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貿然出手,沒能將他斬殺,反而是被他的法寶在背後偷襲,那可就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是以就一直隱忍,現在不見到他拿出了法寶,而且剛剛毀了佛珠,抵擋禪杖,催動盾牌,那法力已經接近油儘燈枯了。
便是到了斬殺他的最好時機,這才出聲提醒。
這老喇嘛說完,就把藍袍一抖,飛出了一條鐵索,當空一分為三,作青、黃、白三色,朝著獅駝王呼嘯而來。
其餘的喇嘛也都將手中禪杖拋在空中,朝獅駝王亂轟,手掌連翻,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得意法寶。
有的拿白蓮,有的拿傘蓋,有的拿寶杵,有的拿金腦,放出寶光,五光十色,念動真言,全部祭起,猶如一顆顆隕石一般,帶著勢不可擋的威勢,破空打來,攪得雲層一陣激亂。
獅駝王頓時亂了手腳,這些法寶可都不是常物,這些喇嘛多半都已經是證得了真仙的人物,不是善於之輩。
蟻多咬死象啊,他們一起催動法寶,那威力可想而知,自己就算渾身是鐵也是低擋不住的。
見得法寶飛來,料定是生還無望,他暗自咬牙“他奶奶的!老子也曾經是一代妖王,如今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因為你們這一群禿驢!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也要拉你們幾個下水!”
仰天一聲悲嘯,反迎上法寶,伸手就朝喇嘛僧眾人抓了過去。
車輪大小的手掌落下,一個喇嘛不妨,當場被抓住腰身,頓時就嚇得亡魂大冒,他連忙要掙紮,卻被大手一握,巨大的力道一扯,就被扯成兩段,血肉濺起,染紅了天空。
獅駝王也不管那近在咫尺的三條鎖鏈,撲地往老喇嘛抓了過來。
老喇嘛手捏印訣,麵目慈悲,如是佛陀在世一樣,但是他臉上的慈悲還沒有完全展露,那瞳孔猛地收縮,一臉的不可思議。
此時自己的三色鎖鏈在獅駝王的身後,眼看就要將他拿住,竟然莫名其妙地轉了個方向。
然後像是沒入了沼澤地,直接穿過了虛空,就消失不見。
有那億萬分之一的刹那時間,自己與法寶的聯係竟然被硬生生切斷了,再也感覺不到半點。
而那隨後而來的數樣法寶法器,無一例外的都遁入了虛空不見。
隻一瞬間,在場的所有喇嘛僧幾乎同時跟法寶失去了聯係,頓時都是心中巨震。
“唔!道友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現身一見,叫這幾個小輩僧人,在此與人為難,你卻躲在暗處,是想作甚?”
一個輕蔑的聲音傳來,眾人定睛一看,就見一隻猴子,站在遠處看著這邊。
卻是禺狨王。
而那獅駝王卻不知什麼時候被定住了身形,正在那裡,動彈不得。
禺狨王也不說話,嘴角微微上揚,手一指,就解了定身法。
獅駝王方能動彈,見是禺狨王到了,先是一驚,連忙就變回了身形,下來相見。
“原來是禺狨王道兄,多謝道兄相助了!”
獅駝王連忙拱手道。
禺狨王掃了在場眾人一眼,見都是呆立當場,不敢說話,就對獅駝王道“來遲了,道兄勿怪!”
禺狨王轉過身去,手一招,一個圈子就落入手中“便是你們阻了獅駝王的去路?”
先前的老喇嘛戰戰兢兢合掌上前,但是還沒有等到他說出話來,禺狨王便就冷笑道“行了吧!不必分說,你既然起了殺心,要殺我家道友,那便納命來就是!”
話音剛落,手中的圈子已經飛了出去,那喇嘛僧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見得圈子在眼前一旋,穿透過了脖子,腦袋就落了下來,一大股鮮紅的血液從脖勁處噴出,宛如下起了一場血雨,屍體邊界落下雲端,直墜塵埃。
從圈子飛出,到屍體頭顱滾落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乾淨、利落、果斷、必殺,體現得淋漓儘致。
這禺狨王一現身,說話之間,輕描淡寫的就斬掉了一個太乙真仙。
如此作為令在場的人,包括獅駝王在內都是驚得膛目結舌,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位道友是何方神聖?如何插手我佛門的事情,殘殺我佛門弟子!端的不當人子!罪過!罪過!”
此時,就見得虛空裂開,並排出來兩人。
都是腳下踩著六品蓮台,左邊的拿著白玉圭,仗著劍、又持一盞銅燈,卻是西天靈山大勢至菩薩臨凡。
右邊的,卻是拿著如意彎刀,手中托著三品紅蓮,乃是西天靈山,虛空藏菩薩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