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泥香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一旁的月影軒弟子,以及三位月影軒的女護法,真是太讓她們解氣了。
隻是這陳風姝聽了這樣的話,心中卻沒有半點悔過,也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如此一死,到底是為何?
是的,她聽了泥香的話後,臉上所有的傷悲都變成了憤怒,看看她生氣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悔過,倘若不是先前自己的膝蓋骨受了葉萱的召喚術,想必早就掄起她手裡的大刀,砍向泥香了。
既然泥香都敢說,當然也不怕她對自己不利,何況自己還是江湖門的弟子,就算這裡所有的人要對她不利,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陳立榮自儘之時,泥香的神色表現的和月影軒中的弟子不一樣,看到陳立榮將兩根樹乾深深地插進自己的胸膛,就在這一刻,她心中有莫名的感動。
感動什麼?
感動該感動的。
雖然在莫雲白以前的日子裡,她沒有直接參與,可是現在看到這些事情,她猶若夢裡,卻有絕非夢裡一般,她的身子已經從陳立榮的屍體麵前站了起來,她心想原來這樣的事情在莫大哥初入江湖之時就已經像是洛鐵一般落在了他的心上了。
一想到這裡,她眼中又有火工閃爍,晃動著妖豔的火焰,這簇火焰像是春夏之際盛開的繁花一般,美麗中透露著淡淡的憂傷。
何以憂傷。
在這場夢裡,泥香始終是一種夢若遊離的狀態,她真實的感覺絕非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有關,那個時候的她在哪裡呢?
這一次隨著泥香魔盤的魔力回到了莫雲白以前的時間裡,但她以前的世界呢?看到眼前這種悲慘的景象,她不禁會這麼想。
或許在這夢裡,她應該忘記以前自己活過的現實,但是她沒有,彆看她是江湖門中的弟子,但江湖門中的弟子,她也有正常人的情懷。
她回想起了,那個從前,自己剛見到自己的師傅——忘女。
那一年她隻有六歲,是那個手持一柄雪白長劍的女子救了她,收留她進入江湖門,從那時起,她便結束了她六年的江湖逃亡生活。
是的,有多少人想進入江湖門,但是都沒有資格,然而她卻有,因為那時候忘女是江湖門中唯一一個失去記憶的弟子。
而她的名字雖然曾在江湖上盛名一時,可隨著她自己記憶的消失,便也讓整個江湖中的人忘了她原來的名字,後來人每次見到她,談論她的時候,便記住她手裡拿著一柄鋒利的雪白長劍,據說此劍不是中州的利器,而這個使用長劍的女子更是記憶消失的奇怪,她沒睡一覺醒來,就忘記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那一年泥香還是一個孩子,她隻記得一個打傘的姐姐帶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裡很冷,她做了那個打傘姐姐的一個書童,自從她隨那打傘的大姐姐出了那個雪域,她以後就跟著那個叫做忘女的女子。
是的,不管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沒當她想起了那些遙遠年代發生的事情,她都很感動,這一次,看見陳立榮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卻活生生的被中州武林的各大門派逼死,她心中隻恨,那時候她才十六歲,整天在江湖門中聽教,未曾涉及江湖中的事情。
十六歲的那一年,正是如今莫雲白初入江湖的這一年,因為莫雲白今年十八歲,隻比她大兩歲。
也正是這一年,她的師傅忘女給她說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術術法正隨日月兼得人心,倘若江湖門在不管不問,必定使得整個中州武林付之一炬,成為西方蠻荒部落的奴隸,而打破其中任何一條生態平衡,那將勢必影響中華大地的國運民安,為此,江湖門中正在策劃一個大秘密。
大秘密?
不錯,她深深記得,當年她離開江湖門來到西川之地所作的一切,是她暗中策劃挑起月影軒、唐門、五花門三大門派之間的恩怨的,如今看到陳立榮如此死去,她的心正是想雷神打雷用的股,一跳一跳的。
現在看來,五花門已經在敗落了,她心裡開始變的清楚了,雖然知道這是夢裡,是以前的時間發現的事情,可是當她看向莫雲白時,她心中真是一陣駭然。
為何駭然?
因為她心中擔心的事情也即將要發生了,她知道那是不能避免的事實,所以她將話講完了以後,那叫陳風姝的女子便大聲喝道“你們都瘋了嗎?為了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術術法,竟然都和中州所有名門正派為敵,難道真的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