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刻要說莫雲白在擔心花見羞的安危,那李嗣源更加擔心。
看著花見羞在萬千毒物之中殺的昏天黑地,莫雲白心裡一急,當下對夜寒冬抱拳道“你武功高強,請出手相助王姑娘殺出重圍。”
夜寒冬看著廣場之上的花見羞,再看看自己身前的兩個人,臉上頓生一股笑意。
他嘴裡不說什麼,可心裡已經在思付了莫非這兩人都愛慕這個王姑娘,為何都那般為她求情說話呢?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觀摩天下,以花見羞其人、其名,無論是才貌,還是武功,當且冠絕天下。
世上多有男子就喜愛這種絕非凡人一般的女子。
如今偶爾有兩個男人情願為她求情,那也是在情在理,又何他想呢?
看著李嗣源不為所動,莫雲白又道“我不救她,自有人救她,你們莫要驚慌。”
他這話說的不急不忙,當真讓人懷疑他該不是騙人的吧?
夜寒冬風輕雲淡的說完,便安靜地看著南園廣場上的萬千躁動。
然而,果真如此。
莫雲白看見花見羞周身的陰毒之物再一次靠近,他當下腳下生了寒意,問道“到底是誰要救她?”
那廣場上的毒物每向花見羞靠近一步,莫雲白和李嗣源便多擔心一份。
看著那從西園飛過來的毒蜂,他們都不安了起來。
不安起來?
這話怎麼說?
俗話說不怕地上跑的,就怕天上飛的,地上的紅火蟻和黑寡婦蜘蛛暫且不說,就說這毒蜂,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毒物。
哪裡不一般了?
那毒蜂已經進入了南園廣場了,當李嗣源見那毒蜂全身如霜打,雪白雪白,他這才道“是冷霜蜂,這種毒物的毒最是陰毒,比紅火蟻和黑寡婦蜘蛛的毒要厲害十倍,人一旦被蟄,半盞茶的功夫就會身亡。”
莫雲白本就心中擔心萬般,這一聽李嗣源的話,當下更是擔心了。
所以他道“你說有人救她,究竟是誰要救她,為什麼那人還不出現?”
夜寒冬乃是堂堂地月影軒軒主,一向做事穩重,心思縝密,他根本不會因為南園廣場上多了幾隻蜂子,便和他一樣,心中生急。
他道“堂堂五花門代理掌門,這些毒物,一時半刻,她還是對付的了。”
或許是莫雲白行走江湖的資曆是他們之中最淺的那個,所以他顯得更加浮躁了。
一旁站的李嗣源也不解其意,心中暗暗思付難道這小子也喜歡王姑娘?
或許是因為現在廣場上情勢更加緊急,所以這個念頭隻在他的心頭一閃而過。
——像是天空的流星,斷然飛逝。
那一旁站的小安是李嗣源最中意的心腹,他對李嗣源十分了解,見他臉上疑惑神情如那烏雲密布,便冷聲喝道“我家大人都不急,你一個愣頭青,你急什麼?”
莫雲白其人也善,心思直爽,也不假思索道“那蜂子那般陰毒,能救王姑娘的人又遲遲不出現,我哪能不急?”
看來他還真不理解小安話中的深意。
不過,夜寒冬卻道“你們兩個都中意那姑娘,可曾想過那姑娘中意你們嗎?”
聞聽此話,李嗣源當下心中一怔,對夜寒冬說道“夜軒主,你怎知這莫公子愛慕王姑娘?”
夜寒冬道“不是莫公子愛慕王姑娘,就怕是王姑娘鐘情於莫公子啊。”
聽了夜寒冬的話,李嗣源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癡癡一笑,道“夜軒主,你莫不是說笑吧,這王姑娘一心掛念死去的劉老將軍,對劉老將軍那可是情深似海,是不會喜歡莫公子的啊!”
夜寒冬哈哈笑道“是嗎?你或許忘了,先前那莫公子靠在花見羞的懷裡,那花見羞可沒有拒絕呀!”
聽了這樣的話後,李嗣源回想起莫雲白騎白鶴落地那一刹那間的情形。
那一刻,莫雲白頭暈目眩。
是的,他站立不穩,是花見羞一直扶著他的。
想到這裡,李嗣源當下如夢初醒,且道“對了,劉將軍死後,花見羞對於男子,一直都是拒絕讓其進身的,那莫公子隻是頭暈目眩,她為何要攙扶他,為何和他那般親密呢?”
夜寒冬聞聽此言,哈哈笑道“正是如此!”
李嗣源看著南園廣場上的花見羞,再看看坐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當下一股酸意湧上心頭。
當他欲要向莫雲白問個明白之時,可不料那莫雲白忽然回過身來,對夜寒冬說道“你救,我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