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不錯,今日是一個好日子。
就在這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酒肆之中差點鬨出了人命,這是今日這個好日子裡發生的最不好的事情。
一個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英雄人物,夜寒冬對人性的探知已經是真知灼見的了,當他見顧爺爺喝下酒以後就中毒了,他心中便有了底。
有了底?
夜寒冬不是一個傻子,他完全能想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也完全能清楚,方才顧爺爺喝下的那杯酒,本是要給自己喝的,或者是大夥兒一起喝的。
方才,就在這個酒肆之中,就有人想殺他,而這人不惜要搭上這間酒肆裡所有人的性命。
夜寒冬仿佛也知道這人要殺他的理由。
這個理由便是對他出任酒鎮酒神職務,表示不服。
想到這裡,他幾乎仍不住要將這個要殺他的人揪出來,當場給予斃命,但是他沒有。
因為夜寒冬知道那個要殺他的人也是這個酒鎮的鎮民,而他作為這個酒鎮的酒神,他就是在想殺人,他也不會在今天這麼好的一個日子裡,去殺一個自己人。
那人或許武功不高,隻會下毒的技法,所以才沒有公然跳將出來反對夜寒冬出任酒鎮酒神這鎮長的職務。
作為一個殺手頭目,當夜寒冬看到顧爺爺中毒,他唯一想弄清楚的就是究竟是誰要殺他?
是的,這是一個做殺手的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雖然夜寒冬不知道那個要殺他的人是誰,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在此刻恐怕已經被下破了膽。
這個要殺夜寒冬的人不明白,他明明將一包毒性十分霸道的藥水倒進那壇上好的桂花釀裡,怎麼夜寒冬喝了,卻沒有當場毒性發作而死呢?
莫非他的內功很高?
夜寒冬看著這些鎮民紛紛從酒肆之中走出去,他坐在板凳上的身子才站了起來。
這時候,整個酒肆之中,隻剩下三個夥計。
這三個夥計的身材幾乎是一樣的,唯一可以分辨不一樣的就是他們的頭發各有各的不同。
夜寒冬從板凳上站立起來,那三個夥計見了,都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帶著防寒帽子的夥計機靈說道“酒神,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聞聽這夥計一說,夜寒冬的臉上頓顯一副苟笑。
這種笑簡直是一種冷暴力,令另兩個夥計心中皆是一寒,他們顫抖的說道“胡說八道什麼,酒神的酒量這麼好,是不會讓一壇桂花釀喝倒的。”
也是,像夜寒冬這樣一個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殺手,他孤高冷血,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夜寒冬,但是他卻勝似真正的夜寒冬。
要知道他可是和那個藍衣女子是一樣的。
泥香是江湖門的人,而他也是江湖門的人。
江湖門神秘,所以作為江湖門的弟子,他們也是神秘的。
現在夜寒冬這樣一笑,孤高中帶著冷意,使得這酒肆中的三個夥計一見到他的笑容,都心裡發毛。
夜寒冬已經將這三個夥計的害怕全都看在了眼裡,而他仿佛很享受他們的害怕和畏懼,但是他又不忍心嚇唬他們,所以他道“彆害怕,來,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們三個。”
說話之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表現出了很和藹可親的樣子。
夜寒冬將三位夥計給拉了過來,而三位夥計當然不好拒絕,這便一一坐在了這張桌子跟前。
這張桌子不小,四個人圍著坐下,地方剛剛合適。
三人坐下,但是並不知道夜寒冬要說什麼。
不錯,看見三個夥計坐下了以後,夜寒冬一句話夜沒說,他就像是一個人偶、雕像一般抬著頭看著這三個夥計。
良久後,四人一隻這麼坐著,夜寒冬依然沒有說話,他隻是看著三個酒肆的夥計,隻把這三個夥計看的是全身發顫。
這一刻,他們屁股下的板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