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了,心裡都暗自嘀咕,莫不是這蘇妍莘後台當真這麼硬,她一點都沒完成也沒有被罰。
就這麼過了幾日,蘇妍莘逐漸覺出不對勁了,左長老哪裡是畏懼她的後台,她是整個無視她。
在教導一些東西的時候,彆人問的她有問必答,而且十分悉心地指導,而她問的時候,左長老當沒聽見。
邊上其他人也不愛搭理她,這下徹底將她孤立起來了。
蘇妍莘這下急了,一次休息,她拉著虞朵便要拉攏她,隻是可惜,架子擺得太高,拉攏人的話說起來也像是高高在上的施恩,聽的虞朵連連皺眉。
最後虞朵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我隻想好好做自己的本分的模樣,把蘇妍莘氣的直跳腳。
第二天的時候,蘇妍莘乾脆就缺席了。
左長老也沒管少沒少她這個人,隻管教導其他人。
虞朵這幾日集訓,是裡麵最拔尖的,倒也不是她愛出這個風頭,隻是早早完成了任務,其他時間便可空閒下來,方便她回去自己練功,故而她每次都爭取做到最好,何況這種基礎集訓,她想做不好都難。
這幾天蘇妍莘都沒有回弟子宿舍,也不曉得去了哪裡,虞朵樂的清淨,她努力打通了主要經脈附近的細小經脈作為替代,之前的靈氣循環也算完成了,身上的修為表現的也提升到了練氣五層。
隻不過因著丹田是金丹修士的丹田,故而靈氣儲藏量遠大於普通練氣修士。
她琢磨了一番究竟是繼續開闊旁支經脈,還是直接上手熔煉異毒。
這一琢磨,屋外的月光卻透過窗戶,照在了她臉頰上。
她看著寧靜的月色,還有夜裡嗚咽的風聲裡夾雜的樂響,心裡忽然平靜了下來。
心裡起了興致,她走出了屋子,循著那樂響出去。
在兩儀園,有幾名弟子正在練習樂器,他們這樣的弟子白日裡也能見到,在他們新人弟子練習基本功時,便有這樣的高級弟子在一旁練習演奏,偶爾聽見,也覺得心曠神怡。
虞朵想起淩微真人給她的玉簡,心裡忽然癢癢的,她找了個僻靜角落,取出了琴裡劍。
她先是溫習了一番樂理,以及撫琴的指法,找了一首簡單的曲子,盤坐在地,將琴放置在膝上。
左手虛虛搭在琴身上方,右手輕輕撥動琴弦,悠揚古樸的琴音就此蕩開。
虞朵眼睛一亮,她照著那曲子的指法,磕磕絆絆地彈奏了起來。
修真者的記性極好,一遍彈罷,她便大致明了曲子的所有指法,這下便縱情彈奏起來。
幾遍下來,生疏的指法也逐漸熟練,她的曲中也漸漸有了幾分情思。
虞朵想起玉簡中所說的,以靈入情,手中動作一時又緩了下來,手指撥動間,隱隱有了幾分激蕩靈氣的意思。
她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絲弦聲罷,便見指尖生風,那風刃經過絲弦共鳴,竟幾倍擴大,如鐮刀一般將眼前雜草齊齊割下。
這動靜將虞朵自己都看愣住了,她恍惚有些明白一靈入情,情蘊琴生的意思。
再次演奏起曲子時,手法輕快了許多,那能量也能隨心所欲,任她撥弄,收放自如。
她這邊自得其樂,另一邊卻傳來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