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出口的話,她沒有說出口,當她要暈睡過去的那一刹那間,連和她趴在一起的李嗣源,他也猝不及防,當他有所反映了以後,花見羞已經靠在了草叢裡。
李嗣源見之,心中大駭,驚魂未定時忙去扶住花見羞,可是花見羞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然而他唯一感到高興的卻是在他們的身後不是堅硬的巨石,而是一叢叢軟綿綿的荒草。
睡在荒草上,花見羞不能在自己行走,急的李嗣源忙對身邊的忘女和春沉冷說道“兩位前輩,快來看看,臻爾這是怎麼了?”
忘女見了,當下身子如風而至,現在已經來到了花見羞的身邊,不等她多加思索,這就將花見羞的手腕提了起來。
很顯然,忘女這是在用中州的行蹤武功為花見羞探息搭脈,當她的手一號上花見羞的命脈以後,她臉上才愁雲變淡。
這一刻,一旁的春沉冷道“怎麼樣,她沒什麼大礙吧?”
忘女深深地點了頭,然後冷冷一句道“勞累過度。”
李嗣源聽了這樣的話,心中忽然一愣,忙將花見羞洞一叢叢的荒草堆中抱了起來,然後四下一張望,且道“臻兒,你怎麼樣了?”
雖然是一句關心的話,但是也和廢話差不多,要知道當一個人要是因為勞累過度而昏迷不醒,那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還不如一個醉漢。
一個酒喝多了的醉漢,要是喝多酒了昏迷不醒,那麼這個醉漢的心裡對周圍的一切感知是有的,清晰的。
如今呢?
如今真的不一樣了,花見羞昏迷以後,她對周圍的一切感知都消失了,如今的她和那個還躺在床榻上的泥香沒有多大的不一樣。
她們幾乎是一樣的。
她們此刻都昏迷不醒。
她們對周圍的所有事情都失去了感知能力,正是因為失去感知能力的人,所以李嗣源四下張望見無一處可安頓下來,於是他想也不想,最後就將花見羞安頓在泥香睡的那張床榻上。
這一張床榻很大,上麵睡兩個人綽綽有餘,現在花見羞也睡在床榻上,一臉的沉氣承托出泥香的情況更加凶險。
算起來,泥香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她一直呆在這個陰不見天的山洞裡,麵色蒼白之中,她的皮膚有些發黃。
她一直沒有出洞,沒有淋過外麵的黃雨,她的臉上不應該呈現黃色啊!可是現在她的臉上一片暗黃。
本來忘女和春沉冷沒有發覺出這樣微微的變化,可是當花見羞往那裡一躺下,不一樣的膚色當下對比了出來。
現在,春沉冷算了算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一個月有餘了,她真是暗歎時間如流水,似乎也過的太快了。
她這個時候才說道“她在這個洞窟裡呆了太長的時間了,該出去見一下外麵的天了。”
忘女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女子,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同意了春沉冷的建議。
春沉冷見此,且道“希望外麵的雨停下,出一點太陽。”
忘女道“是該天晴了,天要是還在下瓢潑大雨,等一下流水島就會被淹沒,整個秦川地界就會洪水洶湧,餓殍遍野。”
春沉冷聞聽這話,這就將泥香從床榻上背了起來,然後信步向洞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