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星隕!
靈活度不及對方,刺客手腕一抖,登時避過陳默的抓擊,隻是天山折梅手號稱化儘天下所有武功,豈是虛名,腕關節以違反常理的粘附上去。
來人也是老辣之輩,見對手不依不饒,淬毒的匕首直接迎了上去,此刻陳默還未完全轉過身來,未曾注意到匕首之上淬有劇毒,卻是五指如鉤不懼分毫的抓向匕首。
陳默捏住匕首之後,便準備用力一扯,左拳已如探海蛟龍般搗出,不留一絲餘地。
這時卻是被扣住的匕首突然傳來一股異力,微微蕩開了陳默的五指,在借著五指的空檔,刀刃劃過手掌,在掌心留下了一道傷痕,一擊建功之後對方登時舍了匕首就要抽身後退。
陳默哪裡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拳勢不變,怒火中燒速度再快三分,追上踏步後退的刺客。
此刻眼見避無可避,也是一掌拍來,拳掌相交,陳默卻是再度感受到剛才的異力,拳頭仿若沒有擊打在實處,略一思索便反應過來“鬥轉星移,慕容博!”
被稱作慕容博的男子蹬蹬蹬的踩碎甲板退到船沿之際,驚疑不定的看著此人,人皮麵具下的臉龐微微泛紅,剛才的拳力委實驚人,僅僅是卸掉勁力便耗費自己一成內力,想要反彈至少要再度耗費一成內力,戰力損耗太大了,得不償失。
對於陳默叫出自己的名字,慕容博並不意外,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道“不愧是,即是如此,你應該很清楚我來殺你的原因了,隻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現在手握的匕首被老夫淬數十種劇毒。”
聽聞相公中毒,劍侍劍指慕容博,五女紛紛圍了過來,擔憂的查看起陳默的狀態,至於慕容博的身份反而不在意了。陳默右手一揮,一股墨綠色的血箭噴射而出,眾女隻是聞著就有股眩暈的感覺。
陳默示意自己沒事,安慰了眾女道“無非是為了你兒子的大業罷了,這有什麼難猜的,我對你早有提防,隻是沒想到你混在了船員之中。”
“我也沒想到剛混上船,就出了這等劫道之事,隻能恰逢其會,更是為我創造了難得的機會。好了,不和你閒扯了,現在毒發的差不多了,老夫也先走了。”慕容博完竟是直接躍入水中,剛才就是留在這裡,就是為了不讓陳默有機會全力排毒。
看到心愛之人受傷,王語嫣指著船員寒聲道“相公,你沒事吧,要不要把他們都殺了。”
“讓他們把把船靠岸。扶我進船艙,我要好好逼毒。”陳默略顯艱難的開口道。隻是陳默完,王語嫣就將其橫抱起來,在幾女的輕笑聲中,踏著淩波微步如魅影般消失在甲板之上,想不到自己也有被公主抱的一天。
來到船艙之後,陳默一掃剛才的奄奄一息的模樣,直接掏出一個生命寶石吞服之後,卻是沒有忙著排毒,而是借此突破沒有動靜的暗勁。
對於陳默的身體素質而言,普通的毒素都無法構成危害,隻是慕容博配置的混搭毒藥,毒力強勁,普通的高手哪怕隻是輕輕劃傷也會魂歸天外。
而陳默在外部劇毒的威脅之下,沉浸在陳默體內的龐大氣血開始沸騰,共同抵禦外來的強敵,原本無法調用的氣血之力在此激發之下,漸漸的被陳默掌控到手中,這不得不是一個諷刺。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陳默再度吞服了生命晶石,卻又不急著把毒素逼出體外,就那麼任其在體內亂竄。
通過毒素的亂竄,原本深沉如海的氣血之力,如同經曆暴風雨般被引動驚濤駭浪。
同時陳默也清楚了,為何自己遲遲無法突破暗勁的原因,完全是氣血太過雄厚,而無法掌控,結果就是卡在那裡不得寸進。
現在有了外力的催化,氣血之力慢慢的收歸於自己的掌控,不過最終掌控的氣血仍未超過半數,接下來就需要水磨工夫了,這也實屬正常,全數掌控之後,就是暗勁巔峰的實力了,怎會一蹴而就。
眼見毒素不在有任何作用,陳默氣血之力一轉,流竄到全身的毒素便彙聚在傷口之處,掌間微微用力,血液便連帶毒素從艙口飛射而出,落入湖水之中,恢複血色的傷口一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在陳默突破期間,幾女都安靜圍在身邊,因為陳默展露過煉金術這等近乎神跡的東西,對於自己相公是否會遇到危機,有著盲目的自信,連帶陳默都不曾有過的自信。
眼見陳默醒來,紛紛上前詢問“相公,你沒事吧?”
陳默道“沒事,實力有所精進,下次見了這個老混蛋,絕對能一拳打死。”
王語嫣道“相公,我接下來去哪裡?”
陳默想了一下道“沿黃河逆流而上,最後轉道天山。”接著似乎想起什麼補充道“我最近幾天就不出船艙了,等會我些個方子,讓劍一他們去抓藥,迷惑下那個老混蛋。”
不是陳默大方道放過慕容博,而是人家現在是孤家寡人,自己拖家帶口,追殺什麼的完全無法操作,隻能咽下這口氣,等以後再。
陳默完,便掏出鋼筆和紙張,唰唰唰的寫完之後,遞給了身旁的王語嫣。原本王語嫣還想看下,自己相公的傷勢到底有沒有完全恢複,接過紙張一看,臉色唰的一下變紅,隻見上方寫著肉蓯蓉,菟絲子,芡實,冬蟲夏草,枸杞子,杜仲,何首烏等。
以王語嫣過目不忘的本事,哪裡還不清楚,藥方上都是寫著和壯陽相關的藥物,看著一臉壞笑的相公,聯想到會在船艙待幾天的做法,哪裡還不明白,今後幾天會出現什麼荒唐事。
不得不,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離開了古井不波的大運河,踏上黃河之後,旅途就不再那麼平靜了。不是水匪一籮筐,而是水流湍急,浪潮頗大,1世紀都有遊輪在內陸翻船,何況是這個船。
陳默被風浪折騰的欲仙欲死,最終不得不放棄水路,改走陸路,這等風浪之下乘馬車都沒能感受到如此顛簸。
下船之後,陳默卻是沒有再次出手煉成了一輛拉風的馬車,馬車的速度實在是不敢恭維,一個時辰能跑50公裡,車內之人已然顛簸的不成人形,到天山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
這裡是古代,可沒有1世紀那種平坦的馬路,最好的官道也不過是青磚鋪成,還都是繞來繞入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