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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景將軍才完全蘇醒,瞬間如大夢初醒,趕忙擔負起了男人該擔負的責任。
作為一個男人,無論能力大小,都要有誓死保護女人的擔當,更何況他還不是一般普通的男人。
他可是一位將軍,怎麼現在遇到大事就沒了主意了呢?
他有主意。
什麼主意?
他準備帶著自己身前的兩個女人逃。
如今看來,那凶獸可要比塘沽莎先前說的要凶狠萬般,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對於這樣的龐然大物,人力不可為,所以他隻有逃的計策了。
“前麵的樹林稠密,我們進樹林躲躲!”說罷,三人便朝樹林的方向急奔而去。
黑夜中,這樣的逃跑不知道是否可行,他們便一頭紮進了樹林中。
樹林中樹木茂盛的很,他們奔跑在其中,可真是一名不好的體驗。
山路多崎嶇,當他們剛如樹林不久,隻聞見那刺鼻的味道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它來了……它又來了……”塘沽莎心中十分的慌張,“我們逃不掉了……”
花鏡道:“這凶獸究竟是什麼鬼玩意,竟然如此……”
話還沒說完,忽然樹林中想起了躁動聲。
——
樹木連根拔起聲。
樹木折斷聲。
野獸喘息聲。
忽然他們竟然被這種聲音給團團包圍住了。
他們出現了短暫的心忙,而就在他們心忙時,那個長的極像魚的東西,它果然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它咧著嘴,閃動著身上的鱗片,鱗片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七彩顏色,閃的人眼花。
他們全都陷入了無助之中,當凶獸張大嘴巴要吃掉他們時,忽然一隻擎天毛筆發著雪亮的光橫在凶獸的麵前。
“大膽孽畜,休要放肆!”
這根毛筆是阿布梨桑的毛筆,要知道她的毛筆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如今她的毛筆出現在這裡,那麼她也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樹林裡,到處彌漫著腥臭之味,如今她一出現在這裡,這裡的腥臭味也祛除了。
刺鼻的味道沒了,花鏡、塘沽莎、景將軍便從心忙中醒來了。
他們看見一個比凶獸還要大的毛筆樹立在自己的麵前,他們的眼睛都看直了。
然而更加讓他亮眼的是阿布梨桑就站在這根毛筆的筆毛上。
“你是何人?”
花鏡問了出來。
阿布梨桑沒有說話。
那一旁從地上爬起來的塘沽莎,她卻道:“是你,你不是和我的那些村民離開這裡了嗎?”
阿布梨桑卻道:“我是離開了,可是我又回來了。”
塘沽莎道:“是他們讓你回來的。”
阿布梨桑道:“他們擔心你進入這個山穀後出不去,所以執意要來找你,可是他們都是一些村民,一來沒武功,二來不會術法,若是進來,不管是遇到那些妖魔之人,還是遇到什麼野獸,都必死無疑,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我來找你。”
塘沽莎聽了,似乎感動了,看了看那凶獸,心中安寧半分後,且說了句謝謝。
隻是那凶獸畢竟不是什麼靈種,此刻見到能收拾它的獵人,它卻還是甩尾飛起,衝向毛筆。
可是毛筆不是一般的毛筆,它飛起衝去時,愣是撞在了毛筆的筆杆上。
就在瞬間,它如撞在鋒利的刀劍上,當下摔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死了?”景將軍似乎不太相信,低聲問道,“如此就死了?”
說話的時候,他仔細的打量著地上的凶獸。
但是凶獸真的死了。
景將軍大吃一驚,然後轉過身看著樹立在自己麵前的這根毛筆。
可是毛筆流光一閃,頓時化作一手指長的筆。
——此刻被阿布梨桑握在手裡,沒了那雪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