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這個紫色袍子的人,他忽然出現在這裡,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倘若他們來意是善良的,是懷有好意的,現在他也不會讓自己身後這一些小爪牙出手的。
在這個大環境裡,又是後梁朝廷的地盤,作為這裡的主人,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待客之道,現在他一聲令下,站在他身後的隨從就像一頭一頭餓狼一樣,手拿長劍刺向李嗣源、陰晴、圓缺三人。
說起來,陰晴和圓缺也是朝廷裡的人,這些人未免太不給麵子了,竟然動起手來,招招奪命,令人躲閃時,體毛生寒。
一招,又一招,紫色袍子這一次來到這裡,似乎早有謀劃,因為他帶來的這一些人,似乎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
小小的院子裡聚集了這麼多人,本來就不太好,更何況這些人好像是野獸一樣,讓人遇到了躲之不及。
不錯,他們都是殺手王的手下,他們很厲害。
他們不但手上的武功高超,而且他們還人多勢眾,還好無論是李嗣源,還是陰晴和圓缺,他們都是有道德的人,若是不然必然會一口罵出來。
“以多欺少,算他媽的什麼英雄好漢。”
他們此刻沒有罵出來,現在他們隻是很生氣,因為他們已經躲避了十幾招了,似乎因為這紫色袍子之人所帶來的殺手,每個人的武功太過高強,所以他們已經避之不及了。
看到李嗣源、陰晴、圓缺三人狼狽不堪的醜態,穿著紫色袍子的人得意洋洋,似乎在鄙視他們三個人。
李嗣源見這一些爪牙對他們又一輪圍攻結束以後,他似乎也意識到,再這麼頑強抵抗,對他們沒有好處,所以他不等這些爪牙再一次發起進攻,他道“停!”
停!
紫色袍子的人聞聽,當下對自己的屬下喝道“停!”
他的那些屬下舉起來的劍停止在半空之中,正是在這一刻的時間點上,他們高高舉劍的動作停下了。
為什麼會停下呢?
不是要頑強抵抗的麼?
穿紫色袍子的人,在此刻打量著李嗣源,然後又收回他那冰冷的目光,看向陰晴圓缺,怔了一下,且道“怎麼了,不抵抗了麼?”
李嗣源道“對,不抵抗了。”
紫色袍子的人道“早應該如此,你們也不會搞的這樣狼狽。”
李嗣源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紫色袍子的人,一聽,嗬嗬一笑,溫存的臉上,笑容忽然消失,臉色立刻陰暗了下來,厲聲喝道“李嗣源,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看到紫色袍子一臉傲人的神情,李嗣源似乎也是生氣到了極點,忽然更加大聲對自己身前的紫色袍子的人厲聲喝道“我李嗣源一人做事一人當,與這二位無關,你們斷不可為難他們二人。”
這一厲喝聲似乎比紫色袍子的人的厲喝聲更厲害,紫色袍子的人一怔,還沒有說出話來,陰晴說道“李大人,我們已經犯了死罪,想必後梁朝廷也不會放過我們,不會不必為我二人求情了。”
李嗣源沒說話。
不是他沒話說,而是他還沒說,一旁的圓缺說道“還有許多人需要你,你斷不可和他們去見莊宗啊!”
陰晴道“是啊,圓缺說的沒錯,莊宗痛恨你,你去了就是死路一條。”
李嗣源道“二位心意我李嗣源今日領了,但是今日我去見見那個一心想殺死功臣的君主,那也無妨。”
說罷,李嗣源將手裡的軟金黃色的長劍插進自己的腰身,然後走了。
他要去哪裡?
當然是隨著這個穿紫色衣服的人去見莊宗皇帝。
李存勖為了殺他費勁了心思,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當李存勖見到他以後,會不會得意的對李嗣源說道“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真龍天子的手掌心。”
見一幫人離去,陰晴圓缺二人的臉都氣的蒼白。
無可奈何,誰讓對方是殺手王的手下呢,對方的實力,不是他們兩個密探能相比的了的。
在第二日清晨,汴梁城的太陽剛出半個腦袋,在那鋪滿大理石的宮牆彆院拐角處,一個穿著一身金黃色的人正向宮牆一處的死角走去。
宮牆的死角是天牢。
然而這個穿著金黃色衣服的人,他頭發似乎已經開始花白,經過幾個宮牆彎道,他終於來到一處紅亭小河邊坐下。
他剛坐下,然後就有一陣鐵鏈與鐵鏈相互碰撞的聲音從遠處的石頭假山之中傳來。
看被傳喚的人已經被人帶來。
是的在那不遠處的宮牆彆院,假山小洞中走出來了一連串的人影,這個穿金黃色衣服的人似乎已經看到。
不錯了。
是的,抓到了,終於抓到了。
這個穿著金黃色衣服的人,他不是彆人,他乃是這後梁朝廷的國主李存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