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聽到開門的聲音轉身看去,見初漓出來,等她走近時悄聲問她,“怎麼樣?勸好了?”
“嘁,小屁孩兒一個~”初漓嘀咕著,然後對江伯說,“我答應他從明天開始教他一點防身的功夫。”
江伯這下明白了,這是用條件給換來的啊,但是想到這樣也許兩個孩子還能更親近一些,江伯倒也是樂見其成,隻是想到初漓身上還未解的雪芽毒,麵色凝重起來,“你現在還不能用內力的……”
“我知道,江伯您放心,”初漓擺手說道,“我答應過您的,不再亂來。再說了,教石言諾這小屁孩兒防身的功夫,還不到用內力的程度。”
江伯聽初漓這麼說就放心多了,拍拍她的肩膀,“嗯,好好教~”
——
到了第二日,石言諾老早就起來了,然後便在初漓房門外三四步遠的地方來回踱步。初漓打開房門迎麵看到的就是石言諾這樣一副焦急的樣子。
“起那麼早?”
“你昨天說教我功夫的。”石言諾急切的說道。
“放心,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初漓經過他身邊時說道。
然後走到院子裡的一個樹下先做出一個蹲馬步的姿勢讓石言諾看好,“來吧,就按照我剛剛做的,先蹲一炷香的時間。”
初漓見石言諾沒動,眼睛微眯了一下,“怎麼?後悔了?不想學了?”
“不是,”石言諾趕緊搖頭,“可這也不是功夫啊”
“嗬~”,初漓雙臂前抱,“你還學會站立呢,就想著跑了?”
“趕緊的,要學就得聽我的。”初漓站在一旁看著他。
石言諾隻好走過去,在樹下開始蹲馬步。
初漓糾正過他的動作後就站在一旁,看著石言諾蹲馬步的樣子,她眼前突然就浮現出師父林風年當年教她武功的場景。
師父……
您現在在哪呢?
還好嗎?
石言還沒蹲多久的馬步,雙腿就開始發軟,然後一個不小心就蹲坐在地上。這動靜打斷了初漓飄忽的深思。
她看著石言諾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石言諾,你連五歲的小孩都比不過啊。”
石言諾起身看向初漓,臉上的不服和不相信一覽無餘。
“我,五歲開始練蹲馬步,”初漓指了指自己,“我讓你蹲一炷香的時間就蹲不住了,我那個時候,我師父讓我蹲馬步都是一個時辰起步。嘖嘖……”
石言諾聽到她嘖嘖聲,立刻又恢複到蹲馬步的姿勢。
初漓也沒再一直盯著他,而是轉身去了藥房,然後將收起來放在藥房裡的那些還沒晾曬好的草藥,一簸箕一簸箕的搬到院子裡來。
石言諾是個非常適合習武的孩子,這是初漓後來在教授他功夫招式時發現的。自己給他演示一遍石言諾基本就能將它模仿出來個七七八八。
這對初漓來說不算什麼,畢竟她從小就習武,師父為了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記住他教給她的招式特意訓練過她。
但是石言諾並沒有受到過那樣的訓練。還能模仿出來七八成那也是相當不錯了。
於是初漓不知不覺間教給石言諾的就不再是簡單的防身用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