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陳風姝會得的本領就隻是中州的行蹤武學,怎麼可能如阿布梨桑那般,可以在瞬息間擺脫邪宗邪王的王氣。
不能。
也不可能。
就在這一刻,阿布梨桑已經看到了風芹的辛苦,在風芹的臉上,她仿佛能看到,好似風芹在搭救陳風姝一人時,所使用的力氣比搭救兩人時更加費力一般。
阿布梨桑將衣服穿好,這才一聲不吭,就施展出自己的召喚術,從旁協助風芹要祛除陳風姝周身邪氣的決心。
話說這西方的中宗召喚術,風芹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刻能和這中宗的召喚師聯手,其效果真是大有見效。
陳風姝由於從小受了自己父親的引導,早已對西方的召喚術恨之入骨,此刻見方才和自己一起在榻上受辱的女子也是一名召喚師,她就氣不從一處來。
“原來你也是西方的邪魔妖人!“說話之間,她竟然連衣服都夠不上船,雙手成拳就要打陳風姝和風芹二人。
可是。
“啊……”忽然陳風姝的側身就倒,竟然睡在了床上。
風芹和阿布梨桑見陳風姝周身的邪惡之氣已經煙消霧散,她們才不約而同的受了施展的召喚之力。
“我們好心救你,你卻不知恩圖報!”
不等她的話繼續往下說,這阿布梨桑卻心無忌諱,竟然在收了自身所施展的召喚術以後,快速將身子側翻在床榻上的女子攙扶起來。
還是因為陳風姝隻是一個中州大陸最為普通的武林人士,不會絲毫的召喚術,所以她受了邪王的王氣以後,難免會有什麼後遺症。
然而對於這樣的後遺症,她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才能得以正確的認識。
陳風姝雖然能動了,但是她整個人仿佛是風燭殘年中的一位老人,早已不能像一個小姑娘一樣,能奔奔跳跳。
她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她心裡的壓力忽然如被高山重壓,驚奇疑惑道“我……我怎麼了……我的身子。”
她的身子還是少女的樣子,擁有白脂一樣的肌膚,不但水嫩,而且還具有彈性。
然而自己的肌膚再好,但也抵不過神經衰弱,她道“我廢了……我慘了……”說話之間,她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然而她的身子,還有她的肢體動作卻異常緩慢。
一旁站著的風芹,她仿佛看出了這細微的不一樣,她竟然一句話都沒說,竟然徑直的走出房間,然後身形一縱,她便幾如飛鳥一般飛過了海洋,飛過了群山暮雪來到了一樓。
“那兩位姑娘怎麼樣了?”夜寒冬見風芹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前,這便一問,“那妖魔把她們怎麼樣了?”
風芹是一個有名望的女召喚師,對於莫雲白欺辱阿布梨桑和陳風姝一事隻字不提,隻是說道“邪王將這客棧的二樓布滿了邪氣,她們都受到了王氣的侵襲,兩人被我所救,隻是一人無事,一人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後遺症?”夜寒冬聽了,不禁想起了莫雲白曾純真的臉,“真是沒找到他會變得如此令人心驚!?”
風芹道“萬事難料,在這天底下,除了我們西方召喚界知道邪王如若降臨,塵世之人必定要遭大禍以外,試問還有誰知道此事?”
夜寒冬聽了風芹的話,受傷的身體又劇烈的疼痛起來,讓他微微顫動。
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時間竟然也彷如客棧外的枯黃樹葉,在夜晚寒冷的風中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