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惹秋本來就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如今他還這麼頂撞,花惹秋當然生氣了。
所以。
不等莫雲白反應過來,花惹秋就道“來人啊,將這位人事不省的姑娘帶到房裡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花惹秋身後竟然無端端冒出來兩個五花門女弟子,她們對花惹秋的命令穩穩當當應了一聲是,然後不由旁人分說,將癱在莫雲白身上的泥香架起來,然後送到房裡去了。
“嘿,你看這是什麼事情?我一個讀書的不懂禮法,倒是她一個水盜女流懂得禮法了嗎?嗬嗬,真是奇怪,我招惹她了嗎?”
莫雲白忽然間想笑,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隻要泥香能平安蘇醒過來,那就是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這一路走的幾個人,除了花惹秋一個人,隻怕其他人都為泥香在擔心。
是的,尤其是那個黑漢子,他可是深知泥香對莫雲白是什麼心思,而莫雲白又對泥香抱著怎樣的心思?
看見泥香被五花門的兩個女弟子架起來進了廂房,他實在是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
在場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隻是他們知道無論心中懷有怎樣的心思,他們都得變得默默無聞。
這其中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裡是五花門,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這大發牢騷、大放厥詞的地方。
於是他們隻是站在廂房的門口,沐浴著正午的陽光,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廂房內。
而就在此時此刻,廂房裡走來了剛才那兩個五花門的女弟子。
這兩名女弟子走到花惹秋的身前,握劍拱手道“大師姐,我們已經將那位姑娘安頓在榻上了,隻是那姑娘睡得太沉,怎麼也叫不醒。”
莫雲白一聽到這裡,神情著急,忙要上前,腳步欲要跨過門檻進屋裡去看看,但花惹秋卻一把抓住莫雲白的衣領,厲喝道“乾什麼?這是女子的廂房,你休得放肆!”
不錯,這是一張魔鬼一樣的臉,雖然沒有在漢江河邊的腐爛,但是卻有蛇蠍一樣的鬼臉,青麵獠牙。
莫雲白被嚇了一跳,他也沒搞明白花惹秋為何對他這般不喜歡?
隻是。
此刻,辛虧五花門內現在當家的不是花惹秋,而是她的師傅萬花子,不然隻怕莫雲白身上那個部位敢越過五花門的門楣半步,哪個部位就會被割掉。
花惹秋一聲警告後,在場所有人都大驚,不等他們有所作為,她的腳向莫雲白使勁一踢,莫雲白便被踢倒在地上。
地上都是青石鋪成的,莫雲白摔倒在地上,腿上被磕傷,使得半個身子也使不上勁。
摔倒在地上後,莫雲白想爬起來,也覺得很不容易。
“真是一個沒有用的家夥,真給你的朋友們丟臉!”花惹秋一臉嫌棄的說道。
也許是先前為了李嗣源解毒的時候,花惹秋留了一手,沒有給他清除體內的殘毒,所以現在正午陽光一照,毒性又蔓延發作起來。
此刻,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時候,小安扶著李嗣源,所以隻有黑漢子上前攙扶著莫雲白。
莫雲白站了起來,腿上的疼痛緩解了些許,而那黑漢子卻十分地擔心,忙詢問莫雲白,道“沒事吧?”
莫雲白對黑漢子說道“我沒事,隻是磕碰到了膝蓋,現在疼痛正在慢慢消失呢!”說罷,他竟然像是一個腿上受傷的公雞,走一步瘸一步。
隻是每瘸一步,他便微微痛苦呻吟一聲。
直到最後,他們再一次來到李嗣源和小安的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