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當祁水蓮說要殺莫雲白時,花見羞神色間流露出了不自然,也就是猶豫的神色。
對花見羞的猶豫,祁水蓮心中正疑惑,想了想以後,沒想明白,所以她隻有問道“你猶豫了,你還不想殺他,你對他還心存有幻想?”
“不是!”花見羞神色猶豫間,她繼續說道“還有有沒彆的辦法,他始終是我徒弟。”
此刻聞聽她說出這樣的話,祁水蓮一愣,當下想起了先前她剛說過的話。
“可是你剛才還說你恨他無比,怎麼此刻卻又心軟了起來。”祁水蓮不解時,已經口吐香蘭起來。
或許在花見羞的心裡,縱然他和莫雲白,也就是邪王已經沒有了師徒關係,可是一想起被捆綁在石墩上的那個女子,她的心中委實一怔,那該又怎樣呢?
她想到這些以後,心裡咯噔一下,隻是見身前這個西方正宗召喚師,她不得不吐出真心話,她道“我即使在恨他,可是我和他之間,並非師徒之說那麼簡單。”
花見羞此話一出,祁水蓮心中才明白她心中所忌諱的事情。
她道“他如今是西方邪宗的召喚師,殺傷搶奪,奸淫擄掠,沒有一件不做的,我們殺他乃是懲奸除惡,她不會怪罪我們的。”
花見羞道“能不能讓泥香親手殺了他,我不想她恨我,更不想看到她以後把你看成仇人。”
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祁水蓮心想她做事果真成熟為重,可是當前這個局麵,在殺不殺邪王這一件事情上,真要這樣遮遮掩掩,拿不定主意嗎?
她或許對花見羞多少已經有些了解了,所以她心裡已經決定了。
祁水蓮說道“那到時候,我們製服了邪王,就讓她出手。”
“可是我擔心她下不了手,畢竟是她心愛的人。”花見羞果然想的很深。
祁水蓮道“可是她並非一般的女孩子,她可是江湖門的女弟子,在她身上有很重的使命,有必要的時候,她恐怕也會顧不上兒女情長。”
聽聞這話,花見羞也隻有一愣,她靜靜地說道“但願如此!”
房外的風冷冷吹著,房間的門“轟隆”的一下被吹開了,而房間裡站著兩個女子,她們的頭發在冷風的吹動下,獵獵飛舞。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該為你化妝了。”
說話的時候,祁水蓮已經伸手將桌子上的盒子拿起來了。
盒子裡的紅色婚紗散發著一股股溫柔,當冷風過處時,花見羞已經將這件衣服穿上了。
……
花見羞這時候又坐在銅鏡前,銅鏡裡照出她國色天香的容顏。
好美的女人。
祁水蓮拿起化妝盒,然後輕輕沾著如花香、如雨露一樣的粉在花見羞的臉頰上點綴。
一下,兩下,三下,仿佛對於如此漂亮的女人來說,化妝本是一件多餘的事情。
或許像邪王這種失去男人本心的人根本就喜歡聞這胭脂和香粉的味道,她們也隻是做戲一樣而已。
臉頰上的胭脂粉塗抹好了,然後祁水蓮輕輕的拿起畫眉筆和朱砂,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已經為花見羞化上美美的妝。
看到銅鏡裡的美人兒,祁水蓮很滿意,也很欣賞自己的手藝。
或許自己的容貌永遠達不到這種漂亮的高度,所以在她臉龐掠過一絲嫉妒的顏色。
是的,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隻要看了花見羞的容顏,都應該嫉妒。
門是打開的,她們相處的如此融洽,看來他們之間的契約已經建立。
這個契約不是一個簡單的契約,這個契約就是在婚禮上,花見羞刺殺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