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作罷,他竟然想也不想,橫衝直撞的往前走,欲要進這地牢。
可是他一走進地牢,整個人就不受自己的控製,龐大的肉身竟然一下消失不見。
瞬間,隻聽“啊”的一聲慘叫,牢房之中竟然隻留下一灘血。
“胖子,你怎麼了?”
可是這時候,牢房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阿布梨桑和這淺頭發的女弟子見了,還真以為這胖子將剛才正在發飆的莫雲白殺掉了,於是兩人加強防備,進了地牢深處。
直到天黑時,莫雲白才安靜了下來,整個人癱瘓在地上,然而就在距離牢房有一丈遠的地方,卻有一灘鮮血在流淌,瞬間這裡充滿了血腥味。
阿布梨桑再一次看向牢房裡時,牢房裡的莫雲白,他已經睡倒在牢房裡。
“胖子……胖子……胖子……”淺頭發的女弟子,她趴在地上,用手摸著地上的鮮血。
她深刻地感覺到,那血還有溫度,所以她撕破了喉嚨似的對莫雲白喊道“凶手……他就是凶手……他已經邪化了……”
見她哭的傷心,阿布梨桑的眼睛也瞬間像是秋天山間的野草上了霜。
她也在傷心。
可是這世界上傷心的人本來就多,不差她一個。
那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她心裡的傷心比阿布梨桑多上一萬倍。
“胖子,我腹中剛有你的骨肉,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你就……”
阿布梨桑道“原來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跪在血泊裡,用沾滿鮮血淋漓的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手帕。
她看著手帕淚流不止。
阿布梨桑見了,道“這個手帕裡包的是?”
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哭泣道“這手帕裡包的是合歡散,是胖子給我的……”
阿布梨桑知道這合歡散是乾什麼用的,因此她大吃一驚道“啊?他給你合歡……這個做什麼?”
這個流星窟的女弟子顫抖著手漸漸地放在了地上,道“記得還是冬月十五的那一天晚上,胖子做飯是將合歡散放進飯菜裡,我吃了,然後我就成了他的人……”
阿布梨桑聽了,手不知不覺的攥攏了,道“他騙了你?”
這流星窟的女弟子道“對,他也這麼說,他說他喜歡我……他愛我……所以他給我吃了合歡散……然後占有了我……他說從今以後無論怎麼樣,他都會對我好……我見他情真意切,我就同意做他妻子了。”
將話說到這裡,她忽然眼神變得凶狠火辣。
“凶手……他是凶手……他殺了我丈夫……”
她竟然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柄匕首,然後像狼一般奪門而進,來到了莫雲白的身前,將短小精悍的匕首連戳莫雲白無數刀。
“啊……”阿布梨桑見了,大吃一驚,“這一下,隻怕莫雲白再也活不成了……”
伴隨刀匕落下,天色頓然大變,在這臘月二十八的晚上竟然打起了旱天雷。
洞窟外頓然狂風四作,卻是將那個手帕吹地“嗖”的一聲飛出了流星窟。
最後,手帕消失了,沒有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