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當瘋批墮入戀愛陷阱她贏麻了!
謝母的麵上還是那無所謂的神情。
說到最後,她反而無端升起一絲薄怒,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謝共秋第一次沒有遵從她的話。
謝母內心深處那根跳動的弦似乎斷掉了。
丈夫的冷漠,公公婆婆幾十年如一日的漠視,在謝家,她永遠都隻是那個低三下四的兒媳。
她不受控製地在客廳大發雷霆。
完完全全顛覆謝共秋二十多年的認知。
麵前這個跟潑婦一樣的鄉下婦女真的是深存在他記憶裡的那個優雅端莊的母親嗎?
謝共秋冷峻的麵上閃過幾絲失措與無助。
他垂下頭,倍感無奈。
一旁的謝母低落的神情卻在一瞬間重新趾高氣揚起來。
就像是以往在謝家受到的漠視與冷落在這一刻回甘,至少,她的兒子是在她的掌控之中的。
謝母紅潤的唇輕輕朝上揚起。
竟有些令人發冷發寒。
謝共秋心更沉了,他觀察著快要癲狂的母親,心底無端生出一片諷刺。
他吸了口氣,沉沉地問,“我爺爺呢!”
聽聞,謝母僵硬的動作有些慌亂,她慌張地拽著謝共秋的手,“共秋,你找你爺爺乾嘛!”
她的語氣裡帶著深深的恐慌。
也令謝共秋不禁眼神半眯起來,目光緊緊地釘在謝母身上,稍許,他才冷冷講“我爺爺不知道,對嗎?”
是疑問。
更是肯定。
果然,謝母一整個慌亂起來,眼淚瞬間從眼眶處落下,她幾乎是瞬間求饒似地跪在謝共秋的麵前。
聲音尤其淒慘,“兒子,我還還沒給你爺爺說。能不能你去告訴他。”
那雙如水的眸子中是深深的期許。
謝共秋隻想笑。
他第一次,這麼不尊敬地質問起自己的母親,“媽,我真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謝母有些發狂,“你怎麼不是,你就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生的,所以你一定要聽我的。淺音哪裡不好,家世樣貌學曆,就是嬌蠻了些,可人家俞家就這麼一個女兒,養的嬌了點,也是情有可原。”
說完,她耍賴似地挪到沙發上,雙手叉著腰,強硬地講,“反正我應該答應俞家的婚事了。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小孩子說話的份。”
謝共秋一整個被氣笑了。
他直直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唇角上勾起抹冷酷無情的弧度。
俶爾,他吼出聲,“你說了不算,謝家從來就不是你做主的。媽,我不管俞家跟你說了什麼,但隻要爺爺沒點頭,那就是個玩笑話,您懂嗎?”
謝共秋直言把隱藏在家裡深處的話給暴露了出來。
謝母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佝僂著背,像是失去了什麼精氣神一樣,直接變得萎靡不振起來。
亮晶晶的眼眸在頃刻間變得晦暗起來,沒有丁點光彩。
她唇中囁囁,“我是你媽,我生了你,你是我兒子,你就要聽我的。”
來來往往,重複的就是這麼幾句話。
謝共秋不想講的。
他有些後悔。
最了解自己兒子的往往是母親,而最了解母親的也往往是她的兒子。
知道說什麼最容易傷害自己母親的也是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