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並沒有見到半個毒物爬動的蹤跡。
隻是讓他們驚訝的卻是在北園的廣場台階上正睡著一個女孩子。
不對,不是睡著一個女孩子,而是潦倒著一個女孩子。
這女孩子一身翠綠的衣服。
是的,在她頭上戴著的是五朵美豔的花兒。
李嗣源遠遠就認出這個女孩子就是前幾日在自己府邸養傷的五花門女弟子。
所以,他快步走近花慈。
他心想這女孩子現在不應該是在自己的府邸養傷嗎?怎麼此刻會出現在這裡?
對於此事,不但他感到迥異,就連那名動江湖的奪命矮太歲,他也是深深地不解和疑惑不淺。
李嗣源正在思索的時候,也正再奇怪。
可是奇怪什麼呢?
刹那間,那小安倒是比李嗣源先疑惑了,他說道“這女孩子不是我們前幾天從城西城隍廟救的女孩麼,怎麼會在這裡?”
小安現在說的話,正是李嗣源此刻想說的話。
當李嗣源聞聽小安如此一言,二話沒說,這便彎腰蹲下身來,伸手在花慈的身上輕輕地拍了拍,探道“花慈姑娘……花慈姑娘……”
然而花慈潦倒在地上的身子一動不動。
花慈對李嗣源的探問沒有絲毫所動。
是的,若是硬要說是有所動,那便是冬季的寒風吹過,吹動了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
她是花見羞最心愛的徒弟,他的頭發發型發色和花見羞簡直一模一樣。
發型是如今江湖上流行的行雲發髻,發色則是烏黑如瀑。
見花慈臥倒在廣場的台階上,李嗣源和小安都為之一愣。
這一刻,也隻有那夜寒冬則是漫步走過來,站在花慈的身邊,冷道“這是五花門的弟子?”
李嗣源抬起頭觀看台階上那一排房屋瓦舍,隻見那些房屋的門和窗開開合合十分無序。
他這才對夜寒冬說道“這女弟子是花見羞的弟子,前幾日受了重傷在我府邸上養傷,可不知為何,現在潦倒在此地?”
夜寒冬是月影軒的軒主,作為殺手頭目的人物,他應該對花慈潦倒在此地有獨到的解釋,不過他已和李嗣源一樣,隻是抬頭看著那台階上的房屋。
北園的房屋不如東、西、南三個園子。
就在那台階青石沒有鋪到的地方,早有野草開始蔓延開來,它們抑製著五花門北園該有的繁華。
野草雖然蔓延著,但是北園也是組成五花門的一部分。
李嗣源和夜寒冬正瞧著台階上的房舍。
隻見那房舍的門窗或開、或閉著。
偌大的五花門竟然沒有一個五花門的女弟子。
這種事情,不但夜寒冬和李嗣源看了不相信,就連那矮子太歲也是不敢相信。
看著自己的主子和那個隱晦之人一般神色,當下心中也是緊緊一怔,自說自語道“五花門也是西川蜀地的第一大名劍門,竟然被這些毒物害的如此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