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雪咯咯地笑了,也指著悟空,道“不認得!不認得!我認得你乃是孫猴子是也!”
悟空甚是歡喜,伸手在臉上撓了撓,又取出了杏黃旗,哈哈大笑“我去也!”說罷,把杏黃旗一展,祭起在空中,黃光湧動,衝破虛空。
他捏了法訣,縱身一躍,往破開的裂縫而去,靈雪的臉上依舊是幸福的笑容,看著悟空的身影在自己的眼裡漸漸縮小,最後消失,那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
至始至終,靈雪仙子沒有開口要隨悟空前去,她不是不想跟去,隻是她雖然有不弱的神通,但是自小都是在天庭之上修煉、成長,對人世間的善惡紛爭、爾虞我詐、弱肉強食就是在神仙之中也隻是懂得了一點皮毛而已,更何況是在天下萬物之中呢?
在悟空所麵對的這些對手麵前,她沒有一席之地,去了,也隻會是個累贅,她自然不願意做悟空的累贅,她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這就是對悟空的幫助。
當悟空的身影消失的下一刹那,杏黃旗黃光一收,飄然落下。
天空中響起了悟空的聲音“雪兒,這杏黃旗予你防身,若遇危險時,把杏黃旗展開,念動《妙道玄文》施展法力,自然有它的妙用,自可護得你的道心周全……”
聲音漸漸遠去,然後被星光吞沒,聽不見一點聲響。
靈雪手一招,杏黃旗飛了回來,拿在手裡,也不細看,徑自盤坐下來,就把杏黃旗祭起,念動真言,用手遙指虛空,道道細小的白光在指尖流轉。
漸漸的,身上又是白光彙聚,絲絛飛動,一呼一吸之間,感受著絲絲縷縷的精華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進入體內,轉過了一個周天之數後就沉降到丹田之中,成了點點真元在丹田流轉。
靈雪端坐,偶爾手中法訣變化,那天上剩下的星辰的精華就會少掉絲毫,雖然速度緩慢,但是靈雪如今已經安定了心神,自然也不會急於求成,隻是循序漸進,圖一個水滴石穿的心境而已。
這邊靈雪仙子獨自一人煉化星辰精華,有杏黃旗守護倒也無事,暫且按下不表。
此時袁洪正坐於水簾洞中,運慧眼細心觀看,見圖上的白光少了一些,心中自然明白。
忽然眉頭一皺,盯著圖中靈雪看了好一會兒,那眼神竟然在這一刻僵在了那裡,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心中大震,連忙默算了片刻,天機自然明朗,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嘴角抽動,露出了笑容。
口裡不言,在肚裡尋思道“難怪,難怪,難怪這山河社稷圖千年沒有變化,單單靈雪這個小丫頭來了,就有這樣的變數,原來還有這一段因果啊!福生無量天尊!”
正值沉思,卻被一道人影衝出,打斷了思緒,連忙回過神來,見到悟空出來,連忙叫住。
悟空對袁洪施禮道“袁洪道兄,有勞你了!”
袁洪擺手道“悟空客氣了!”
這邊話剛說完,悟空的耳朵一動,卻是察覺水簾洞外有些廝殺聲,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外麵有喊殺之聲呢?”
袁洪道“悟空啊!你這一去十數日,自是不知,那佛門失了麵皮,假手了天庭,叫韋陀尊者和幾個小輩領佛兵和天庭的一路嘍囉下來點名隻戰牛魔王道兄,此時正在外麵廝殺呢!”
“我本來要出去看看的,但是牛魔王道兄好戰,而且對方又是指名道姓的征戰,是以我不好露麵,更不好直接插手,隻能在此間。”袁洪又道。
悟空卻是不答,把金箍棒所化的白絲拂塵插在腰間,一擺手,跨步出去,袁洪連忙止住道“你去哪裡?”
悟空道“就幾個嘍囉,也敢打上我花果山來,我這就出去提頭即來!”
袁洪笑道“你剛才變化就忘了?他如是問你從何而來,你如何答他?”
悟空止住腳步,道“那就不管了?”
袁洪道“無妨!那些小廝雖然在佛門名聲甚好,法力不錯,但是還不是牛魔王道兄的敵手,再有聖嬰和鐵扇公主幫忙,天庭的兵馬也是奈何不得,若不是如此,我此時豈會還在此間安坐?”
悟空想了想,倒也是這般道理,急往外麵觀看,果然是韋陀尊者帶著幾個珈藍,領佛兵連同天庭王靈官和眾天兵會戰牛魔王和妖兵。
悟空正值看間,袁洪又低聲自語道“佛門落了麵皮之後,倒是平靜了一段時間,如今也隻是來了幾個,手段不行,此事恐怕不簡單啊!”
悟空聽見袁洪嘟囔,也沒有聽清楚說的是什麼,便問道“道兄說什麼?”
袁洪猛地看向悟空,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在想彆的事情!”
隨即又道“這外麵的爭鬥,少時便會有分曉了,隻怕還有人要前來拿人了。”
悟空道“我此時不可出現在此間,若有來人,還要道兄施為相助!”
袁洪點頭。
當下悟空就辭了袁洪,使了個隱身術徑出花果山去了。
這一去,正是
心念通流知妙理,猿性躁動是禪心。
降服魔心乃英豪,花果山上道稱尊!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