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道法鎮陰陽!
八苦城,內城。
在多次避開巡邏陰兵之後,秦庭衛一行人終於來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外。
宮殿之外,有兩尊石獸鎮守著,他打量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那石獸外形如猿猴,白毛紅腳,雕刻栩栩如生,宛若活生生的兩個生靈。
朱厭……他心中嘀咕,為何這城主府會用這種異獸來鎮守大殿。
帶著眾人從正門進入,裡麵是一個寬大的小廣場,兩旁矗立十八根白玉立柱,立柱之上各自蹲守著各種奇怪的石雕獸。
穿過廣場,終於來到大殿之內,對著正門方向牆壁上掛著三幅齊牆高的畫像。
正中畫像上所畫之人麵容枯瘦,頭上有眾多發髻,臉色疾苦狀,身穿金黃衣衫袒露胸口,露出一個巨大的“卍”字印。
“佛陀!”秦庭衛低聲道。
隨即將目光挪開,其左側畫像之上,是一尊道人,慈眉善目。白發挽做道髻,一個紫白相間的通天冠將其束住,身穿七彩仙衣,手中握一浮塵。
秦庭衛在腦海中搜尋一番,並未找出相應的道家仙師。
應該是某位道尊吧……他心說。
目光再次挪到右側那張巨大畫像之上,一尊帝王印刻其上,頭戴王冠有珠簾垂下,身穿五爪黑龍袍。在其臉龐位置似乎有東西扭曲著空間,無法看清那帝王的真實麵容。
冥界帝王,除了那酆都大帝還能有誰……秦庭衛心想。
隨即快速掃過大殿,從其隻擺設一張寬大案牘的情況來看,這是八苦城最高權力機構集會的地方。
退出宮殿,穿過走廊,繞到後方建築群。
大殿兩側並排著數座獨棟雕欄玉砌的矮樓,每個房間上方都掛著不同的牌匾,指示著房間的作用,從各個職能部門到各種府庫,一路走過,並沒有發現有巡邏陰兵以及黑甲鬼將的痕跡。
再往前是一道圍牆,將前後進行隔離。
在那圍牆中間,有一道拱門。
秦庭衛帶著眾人穿越而過,登時眼前一亮。前方是一座獨棟小樓,其外形並不像外麵建築那般繁華。
這是一座用磚石堆砌而成的,隻有兩層,樸實無華。
“八苦”兩個大字雕刻在一樓大廳之上。
望著前方的石樓,秦庭衛心中一喜,看來這裡便是八苦大師曾經居住的地方了。
苦行僧並不看重金銀財貨,因此居住在這樣一座石樓之內,可能性極大。
他快步走進石樓大廳,裡麵的陳設簡單,不過幾張石桌凳。
從大廳到後堂、廂房,以及二樓的所有地方,快速搜尋了一遍,卻沒有收獲。
等他回到大廳之時,李青蓮及一眾紅衣早已返回,紅衣們對此並沒有多大興趣,他們現在心中更多的想法則是如何在這位新大人手下苟活性命。
秦庭衛緊皺眉頭,那位八苦大師也樸素的有點過頭了吧,從各個房間中積攢的灰塵來看,這裡雖然是大師曾經居住之所,但其後的曆任城主似乎並未在此居住。除了這間大廳,其餘的儘皆染塵久矣。
“主人!”
正當他沉思間,李青蓮打斷了他的思緒。
“後院之中似乎有個密室。”
秦庭衛暗沉的眸子瞬間一亮,旋即問道;“密室?在哪裡?”
雖然很可能早已被人捷足先登,但至少有發現,去看看也無妨,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李青蓮引著主人快速穿過走廊進入後院,院中陳列著一張石桌,兩個石凳。
秦庭衛微眯著眼,這院落中一眼便能將其收入眼裡,並未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
“主人,你看那石桌有和奇特之處。”李青蓮指著院中說道。
奇特之處……秦庭衛的目光緊盯那石桌之上,如果那石桌是八苦大師時候的東西,那他一定是喜歡下棋的,石桌上刻畫著一個棋盤,兩個對立角落則放著各置黑白的棋子。
棋盤之上仍有許多棋子並未收回,看來當初的棋局並未結束。
突然,他瞳孔微縮,瞬間發現了其中的不同,雖然他不懂的下棋,但其中一顆棋子的位置並不在交叉線上,而那裡空出來的位置將周圍顯的突兀了許多。
他走到石桌旁,看了棋盤許久,終於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所有的棋子上都不滿灰塵,而唯獨那一顆上乾淨許多,同時棋盤上某個線條交叉點,同樣少了些許塵埃。
秦庭衛將那顆棋子拿起,遲疑片刻之後,將其回那個交叉點。
棋盤之上瞬間出現一陣青色幽光,順著棋盤中的路線將棋子連接了起來,直到所有棋子完全連接在一起之後,從他剛挪動那顆棋子上打出一道青光,射向對麵石壁處。
“轟隆隆……”
伴隨著沉悶的石頭摩擦聲響,一個暗道露了出來。
他心中一喜,果然有密室存在。
李青蓮同樣麵露欣喜之色,看來他的猜測沒錯,憑借在冥界混跡多年的經驗,但凡宅院府邸皆有密室的通病,成功為主人找出了密室所在。
他身後的那群紅衣則是麵露驚奇之色,雖然他們不知道那下方有什麼東西,但跟著去瞧上一瞧也是不錯的,如果那位大人能將好處分上一些給他們,那就最好不過了。
李青蓮帶著紅衣們緊跟上秦庭衛的步伐,從那狹小的入口鑽了進去。
下方幽暗無比,李青蓮微微皺眉,抬手間一個淡藍色火焰從掌心升起。
昏暗的環境瞬間被那淡藍火焰映照的一片通明,秦庭衛回頭暼了他掌心火焰一眼,暗道一聲“好東西!”
從那淡藍色火焰上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溫度,也沒有感覺到有氣機綻放的跡象,他猜測那東西應該是冥界獨有的一種照明之火,並無多大暖用。
經過火焰照明之後的密室中露出了真容,秦庭衛的目光快速環視起來,果然還是那麼的樸實無華啊。
“咦…………!”
他突然詫異的咦了一聲,一道人影被數道鐵鏈鎖住,那些鐵鏈從他的身體中穿過,鐵鏈之上刻畫無數銘文,不斷的亮起又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