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新點點頭,走到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青藍,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青藍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他低聲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這樣的。”葉婉茹安慰道,“你放心吧,青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被困在這裡,根本出不去……”平和新焦急地說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總會有辦法的。”陸陽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青藍的傷勢,隻要她的傷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可是,青藍的傷……”平和新欲言又止。
他知道,青藍的傷勢很重,必須儘快得到專業的治療,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到哪裡去找醫生呢?
“隻能儘快把青藍送出山海關,到時候去天津的教會醫院醫治。”陸陽打算把青藍送到李文娟那裡。
“真的嗎?那太好了!”平和新和葉婉茹異口同聲地說道。
李文娟是滿清皇族的後裔,從小在日本長大,精通醫術,陸陽隻能相信她了。
“但是,我們怎麼通過山海關的檢查站呢?現在日本人肯定已經封鎖了所有出口,我們根本出不去……”平和新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有辦法了。”陸陽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你們不用擔心,安心在這裡等我的消息,我會儘快安排好一切的。”
……
和野一家的功能還沒發揮完,昨天他要殺和野信義的時候,和野求饒,說和野櫻子回到了長春。
陸陽突然想到怎麼出山海關了。
“對不起了,不管是否真假,你和野櫻子都救過我,我一定不會殺你,這次隻是借用一下。”
青藍終於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她需要腿部的手術,如果耽誤了可能後半輩子就要拄拐了。
“青藍,堅持住,我會帶你出去,治好你的腿的。”陸陽輕輕的握住青藍的手。
青藍眼裡含著淚,想起受儘的屈辱,更加難過。
“陸陽,我這次如果能站起來,就加入你的組織,一起反抗日本侵略者。”
這叫陸陽趕到了驚訝。
“行,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吧,我們還有葉婉如都是親密的戰友。”
青藍聽後臉一紅,啐了一口,“不正經。”
陸陽尷尬的撓撓頭,一旁的葉婉如捅了一下陸陽的後背。
陸陽連忙和她走到沒人的地方。
“你想到怎麼出關的辦法了嗎?”
陸陽點頭道“當然,我是誰?無所不能的,”
“吹吧,你行嗎?”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結果又挨了葉婉如一繡拳。
怎麼出山海關,陸陽隻能忘恩負義的想到了和野櫻子。
雖然她救過自己,但是她是侵略者,大是大非麵前,不能兒女情長。
陸陽打算綁架她,脅迫她帶自己出關。
沾上了大胡子,又擦了幾道鍋底灰,陸陽蹲在了梅機關小洋樓對麵的一棵樹後邊。
“這個和野櫻子架子還挺大,一上午竟然還沒出來。”
陸陽都快蹲出大號來了。
他站起身打算去附近方便一下。
就在這時,“轟隆隆!”小洋樓的大鐵門打開了。
院子裡走出三個人,走在前麵的是個黑衣的保鏢,中間的是和野櫻子。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裝,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男士禮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雖然帶了墨鏡,但是陸陽一眼就認出了她。
因為那走路的姿勢,雖然英姿颯爽,但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嫵媚。
“妥了,才帶倆保鏢!”陸陽也不能去大號,隻能遠遠地跟在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