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生死的麵前,這些個人之見的恩怨都是小事,這般淺顯的道理,不但夜寒冬和花見羞能明白,就連莫雲白也自當明白。
所以。
莫雲白這便退下身來,對夜寒冬恭恭敬敬施禮,且道“請公子出手吧,你武功那便高強,隻要你出手和她並肩作戰,你們定能殺出一條血路。”
夜寒冬聽了,微微一笑,且道“那你呢?”
莫雲白疑惑,道“我?”
夜寒冬又道“她是你什麼人,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管她的死活,她剛才把你推給我們,可沒有將你的死活放在心上。”
莫雲白很不願聽到夜寒冬這樣說話,但是他知道這是事實,在事實麵前,他焉能責怪夜寒冬亂說,所以他現在再一次懇求,且道“請公子出手,前往那廣場上和她並肩,殺掉這些畜生。”
此話剛說完,一旁站著的李嗣源且道“不如我們一起殺將廣場,殺出一條血路吧,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好。”
李嗣源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倘若不是他先前中毒,現在又被花見羞在他心口刺了一劍,說不定還真能殺將出去。
可是現在呢?
看著李嗣源胸口的血漬,夜寒冬便知那被劍刺過得傷口不淺。
是的,還有他額頭上的青筋,殘毒與血暢行,想必體內中毒也不淺。
夜寒冬嗬嗬輕笑,覺得李嗣源說的話非但可笑,還很幼稚,他一陣輕笑過後,便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這算是嘲諷嗎?
應該算,所以那站在李嗣源身邊的小安,當下怒道“你敢取笑我家大人,當真不想活了嗎?”
月影軒本來就是受了李存勖的好處,要刺殺李嗣源,小安不是不知道,縱然夜寒冬之前說過不在找自己大人的麻煩,可是他心裡明白的很,那也隻是看在那個女子的麵子上答應的,所以他對夜寒冬很有敵意。
夜寒冬身為月影軒的軒主,掌管著江湖中絕大數人的生死,他豈能將小安說的話放在心上,又道“本來我們是可以殺出一條血路的,可是現在不行。”
小安大聲喝道“為何不行?”
夜寒冬道“你看看你家大人,他身中一劍,體內還有殘毒未清理完,何況這裡還有一個啥都不會的人,想要殺出去,沒可能。”
小安道“那你剛才是坐著白鶴來的吧,那你為何不讓白鶴拖著我們飛出這個地方?”
夜寒冬道“你以為這裡的人都傻嗎?”
小安道“你什麼意思?”
夜寒冬道“我這白鶴隻能騎乘兩個人,倘若多一個,我願意,白鶴也是不願意的,這白鶴一旦帶著我們其中任何兩個人飛走,隻怕剩下的人得不到庇佑,都會死在這裡。”
經過夜寒冬這樣一說,小安才明白,不過在看白鶴一眼,這白鶴也不是普通的白鶴呀,騎乘四五個人也是可以的啊。
所以,小安長劍再一次出鞘,他用劍指著夜寒冬,怒喝道“好啊,我看你就不是一個好人,你是等我們死絕了以後,你好坐著這白鶴離去。”
聞聽小安這樣一說,他又笑了。
看了他的笑容,無論誰見了,都不能將他和西川的月影軒軒主聯係在一起。
他道“你雖然個子矮,但也總算的上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罷,此刻你說的話也是經過思索的,我看啊,你說是咋樣,那便怎樣。”
小安一聽,心中一怔,且道“那我就先殺了你,隻要你死了,我和我的大人就騎著白鶴離去。”
夜寒冬道“我這白鶴是上古靈種,他是我的坐騎,他隻聽我的,你殺了我,你能駕馭的了它麼?”
“靈種?”
小安氣急了,手臂一震,這就要刺向白鶴,隻見那白鶴的翅膀在身上一拍,小安一個後背摔倒在地上。
莫雲白道“既然是靈種,那想必擁有上古神力,你說這坐騎隻聽你的,那請你待我們離開這裡。”
說完,莫雲白又給夜寒冬做了一禮。
夜寒冬見了,心中甚是高興,且道“武功高不代表什麼,但是人品好才是真的好,今日我看在這莫公子的麵子上,就給你絕地逢生之法。”
他的話剛說罷,隻瞧那站著的白鶴忽然身體變大,然後雙翅一揮,在地上一拍,五人皆被一股自地麵生起的風吹響天空。
白鶴一聲鳴叫,這便帶著幾人飛向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