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到了嗎?就連仙人,都覺得你的詞寫得好呢。”
“是啊,真好呢。”
柳永喃喃的開口。
到現在為止,他自己似乎真的都要徹底的陷入到這裡一樣了呢。
“讓我們來詳細的聊聊他吧,這樣也可以看看,在諸位的心中,到底是哪一首,最為值得上榜單。”
秦戟笑了笑。
“柳永出生在一個官宦世家,家族帶給了他不錯的教育,而與教育不一樣的是,柳永從最開始,就和其餘人不一樣。
他是一個天才,是一個神童,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是聲名鵲起,遠近聞名。
和傷仲永不一樣,他在蓬勃的發展著自己的才學,充實著自己的才華。
十八歲,日子差不多了。
古代的讀書人,是繞不過科舉的事情的,所以他去了,進京趕考。
當時的風尚還是要找個人給自己舉薦一番。這是很好的事情,也可以樹立自己的才名。
他去到的地方,是杭州,這個地方的知府叫做孫何,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平淡的人。
但在為官的時候,孫何是一個極其淡漠的人,有許多人都曾經找上門來,希望獲得他的舉薦,但是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彆人一眼,直到柳永來了。
來著的時候,年輕的柳永看著麵前高聳的大門。”
“公子,回去吧,我家老爺,是不見客的。”
門房如此開口,他也已經是見過了太多,前來尋求舉薦的士子了。
“我和他們不一樣。”
柳永輕輕的開口。
“我不去見他,勞煩先生將這副拜帖送往府上,如此便可。”
門房看著麵前這個自豪夾雜著自傲的士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歎了口氣,將拜帖送了進去。
拜帖裡麵沒有寫拜帖。
寫了一首詞。
孫何原本是不在意的,他的才華也不差,至少一半的詞,絕對入不了他的眼。
就算是稍微好一點,他也懶得去搭理什麼。
但直到他看到麵前這封拜帖上麵寫的開頭的時候。
他瞬間就站了起來。
他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但是他深切的知道。
這個人的才華,整個宋朝,恐怕是真的,難出其右了。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裡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
“千騎擁高牙,乘醉聽蕭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他隻是讀著麵前的這一首詩,眼前竟然好似真的出現了一副有關於杭州的圖畫。
在這幅圖畫上麵的一切,仿佛就是杭州繁華的一個縮影。
杭州是如此的寬闊,如此的巨大,然而在這一首詞當中,卻僅僅不過幾十個字,就將其寫的淋漓儘致。
他知道,這首詞他一輩子也寫不出來。
或許隻是其中的一句三秋桂子,十裡荷花。
就足以讓一個人在宋朝的詩壇上麵聲名鵲起。
“老爺,我要趕他走嗎?”
門房有些不安的看著他,至少門房從來沒有看過,老爺會浮現出這樣一抹震驚的神情。
“趕他走?”
孫何忽然之間哈哈大笑了出來。
“我怎麼能夠趕他走啊?”
“他是我大宋詩壇上,十年,百年都未必能出的一個人啊!”
“來!沐浴更衣!請進府中,我要鄭重的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