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要過來,直接被蘇曉喚出災厄黑刃,直接切割殺死,一個個倒下。
蘇曉一路追著,走到了宮殿群落裡,有後花園的寢宮。
隔著很遠,蘇曉便聽到了洋暖痛苦的喊叫,還有江舟用略帶愉悅的語氣說著的海族語
“原來暗神殿在那裡啊,可真有點遠呀,你不會沒說實話吧?”
蘇曉內心一緊,連忙跑過去。
他站在了殿堂門口,看到了裡麵的場景,被深深地震撼住了,那毛骨悚然的恐懼從脊椎上升了起來,一直爬到了頭皮上。
三尺神明那冷漠俯視一切的視角,先看到了仿佛紅色地毯,從大門往內延伸的血液,在這些暗紅的液體中,漂浮著點點藍色,宛若星塵的藍光。
在那宮殿的牆壁,天花板,座椅,火爐上,也灑滿著這些血液,血液上還漂浮著一些類似內臟和人類身體組織的肉質,這些肉質惡心的蠕動著,如同活物。
而在正中間,那寬大到足以容許一個人躺下的座椅上,一個女孩躺著,一個女孩坐著。
洋暖的頭被摘下,她頭部珊瑚般的觸角被江舟輕輕提著,通過兩三根指頭粗細,如同觸手的滑膩管道與身體相連,那管道裡似傳導著某些液體,她顯然還活著,隻是那超然絕美的臉龐因為恐懼和痛苦揉做一團,因她過於強大的生命力,而無法死去。
“蘇曉”江舟轉過頭,柔和的麵孔帶著平日難得一見的笑容,說著漢語“早就聽到是你來啦,我已經打聽好情報了哦,這裡離紅崖島近,離暗神殿遠,地圖的位置我也知道啦”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穿著的飛行動力甲用不了了,也許是壞了吧,淋雨淋壞的?不像呀,它可是全天候作戰的……”
她邊說,邊笑著,提著洋暖的觸角,另一隻手變出短刀,在她“脖子”上比劃著。
蘇曉被死寂的沉默和震驚扼住喉嚨,好像是他被江舟的刀抵住脖子,無法說話。
他腦海裡蹦出一句話。
“邪物也不會使用我們的現代武器,那怕它們繳獲了槍支,它們也很少使用,為什麼?按照這種猜測。這是因為人類的精密武器,都存在一定的‘保質期’,而邪物拿到手後,這種‘保質期’會快速縮短,很快無法使用,因為那些武器也屬於人造物,屬於文明的一部分。”
江舟具備邪物的特征,她身上那精密的飛行動力甲無法使用,是因為她把動力甲“吃掉”了,動力甲內部腐爛潰敗,過了保質期……
蘇曉抬起腳步,往裡走著。
“如果我變成了邪物,請你殺死我。”
腦海裡,曾經江舟的話回蕩著。
他舉起手指,瞄準向王座。
“蘇曉?”江舟的語氣裡帶上一絲絲疑惑。
蘇曉的手出現明顯的顫抖。
他繼續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前進。
“蘇曉,怎麼了?”江舟看著蘇曉,疑惑的問著,同時,她的短刀在洋暖的臉上切割著,割出一道道突然出現又快速愈合的血痕。
走近十米範圍內,蘇曉確認沒感知到來自江舟的惡意。
看到蘇曉的樣子,江舟似乎愣了一下,隨後,她的麵孔出現了輕微的,充滿掙紮的痛苦。
蘇曉指尖,災厄黑刃凝聚成線,延伸轟出。
災厄黑刃精準的命中了洋暖的額頭,洋暖那痛苦的表情似稍有緩解,露出了解脫的神色。
蘇曉又連續轟出災厄黑刃,徹底消磨掉洋暖的生命力。
“蘇曉,你在做什麼,我還沒審問出暗神殿的情況……”江舟摁著額頭,對蘇曉說著話。
她臉上的痛苦與掙紮變得明顯。
隔了十幾秒,江舟的表情從痛苦變成茫然,好像剛從夢中醒來。
她張開嘴唇,打量著四周,出神般問道
“蘇曉,我……”
“我是不是變成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