續說道“這些人裡麵還有孩子,他們或許連今天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就像你養的小怪鳥一樣,你之前都不讓我們殺它們,不就是因為它們並沒有過錯!人確實善變,也有些動壞心思的,但剩下的這些人,有一些還是會成為我們的夥伴,這其實就是一種矛盾的關係!”
晏盈低頭想了想,祁源遠說得確實有道理,同時也明白了,當初祁源遠讚成克勞首領提出的使用巫術,是很明智的選擇。
晏盈輕聲回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反正之後他們也翻不出風浪了!我不後悔殺了之前的人,但也不會再記恨他們!”
“哎!這就對了!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但是也彆去想著過去,以後的路才好走!”祁源遠倚老賣老地說道。
“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我不是不懂,隻是不想去相信!”晏盈直接給他懟了回去。
“我理解!經曆多了就清楚了,你很聰明的!”祁源遠話鋒一轉,恭維起了她。
“請你閉嘴!我最不想聽你說這個!”晏盈直接白了他一眼。
祁源遠摸著腦袋笑了起來,他是打心底裡開心,此刻的晏盈才是他熟悉的那個晏盈,沒有了私欲的糾結才能讓她走得更遠。
“你趕緊去洗洗,換身衣服吧!”祁源遠等晏盈平靜下來,馬上提醒她去整理一下,現在這樣子確實挺瘮人的。
“哎!早知道我之前就不換了!真是麻煩!”晏盈嘴裡嘟囔著麻煩,腳下卻不停留,直接往住宅區走去。
祁源遠搖著頭,看著她走遠,嘴裡不經意地說道“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在說誰?”托爾湊過來問道。
“請你閉嘴!我最不想聽你說這個!”祁源遠照搬了晏盈先前的話。
托爾得意地笑著,離開了他的身邊。
祁源遠不再去理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這些俘虜的身上,他知道,馬上又是一場硬仗。
“咳咳!”克勞首領的咳嗽聲打破了訓練場中的悲傷氣氛。
“你們中有不少人,應該還認得我!”克勞首領朗聲說道。
舍費爾部族的族人,聚在訓練場的中央,他們一起看向了在大門口的克勞首領。
“克勞,打仗是男人的事,你抓我們來,是想怎麼樣?”一個老婦人從人群中站了起來,看年紀比克勞首領還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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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姆姐姐!你誤會了!我們可沒想要怎麼樣,這次搞成這樣,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克勞首領向老婦人米蘭姆解釋道。
“那就把我們放了!把我們都抓來難道是好意?”米拉姆繼續質問道。
“確實是好意!請你們來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們族裡可以戰鬥的都在這裡,留你們在外頭,我們不放心!”克勞首領虛偽地說道。
“你這是請?你這是綁我們來的!”米蘭姆對克勞首領的解釋嗤之以鼻。
“不管你怎麼想!首先,你們必須來這才安全;其次,你們的戰士,我們不會放走,這就是現實!”克勞首領看她不領情也就不再裝腔作勢了。
“所以呢!你究竟想怎麼樣?”米蘭姆厲聲問道。
“很簡單!你們接受血誓,我就放心了!”克勞首領冰冷地說道。
“不可能!你彆想用這種惡毒的辦法來控製我們!”米蘭姆狠狠地駁斥了克勞首領。
“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現在開始,願意的,到左邊!不願意的,就在原地待著,之後會給你們一個痛快!”克勞首領說著一揮手。
泰羅看到克勞首領的手勢,馬上帶著左側的守衛向後退了五米。
“給你們十分鐘,決定吧!”給他們讓出了空間後,克勞首領朗聲說道。
米蘭姆知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她重新坐了回去,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晏盈清理好,換了衣服再回來,已經是五分鐘之後的事了。
她回來時,已經有大約二十人坐到了左邊。
其餘人都還在留在原地,他們中大多數,都是之前參與偷襲計劃的戰士。
晏盈進了門,從克勞首領身後繞到了人群右側,輕聲向祁源遠問道“這是在乾嘛?”
祁源遠把晏盈離開後的情況給她說了一下,然後說道“看來情況比預計的,要差很多!”
晏盈看著右側的那群人,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執迷不悟!”
“其實他們在堅持的,隻是為死去的親人討個公道!比方說我們中有人被殺,還要你投降,你會嗎?”祁源遠給晏盈拋出一個難題。
晏盈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
祁源遠也搖了搖頭,把晏盈剛才的話還給了她,“真是執迷不悟!”
晏盈愣了一下,剛想懟他,可又轉念一想,才明白了祁源遠的意思。
事情不能隻看一麵,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都有著不同的解釋,祁源遠這是又給她上了一課。
晏盈想通後,馬上摒棄了前嫌,單純關心起了事件的進程,“這樣下去不是很難辦?”
祁源遠聽了晏盈的話,沉思了起來,“這樣下去,要不是克勞首領威信掃地,就是這些人全被屠殺,無論怎樣,都不是好事。”
隻剩下不到二分鐘,場麵還是僵持著,祁源遠扭頭對晏盈說道“看來,還得是我去做壞人!”
“什麼意思?”晏盈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看到祁源遠已經走向了訓練場中。
他邊走邊從腰間拔出了一支左輪手槍,當著眾人的麵,把子彈一顆顆塞進了彈巢中。
祁源遠走進了人群中,把彈巢一合,直接舉槍頂住了一個小孩的腦袋。
場內所有人都懵了,隻有克勞首領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一直在等的就是這一刻。
祁源遠對著眾人說道“反正你們早晚也是死!我呢!有個喜好,就是喜歡父母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眼前!是不是有點變態?不過那樣很過癮的!現在就讓你們試試!”說著他就按開了手槍的保險。
那個孩子的母親,趕緊抱起了孩子,快速往左邊跑去,“我們過去!你彆開槍!”
祁源遠嚇走了這對母子,開始尋找起了下一個目標。
沒多久,剛才還僵持著的人群,就有一半跑去了左邊。
剩下隻有一些老人和青年還坐在原地。
“誒!沒有孩子了!那就從年輕的開始!”祁源遠說著就走到一個年輕戰士的身邊,槍口直接頂住了他的太陽穴。
那個男子,擺出一副無懼生死的樣子,等待著祁源遠扣動扳機。
米蘭姆撐著身邊男子的肩膀,站起了身來,她大聲責問道“克勞,你不覺得,這樣很卑鄙嗎?”
克勞首領看了看她,然後看向祁源遠,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槍。
“等等!我知道!我們都同意!”在最後時刻,米蘭姆還是選擇了妥協。
“你不能代表所有人!這裡不是你說了算!”克勞首領狠聲說道。
祁源遠手中扳機隨即扣下,“啪”的一聲,並沒有激發出去。
祁源遠剛才裝彈時就耍了花樣,看似裝進去的子彈他又偷偷倒了出來,來來回回隻裝進了兩顆子彈。
前三槍都是空彈,就算是裝進去的子彈,也是事先就做了手腳的啞彈。
祁源遠一槍放空後,裝出了一副失落的樣子,他壞笑著說道“唉!卡殼了!不過沒關係!還有機會!”
他剛要舉槍,再次指向這個不畏死的青年,這個青年卻已經嚇得尿了褲子,他捂著褲襠,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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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源遠轉身看向了其他人,剩下的幾個青年也趕緊跟著跑了過去。
右邊一下就空了,隻剩下了米蘭姆和四位老人。
“時間到!看來有結果了!”克勞首領等那些青年都跑到了左邊,才大聲宣布道。
“不要啊!奶奶,媽媽,爺爺!”一陣嘈雜聲響起,人群向將要離去的老人們哀嚎著。
“米蘭姆姐姐!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克勞首領高聲向米蘭姆喊道。
“不需要,我死也不會接受!”米蘭姆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克勞首領冷笑了一下,“我讓人先帶你們出去,等我們進行完儀式,會再帶你們回來!我希望,你會給我帶來一個滿意的答案!”
“你是在做夢!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可能!”米蘭姆激動地咆哮道。
“彆急著下結論!你好好想想去!我也不想看到,這些人中會有人來執行你們的死刑!”克勞首領沉聲說道。
“克勞,你不得好死!”米蘭姆惡語咒罵道。
“去吧!”克勞首領對祁源遠使了個眼色,然後高聲說道“記得我說的!答案不好!這些人中會有人來執行你們的死刑!”
祁源遠帶著兩人上前,把幾個老人帶離了訓練場。
看著老人被帶走,訓練場中又響起了嘈雜聲,克勞首領皺了皺眉,大聲喊道“都閉嘴!給我等著!”
眾人一下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克勞首領究竟要乾嘛,或許馬上就要開始那惡毒的儀式,他們的命運從今晚開始就要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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