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道尊!
且說龍女敖鸞兄妹,當年跟楊嬋有幾分交情,確實知道寶蓮燈乃是功德所產的一件靈寶,有著許多妙用,因為南海有事情,所以才來灌江口,跟楊戩借這寶蓮燈一用。火?然?文?????.?ran?en`
楊戩聽得敖鸞將事情分說了,他心下沉思道“上古水魔,難道是無支祁不成?我也曾聽得他的名號,當年卻是被大禹帝所縛,壓在淮河龜山,怎麼現在出來了。要真的是他,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當下問道“那水魔是什麼來曆?”
敖鋒道“他的來曆尚且不知,但我聞得他的名字,好像叫無支祁。”
“玉帝可知此事?”
楊戩聽得真是無支祁,眉頭一皺,隨後又問道。
他自己清楚,無支祁出世,事情可大可小,但是鬨出如此大動靜,天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不知道他們要如何行事,便在心中暗暗盤算,卻還是要先問個明白才好。
敖鋒道“我父王前些日子,已經上奏天庭,但是到了今日還不見有甚結果,正要等法旨下來,再行籌劃,但是妖孽猖獗,不得不先行抵禦,所以這才來見道兄借法寶相助。”
敖鸞在一旁,見楊戩沉吟不語,隻怕對方另有打算,不由得就遲疑了起來。
“道兄,此事如何,可否相借?當年道兄在這人間,也曾為救凡人百姓行進善舉,又被大天尊封授仙位,享受這逍遙自在,今番若有功果,也當是道兄大德!”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敖鋒的話頭。
楊戩自是聽出了龍女話中的意思,心中便是有些不悅。
當下道“公主此話差矣,楊戩豈是為爭那功德?非是我不肯將法寶借出,隻是這件事情,事出突然,寶蓮燈養成一股靈性,比他物不同,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駕馭的。”
“眼下我又脫不出身,將寶蓮燈借出自是無妨,但是恐怕道兄不能駕馭此物,反而不好,故此才有考慮。”
敖鸞這才恍然大悟,原以為對方吝惜法寶,沒想到自己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臉一紅,卻是無話可說。
敖烈連忙道“原來如此,卻是我這表妹魯莽,誤會道兄了,還請海涵。”
楊戩為人一向仗義,本來也不甚放在心上,見得龍女這般模樣,他卻是有些尷尬,也不說話,就自腰間解下了寶蓮燈來。
給了龍女道“公主無需如此,且放心就是,我明日帶沉香,先去花果山見悟空道兄,之後自會前往南海相助,這寶蓮燈你拿去,我就傳你咒語,也好作防身之用。”
敖鸞大喜,顧不得推辭,連忙接過“多謝道兄了,來日自有重謝!”
楊戩笑道“謝之一字,公主不必再言,不然就顯得生疏了。”
當下,就傳了敖鸞咒語跟用法,敖鸞謹記在心,便將這寶蓮燈收起不提。
且說眾人正各自就坐敘話,楊戩忽然心中一動,抬頭遙觀。
隻見得遠處半空之中,一朵祥光飛來,落將下來,現出一個白袍長須的老頭,頭戴玉冠,腳踏祥雲,緩緩行來。
楊戩一見,認得是太白金星李長庚,他心中猛然一驚,連忙就要叫沉香回避,卻是遲了一步。
太白金星行到門前,抬頭就看了劉沉香一眼。
卻也不驚訝,滿臉笑意,把目光一轉,看向了楊戩,拱手笑道“顯聖真君,彆來無恙!”
楊戩當下起身,迎了出來,施禮道“金星,久違了,楊戩不知金星駕臨,知當遠接,還望恕罪,請進去獻茶!”
太白金星連道不敢,就隨楊戩進入殿中安坐。
飲了一杯茶水,他不待楊戩發問,便道“真君,老朽此來,有玉帝聖旨在身,不敢久坐,還請真君焚了香,我好傳旨。”
楊戩聞言大驚,連忙設了香案,焚香叩拜。
太白金星起身,取了聖旨出來,卻道“真君起身,你焚香拜了天尊,且自行開讀便是了,我還有事說。”
楊戩起來,接了聖旨,展開觀看,隨後臉色一變,然後又看了一遍。
緩緩地出了一口氣,卻是問道“還有何事,一並說來。”
李太白依舊是微笑,又取了一張簡帖,遞了過去,暗暗傳音說道“真君且休慨歎,玉帝此意也是兩全其美,不叫骨肉相殘。”
“還另有一話,真君聽言。你若是尊了旨意,自然再無是非爭執,再免刀兵,孰輕孰重,真君自去斟酌便好了,老朽就此彆過!”
楊戩也不說話,將簡貼收了。
見太白金星告辭眾人,往外便走,他則連忙相送。
此時已經是午後時分,見楊戩回來,敖鋒便起身道“楊兄,南海事情緊急,我與小妹還要去看看戰事,這便告辭!”
楊戩點頭道“二位自己小心,我卻不便相送!”
當下,這兩人起身就要出去,小白龍連忙也是起身對敖鋒道“南海有事,西海也責無旁貸,我隨你們一同前去!”
敖鸞大喜,當下,三人一同出來,駕雲往南海去了。
豬八戒兩人見得,本來也要同去,但卻是不知西天佛祖心意如何,彆一出去就被抓個正著,那可不妙,隻有望著三人去了。
“這楊二郎性情乖張,又甚是固執,此番雖是好事,但若是他不領情,卻是要出亂子。嗯,還有兩人需要我去分說,還是妥當些好!”
且說太白金星離了灌江口,駕雲緩行,心中忽然暗忖道。
他考慮了片刻,且不上天庭,撥轉雲頭,卻往東勝神洲而去。
且說花果山中,一切如常,大聖去往了傲來國中坐鎮,此處卻是交給了王禺打理事務。
悟空兀自在後山林中靜修,頭頂現了東皇鐘,用一股精氣托起到半空,直抵九天,鐘聲悠揚。他雙手連動,指尖射出一道道彩色光華,打在了鐘麵之上,環繞旋轉不停。
每一道氣息發出,都是凝如實質,仿佛是無數道河流彙聚,飛快地繞鐘運轉起來。
悟空雙眼金光爆射,時時刻刻注意著眼前法寶的變化,但是那鐘雖然被法力圍繞,卻依舊是屹立不動,上麵的上古妖文也是完好如初,竟然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悟空見得,心中也是十分奇怪。自己心無旁騖,用了兩日時間,全力地運用著法門神通,日夜不停,儘了十二分氣力,但是對於這件法器,卻是起不了半點作用。
雖然早就料到這等上古之物難以重煉,但是自己如今已是混元金仙,法力越發精進,原本以為要將這些表麵的印記去掉,應該不難,沒有想到,這卻是毫然無有用處。
他沒有辦法,知道強求不得,隻能是一麵修煉,一麵慢慢參悟,再另想對策。
頭頂的紫金冠也沒進了萬道金霞之中,法力到處,便是聲聲清響,傳出了林外,震得整座山穀都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