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化出自身的一口寶劍,祭起震動,寒光閃閃,冰封萬裡,就要再度強身來殺普賢菩薩。
卻是猛然見得紅孩兒使出了畢生修煉凝聚的精氣,先將九成凝聚為一股,卻是將自身都隱了進去,要做這殊死一搏,眼見得就要被玉清仙光裹住殺死。
白翩翩心中咯噔一下,當下也顧不得獅駝王了,不假思索的,將雙翅一震,一道白光直直衝過來,長嘯一聲,變化為女子模樣。
把法寶揚手祭起,卻是一個通體潔白,混元通透的瓶子,正是那羊脂玉淨瓶。
她用手一拂,瓶口就對準了玉清仙光。
紅孩兒正在閉目等死,忽然感覺這身前有人擋住了,自己卻是沒有事情。
他連忙一看,卻是那白翩翩過來,頓時大驚,正要說話,那觀世音見得羊脂玉淨瓶祭將出來,哪裡肯教其施展,心念一動,連忙就要用法力來取,同時把法身一展,光明珠向前一擲而出,來打這麵前女子。
旁邊一道妖風飛起,卻是那獅駝王難擋仙光法寶,好不容易逃出了玉清仙光包圍,就要遁走,卻是被普賢用三品金蓮鎮在了身體,頓時就連一個指頭都難以動彈。
白翩翩大叫道“進來!”
手一指,把玉清仙光收入瓶中,身體往後一讓,法寶飛來,則是連忙抵擋。
那寂滅佛光依舊一化,也就侵襲了下來。
忽然之間,一柄寶扇憑空降落下來,長有丈餘,通體碧綠,金絲纏繞。正是太陽之金葉。
有詩為證
詩曰
鴻蒙判後生此物,昆侖山下長靈根。
老君收來丹爐煉,名喚寶扇號芭蕉。
這扇子一現,寂滅佛光已經到了麵前,卻是吃得擋住了。‘
輕輕一扇,一陣陰風送出,就連同寂滅佛光、光明珠全都是消失不見。
隨後一轉,飛將起來,卻是朝普賢菩薩扇去。
普賢一愣,隨後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出手抵擋,頂上一片翠玉光華,定住了狂風,卻是一件定風的法寶,那三品金蓮一動,就要轟殺獅駝王!
“嗯!普賢,你敢!”
牛魔王說罷,顯出身形來,拿定了芭蕉扇,又是一扇。
三品金蓮卻是厲害,死死地定了風勢,老牛也不驚訝,紫火燈一指,三品金蓮一抖,頓時往後就飛。
“大哥!”
獅駝王連忙爬將起來,見了牛魔王,頓時大喜。
原來,老牛閉關近兩百年,剛剛出來,到了花果山,見了眾人,卻是不見了悟空,他找到了鐵扇公主一問,這才不知道,原來到蜀山赴會去了。
又得知紅孩兒在西牛賀洲遇險,連忙打聽清楚,就取了芭蕉扇過來救援。
剛剛趕到,就真見得觀世音要殺紅孩兒,而那獅駝王也是被普賢擒住,危在旦夕,連忙出手來救。
牛魔王見得觀世音囂張,便對白翩翩道“妹子,且帶我兒躲開,這個婆娘我來跟她較量較量!”
當下解下了腰間的幌金繩,交給了她,白翩翩點頭。
紅孩兒法力消耗了九層以上,身體虛弱,有氣無力的,隻有吞吃丹藥恢複,被白翩翩拉到了一邊去了。
老牛說罷,擎出了混鐵棍,就著觀音殺來,手中芭蕉扇也是連連施展。
隻是觀世音有定光珠祭起護身,芭蕉扇扇她不動,隻有防備得寂滅佛光、玉清仙光兩樣神通。普賢菩薩已經殺了過來,連使手段,要趁著機會,一股擒殺獅駝王三人,卻是不敢放出法寶了,默然不語。
他可是知道白翩翩有羊脂玉淨瓶此等的法寶在手,要是放將出來,隻怕一樣是要被收走,連自己也不能幸免,那可就虧大了。
而白翩翩要看顧那紅孩兒,也隻是遊鬥,這下可就沒有法寶了,雙方倒是鬥得難分高下。
見得牛魔王上來,輪動混鐵棍勢沉力猛,招招不離自己頂門,觀世音奈何不得,隻有拿了青竹連連招架,鬥得片刻,卻是奈何不得。
不出百十回合,她就漸漸乏力,落進了下風。
自身雖然有三十二法相,但是並不是身外化身,那法寶也是遠遠不及牛魔王手裡那太上老君親煉的數樣法器,著實是奈何不得,再鬥少時,心中就有了退意。
“此獠如今神通不小,與當年大相徑庭,我與普賢道兄前來,本來是要借這時機,將紅孩兒殺死,了斷了當年的因果,卻不曾曉得他竟來阻攔。如今看來卻真是無法奈何,再做爭鬥,無異於做這無用功,不如就先行離去,日後再計較不遲!”觀世音暗想。
當下,尋了機會,虛晃一招,使用了遁法就出了圈子,也不停留,拔身而走。
老牛卻是冷笑了數聲“知趣便好,休要張狂,饒你去吧!”
說罷,轉身朝普賢殺來。
普賢被兩人夾攻,隻是使著兵器拚鬥,應接不暇,又怕一個不小心,被羊脂玉淨瓶收去,是以不敢說話,頓時就有些被動。
突見一道金光飛起,朝自己而來,他看出那是幌金繩,又見得觀世音走了,牛魔王也是朝這邊過來。
普賢料定不能抵擋,頓時駭得魂飛天外,二話不說,起身就走,把身體化為靈光,朝外麵就飛。
獅駝王兩人哪裡肯放,當下追趕而去。
“哎!不要追他,由他去吧!”
牛魔王正好上來,就將兩人拉了回來。
“這兩個禿驢番番攪局,大哥既然前來,就該你我三人聯手誅殺這兩人,也好為紅孩兒報仇啊!卻反而這般這等,是何道理?”獅駝王忿忿道。
“先下去再說吧。”
老牛不想多說,白翩翩卻道。
當下,三人都變化為人形,落到了城中。
曼陀羅城裡,原先有陣法守護根基,被程咬金等人發動,領著大小修士坐鎮,好歹保住了。見得數人降下,連忙迎接出來。
一麵整理軍民,修整城樓,招待貴人,一麵上書朝廷討賞請功,這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