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梨桑大步走進去,卻看見看守地牢的一男一女正在睡覺,可睡得很沉。
見了這,阿布梨桑也沒多管,便繼續向裡麵走,果然她的身子在關著莫雲白的牢房外停下。
牢房裡莫雲白閉著眼,盤膝坐在地上,阿布梨桑看了,說道“你感覺如何?”
見阿布梨桑來了,莫雲白忽然從牢房裡站立起來,幾如猛獸一般衝到她麵前,眼眶裡充滿了血絲,他怒喊道“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一但邪化,你們所有人必須要死!”
莫雲白在說話的時候,全身的骨頭就像馬上全都要散架了一樣,不停地抖動。
對於他的狀態,阿布梨桑始終身下迷迷霧之中,世人都想苟活,唯獨他一人,想一心求死。
——他是不是變成一個瘋子了?
阿布梨桑一直以來,都這麼保持懷疑的態度,不好還好他是一心想去死的人,試問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被邪化呢?
矛盾。
矛盾。
解不開的矛盾。
見莫雲白那般瘋狂的神情,阿布梨桑怔了一下,終於說道“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就住在地牢裡,倘若你邪化,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絕不讓你害人。”
見阿布梨桑這樣說,莫雲白憤怒的眼神再一次消沉了下去,他隻是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轉身向牢房中的床榻走去。
阿布梨桑見莫雲白落魄的眼神,幾乎自己也同情了他幾分,且道“你自己要有信心,這樣邪果必然不會依賴你邪化你!”
然而地牢中,莫雲白的雙眼變得陰暗潮濕了起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地牢裡又恢複了平靜,而方才如雷的鼾聲已經沒了,這時候正有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他們看見阿布梨桑站在牢房外,便一個勁兒的喊“哎呀……失誤失誤,睡過頭了,你來了,我們竟然全然不知。”
阿布梨桑見了他們,且淡淡說道“正是因為你們老愛睡過頭,所以我打算現在就守在地牢裡。”
見阿布梨桑說這樣的話,這兩個看守地牢的人,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便哈哈大笑“有你在,我們就可以輕鬆一點了。”
“輕鬆一點?”阿布梨桑笑了笑,“他可是要被西方邪宗的邪果邪化的人,你想輕鬆一點,小心把命輕鬆沒有了。”
聽阿布梨桑這樣一說,這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道“這邪果真的有這麼邪惡嗎?”
“是啊,既然邪果這麼邪惡,可見這是一個燙手山芋,師公為什麼卻還要將他帶到我們流星窟來,這豈不是在自找麻煩嗎?”
阿布梨桑道“從你說的話就可以看出,你們沒有什麼人生高度,隻怕這一輩子就隻有留在此地守地牢了。”
聞聽阿布梨桑的譏諷之言,那胖子怎麼會心甘情願,反駁道“正所謂人間正道是滄桑嘛,我也隻是隨便說說的,不必當真,倘若他小子邪化,我第一個將他給宰了。”
他們就站在牢房外,莫雲白將這聽在耳朵裡,因此他道“那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以免到時候我邪化,你們措手不及。”
聞聽牢房裡莫雲白的話,五大三粗的胖子急了“嗨,你這小子……”話沒說完,又看向阿布梨桑,問道,“現在殺不殺?”
阿布梨桑道“雖然他對我們很危險,但是我們總不能讓他枉死,等他邪化時再殺。”
胖子聽了,嘴角一揚,大聲對莫雲白說道“對,不能讓你枉死,我們會儘最大的努力救治你的,倘若你要邪化,我們也是會殺你的。”
莫雲白聽了,哈哈冷笑道“那你現在來殺我啊。”
忽然他的神情變得古怪,就像是一個得了精神病的瘋子一般,瘋狂道“來殺我呀……謔謔哈哈哈……來殺我呀……謔謔哈哈……殺不死我,我就……哈哈……殺死你們!”
這一刻,地牢裡的光束開始大肆閃動,宇宙間的能量快速在地牢裡波動,使得地牢裡的三個人暈暈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