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道法鎮陰陽!
閩南省,水東機場。
機場出口位置,兩個男子站在一起閒聊著。
他們兩人,一個身穿黃色外套灰色長褲,理了一個簡潔的板寸發型。
另一人一頭銀絲,臉上卻光潔鮮嫩,並沒有出老的跡象。
不多時,兩男一女從機場內笑談著走了出來,外麵的兩人結束了交流,朝門口位置揮了揮手。
“魏哥,馮道長,你們到的挺早啊!”
來到兩人身前,秦庭衛開口道。
“我們也是剛到不久,想著你們來了,就直接一起去渡天涯那邊,索性就在這裡等了。”
馮泰的目光掠過司徒玖的肩部,詫異道“那兔子呢?”
司徒玖“嘿嘿”一笑,指了指天上,說道“這大太陽曬得它不舒服,自己找地方躲起來了。”
“哦!”馮泰頷首,那兔子雖然修為高,但始終還是陰物,日光之下陽氣最盛,躲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先去淼岩,找個住的地方。”
魏叔安見他們還要繼續在此閒聊,開口打斷道。
幾人沿著機場出口的方向走去。
“魏哥,馮道長,這次任務的青銅棺,究竟是什麼東西?”
秦庭衛一邊走,一邊問道。
魏叔安沉默不語,認真的看著腳下的地磚。
馮泰略加思索,開口說道“小秦,一百多年前,渡天涯的那場戰鬥,你應該也有些了解吧。”
聽見渡天涯之戰,大家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
這種涉及高品階戰鬥,一般不會記入史書。
像司徒玖這樣的百科書,也僅僅是從《閩南奇異誌》這樣的雜記上,尋找到隻言片語。
秦庭衛頓了片刻,說道“我隻知道,當初中原神州八位金丹在那裡共禦外敵,死傷慘重。”
“不錯,那天回去之後,我問過師叔,原來當年一眾外夷入侵,其目的之一,便是渡天涯青銅棺。”
馮泰向大家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
三天前,景陽觀。
從長白山回來,休息一晚之後,馮泰找到師叔的住處。
扣響房門,得到應允後,進入屋內。
浮山道長盤坐蒲團之上,麵對幾尊道尊泥塑,微微闔目。
馮泰來到他的身後,打了一個道揖,恭敬道“弟子見過師叔!”
浮山道長這才睜開眼睛,沒有起身,直接開口道“找我何事?”
“昨日聽聞,師父他老人家當年參加渡天涯一戰,可我在景陽觀的各種記錄中,並未發現相關的記載,特來向師叔請教。”
馮泰說出了心中疑惑。
一般各種大門大派,隻要是有大事件發生,都會進行記錄珍藏。
就比如地處南海的佛門聖地,迦南佛宗,聽說關於其宗門的人物傳記,足足十萬卷宗。
浮山道長站了起來,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說道“渡天涯一戰,事關神州隱秘。因此,不管是我們道門,亦或者是其他一些傳承久遠的宗門,都沒有記載。”
“神州隱秘?”馮泰好奇的問道。
浮山道長頷首撫須,說道“不錯!你現在的修為,按道理來說,尚不足以知曉這些隱秘。不過,這陽間出了問題,靈氣變得越來越少,也不知到了哪一天,會不會徹底的消失。”
他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繼續說道“在景陽觀這一代弟子中,你的修為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的你那幾個朋友,或許在將來,景陽觀還得靠你來撐起門麵。”
馮泰心中一驚,自己的修為距離金丹境尚遠,師叔竟然說要靠自己來撐起宗門門麵。
“師叔您說笑了!”
浮山道長擺了擺手,說道“我沒說笑,你仔細想想,景陽觀中現在的情況,除了坐生死關的那小子,掌教長老一流,他們能拿得出手?”
馮泰“…………!”
被師叔稱為“那小子”的人,按照觀中輩分來說,是馮泰的師叔祖。
如果不是意外拜得酒仙人為師,他現在還隻是看守藏經閣的弟子。
不過現在他仍然乾著看守藏經閣的事,酒仙人弟子的身份,在景陽觀中並未公開,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真實實力。
況且現在的景陽觀,已經不是原來的南坤宮了。
而浮山道長的真實身份也沒人知道,觀中的道士們,都以為他隻是一個雲遊掛單的道士罷了。
至於當初南坤宮,為何會改名成景陽觀,這事就得問問坐生死關的那位“師叔祖”了。
現在景陽觀中,掌教真人是馮泰的師伯,一身修為是除了“師叔祖”之外,最高的一位,在煉神境高階停留了數十年之久了,如果再不突破,恐怕再過上十幾二十年,就會徹底的吹燈拔蠟。
“嗬!”浮山道長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提這些破事乾嘛!繼續說渡天涯的事。其實這件事說來,關係就太大了,事關陰陽兩界,以及蠻夷外域。”
馮泰瞳孔微縮,這件事竟然關係到了陰間,而且還和西方有關。
接著又聽師叔說道“你也知道,地府冥界中,幾乎所有的陰司人員,都來自陽間。”
馮泰點了點頭,地府中,像酆都大帝,地府十殿殿主,黑白無常,孟婆等,都能從陽間找到其出處。
“有一件事,你一定想象不到。那就是,他們既然在陰間那麼強大,那在陽間的時候當然也差不到哪裡去,那麼,他們的肉身去了哪裡!”
“肉身!”馮泰瞳孔猛的放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從來沒想過這事,人死之後,七魄散儘,肉身當然重新歸還於天地間,腐爛成泥了。
而現在師叔竟然說起他們的肉身來,難道,他們去了冥界之後,肉身還保留了下來。
“不錯,能進入地府陰司的人,其身前所積功德,都是很多的。而這功德,是這片天地對他所做之事的認可,不但可以滋養元神,同樣可以蘊養肉身。
而當功德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達到一種肉身成聖的境界,百毒不染萬法不浸,縱使千萬年光陰,也不能將其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