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冬一聽,心想月影軒一直以來都是做著“收錢殺人的買賣”的,所以對這白衣人說的話,他一點也不懷疑,且道“我們月影軒收了彆人的錢財,當然要替人消災。”
白衣人道“可是你們月影軒殺人如麻,殺了我父親後,你們怕我母親向你們月影軒追問此事,所以你們回過頭了,也將我們白家六口人全殺了。”
夜寒冬道“收了彆人的錢財,我當然要殺你們全家了。”
說話的時候,他不顧白衣人的內心有多少恨,他理了理那灑落在臉龐的白頭發。
一絲白頭發被理順了以後,那白衣人才道“我父親年輕的時候,乃是後梁軍中的統帥,後梁滅亡,他好不容易脫離了朝廷,歸隱了山林,可那些後唐的狗賊們還是不肯放過他,他們竟然怕我爹爹會返水,對他們不利,威脅他們江山的統治,竟然不惜花下重金讓你來殺我爹爹,昔日之仇,今日可以了結了,是不是?”
夜寒冬道“想殺我,那我就給你個機會,今天就在這酒肆之中,你若殺了我,我門下的人絕不向你尋仇。”
白衣人聽了他的話,頓時嗬嗬笑出聲來了,且道“我既然敢找你,和你決鬥,豈會怕你們月影軒?”說完,他的長劍如靈蛇出洞一般,忽然伸出。
長劍戳向夜寒冬的身前大穴。
夜寒冬見了,也是擺動著身子,使其那劍落空。
雖然白衣人使出的長劍,劍劍落空,但是夜寒冬分明能感到劍氣的陰寒辣毒。
因為無論他是向左避讓,還是向右避讓,那長劍始終與他保持半寸的距離。
劍刃像是風霜,每一劍落地以後,長劍在出擊的時候,白衣人的攻勢就增加了幾分,使得這身經百戰的月影軒軒主也是暗自歎服。
夜寒冬一邊應付白衣人的劍招,一邊在心中暗想疑惑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竟然如此不屑於力,深深外泄卻不漏根本?
劍鋒走急,一劍接著一劍。
每一劍收回再一次出招時,劍招就變得更加詭異,更加令夜寒冬招招難避。
酒肆外的雪還在下。
雖然這時候,夜幕已經落下,但是酒肆外的風雪卻不減。
長劍落下又飛起,夜寒冬的眼睛已經花了。
白衣人手裡的劍成了無數個劍花,這些劍花像是陰差索命的勾魂鎖,竟然帶著十分巨大的威力打向夜寒冬。
酒肆外風雪急,酒肆裡長劍飛舞的更加急。
在長劍飛舞的更加厲害的時候,酒肆外的風忽然加急。
夜寒冬一襲白衣的衣角被長劍劃破。
這是意外,夜寒冬見了,但是心中不禁一愣。
白布飛起,白衣人見了,以為是夜寒冬的掌影,他的長劍在右手上一搖,頓時剜出一個碗大的劍花。
劍花被一甩,劍花就將這方割下來的白布給絞的粉碎,一瞬間像是零星的小雪,四下揚塵飛去。
夜寒冬見他劍法不錯,內力也好,且大驚失色道“真是好功夫。”
白衣人道“三年前殺不了你,難道三年後,我還殺不了你嗎?告訴你,以後每一年的今日都是你的祭日。”
夜寒冬的身子退後,在酒肆裡站穩了,嘴角漏出一絲冷意,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