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女主她逼我上位!
薑霄晟磨磨蹭蹭來到屋內,見到葉宏闊走向內室,他神色愈發不好看了。
葉宏闊雖然瞧出了薑霄晟的不情願,心裡隱隱有了不悅,但依舊做出了溫和的模樣,“晟兒,過來,為師好久沒同你說話了。”
薑霄晟乖乖來到內間,在下位的木椅上坐下了。
“師父這段時日遭了大罪啊,誰能想到我們褚陽宗開宗祖師竟然會留下這樣一個禍患。”
薑霄晟不吭聲,葉宏闊隻好繼續說下去。
“我為自己推演的那一卦當真應驗了,如今可真是一敗塗地啊!”
好一個一敗塗地。
其實因為仙羽渡厄玉雀受傷昏迷並不算什麼丟人的大事,也到不了一敗塗地這麼誇張,真正讓葉宏闊失了麵子丟了威信的,是太上長老昭告全宗的那件事情,如今全天飄蕩在空中,弟子們抬頭便能看見,他們這位宗主曾經犯的錯,做的孽。
葉宏闊沒有明說,薑霄晟已然領會。
他隻是乾巴巴地安慰道,“人生起伏在所難免,師父你不也經常這樣勸慰弟子嗎,隻要過短時間,這個坎就過去了。”
葉宏闊深深歎了口氣,“為師這樣同你說,是因為你還年輕,有些東西能夠等,但為師年紀大了,有些東西,卻等不得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薑霄晟不語。
葉宏闊方才溫和的態度也一下冷淡了起來,“晟兒,你彆忘了,祁嘉木本是為師為自己尋得一條路,後來是看你狀態不對,這才讓給了你。那會兒你得了祁嘉木的氣運如何感謝為師的,你忘了?莫不是看我如今落魄了,所以連你這個弟子都看不上師父了?”
他這話說的很重,薑霄晟一下變了臉色,他立即起身跪在了葉宏闊麵前,“弟子不敢!師父有命,我自然聽從。”
葉宏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笑著將他扶了起來。
“為師也不是強迫你,隻是這一次罷了,下次我定然會補償你的。”
薑霄晟似乎知曉事情無可改變,他低頭道,“那弟子去拿東西了。”
葉宏闊見他如此乖順,點了點頭。
薑霄晟出了內室,去了另一側廂房,他這一動作,立即引的偷偷流入房內的某人嚇了一大跳,連忙往花瓶架子後麵躲了躲,隻是動作幅度有些大,那奇高的架子被輕輕碰了一下,上麵的花瓶便晃晃悠悠擺動了幾下。
薑霄晟走了兩步,仿佛不經意地轉頭看了眼那架子上的花瓶,那眼神看的人心裡發毛,但下一刻,他便走入了房內,微微側身,用左手在書架上按下某個機關,打開了一個暗格,取出了一個剪刀模樣的法寶。
他的動作刻意放慢了許多,幅度也有些大,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在刻意向誰展示自己的動作似的。
他取出那通體漆黑的剪刀,沒有直接用手去碰,而是用了書架上一塊材料特殊的布料包裹起那剪刀,拿過去給了葉宏闊。
剪刀放在了桌上,薑霄晟乖乖伸出了手,隻見葉宏闊手指在他手腕上抹了一下,便流出了殷紅的血,血液落在剪刀上,不一會兒便發出了瑩瑩紅光,格外邪異。
漆黑的剪刀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像是渴了一般,將那些血液通通吸入體內。
放了好一會兒血,薑霄晟臉色都發白的時候,葉宏闊這才以靈氣封住那傷口,讓他邊上休息去了。
自己則抱著那剪刀,開始打坐調息。
葉宏闊雙手結印,剪刀則在他膝上慢慢散出紅光,那些紅光則是隨著周圍的天地靈氣一點點滲入他體內。
等到紅光吸完,葉宏闊便揮了揮手。
薑霄晟又乖覺地用布料包裹剪刀送回了方才的地方,自己則出了房門,還交代了洞天閣外的兩個童子,宗主正在閉關,讓他們不要進去打攪。
等到他離開洞天閣,他這才轉身對後麵的空氣道,“該現身了吧,虞朵。”
聽到這話,虞朵這才揭開身上的隱身符。
“你怎麼知道是我?”
虞朵冷冷看著他,方才在門口花瓶架子露了行跡情有可原,可是沒想到薑霄晟竟然沒有揭穿她,還大大方方讓她看見了自己想要偷走的東西所在的位置。
原本打算這次動手的她,一下起了疑心,打消了念頭,跟著薑霄晟一起出了洞天閣。
薑霄晟微微一笑,“我猜的,沒想到隻是詐一詐,你就真的出現了。”
虞朵有些惱怒起來,她方才是真以為薑霄晟看穿了什麼,畢竟他曾經是作為書裡的男主出現,所以她從未覺得他簡單過。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轉身就要走。
薑霄晟連忙拉住了她,“彆生氣啊。”
虞朵嫌棄地甩開了他的手,“有事說事。”
被她這一甩開,薑霄晟露出幾分可憐的神色來,他臉色有些蒼白,但這依舊掩不住相貌的出色,麵如冠玉,目若點星,這副好皮囊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隻是虞朵並不為所動,畢竟她的眼光經過聞人越的那等絕色的提高後,對於好相貌都有了極高的免疫力。
“方才你也瞧見了,宗主是如何待我的,你可能不太明白,但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他用的那樣法寶名為涅聖剪,可以通過血液吸取人的氣運,轉而轉嫁給使用者身上。有了氣運,做事便可順風順水,修煉也能一馬平川,沒有瓶頸,這可是一樣好東西。你不想要嗎?”
聽見他蠱惑性的話語,虞朵哪裡還不明白,這人是把自己當傻子呢,她翻了個白眼,“我才不需要那什麼鬼東西。”
被虞朵這一句冷冰冰的懟上來,薑霄晟臉色一僵,他不信虞朵這句話,在他看來,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有些人藏得很好,表麵更喜歡偽裝成正直高潔的模樣,他是這樣,他的師父葉宏闊也是這樣,虞朵這麼說不過是因為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心裡這樣肯定著,薑霄晟換了個方式,他又道,“你師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這段時間你這麼努力揭開宗主的秘密,無非就是想要讓太上長老出手,但你也看見了,他依舊好端端的,或許箴言令損了他的顏麵,但他的地位還在那裡,他還是一宗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