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冬季有霧,雖然稀薄,但霧水卻不少。
水霧一層層,猶如乳白色的牛乳遮住了整個晴天。
在南園廣場的台階上,一個絕色美人和一矮個子男人正在纏鬥。
這兩人就是花見羞和小安。
廣場的台階下,萬千毒物正一步步靠近,相信他們要是在這時候爭鬥,那便會給這些毒物傷害他們有機可趁。
花見羞作為這西川的武林盟主,她應該對當前的局勢不會看不清,不會看不明白。
然而,潛藏在她心中多年的仇恨呢?
或許時間越久,心裡的仇恨越深刻。
仇恨就像那一壇一壇的陳年美酒,在地下埋藏的時間越久,便越香醇一般。
她也想先放下私人的恩怨,可怎奈她就是辦不到。
每當她想起自己的夫君對自己的好的時候,再看看眼前的仇人,心中就像有一千把鋼刀在心上劃過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這種疼是她這多年來疼的最厲害的一次。
當然也是唯一的一次。
正因為如此,所以今天她心裡的仇恨就像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竭。
不錯,她勢必就在今天殺了這個仇人。
站在台階上的兩個人將眼前纏鬥的兩個人看在眼裡。
他們不難看出,那小安雖然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但在武功造詣上卻還遠遠不及這個花見羞。
為什麼不及?
縱觀整個中華之土,花見羞的美名早已家喻戶曉。
而小安呢?
他隻是在武林中有名。
一個有如此美名的人,想必她的本事應該和她的美名成正比例關係。
一個沒本事的人,沒道理也會得到人人傳頌吧?
站在一旁的李嗣源已經看出了小安的劣勢。
又加上自己有讓花見羞處置的意願,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屬下在傷害花見羞一分一毫呢?
再說,以小安的武功造詣根本無法傷及花見羞一點皮毛,他豈有不知呢?
所以,李嗣源對白霧中正在地上翻滾的小安喊道“小安,勿要在和王姑娘糾纏。”
換做是平日裡,李嗣源說一就是一,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如何敢愚忠?
所以,小安手裡的長劍一震,嗡地一響,向花見羞刺了過去。
他向李嗣源喊道“大人,平日裡,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可今日,這花見羞要取你的性命,我就算死了,也要阻止她。”
這一番忠心耿耿,試問誰人不感動呢?
小安知道他今天的榮譽都是李嗣源給他恩賜的,李嗣源若不在了,那麼他的榮譽也就蕩然無存了。
私心,誰都有。
何況是他呢?
李玉成眼見這情況,心中也是一酸,扶著李嗣源站在一邊,看著台階下的萬千毒物正繚繞著邪惡的肢體。
這一刻,他眼裡急的緋紅。
冷厲的寒風吹來,冬日的白霧繚繞,直到太陽露出了笑臉,這如牛乳的水霧才漸漸地散去,就像那隻白鶴一樣,拖著莫雲白離去。
飛呀,飛呀,仿佛要飛過整個西川大地的山河、
莫雲白被白鶴強行帶起,飛入雲端,而坐在雲端上他,看著地下的萬千山河,千蹤迷離,頓時頭昏目眩。
此刻,他就像喝了高度數的陳年老釀一般,身體不穩,四肢麻木極了。
“你帶我去哪啊?”
莫雲白不敢睜開眼睛,悶聲問身下這隻白鶴,但白鶴卻不理睬他。
當他覺得麵龐不在有風吹襲而來以後,驀然睜開了眼睛。
不錯,眼前是一片汪洋,水霧茫茫。
此刻,莫雲白睜開閉了很久的眼睛,但是在他的麵前是一條大江。
微枯的草叢岸邊停靠著一艘小船。
船上正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