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乾什麼?”虞素雲聽到徐騰的聲音,興衝衝的跑出來,結果就看她爸拎著菜刀,神情凶狠的衝著徐騰而去,“啊。”
她一聲尖叫,“媽,我爸瘋啦。”
徐騰也沒辦法解釋,雙臂就像是幾萬螞蟻咬骨頭一般的鑽心疼,他沒有暈過去,已經算是奇跡。
“丫頭,彆嚷嚷,快將爸的藥箱子拿來,你……學生都被人打廢了。”虞長青將不鏽鋼的菜刀用火燒過,噴一口酒精,順手一撩,在徐騰雙臂劃開兩道斜斜彎曲的長口,不深不淺,沒有傷到任何神經和血管,即便這樣,還是兩股血濺射出來。
“啊?”虞素雲不相信,她無法理解,有幾個人能打得過徐騰,她上次親眼見證過,三個保安被徐騰輕鬆撂倒,還有一個都送到廣泰醫院直接做手術。
她急忙將藥箱子拎出來。
李阿姨也不吭聲,聽說是徐騰,心情特彆不舒服,畢竟那麼好的婚事被徐騰給操蛋了,她就悶聲不響的替換虞長青,進廚房繼續煮雞湯,“要加什麼啊?”
“加當歸,枸杞就行了。”虞長青已經用了暗勁,拿捏住分寸,幫徐騰將瘀血直接敲出來。
他這門老手藝叫暗勁,和內勁是一個道理,練法也相似,可惜,僅能算是外門中的小內家,還是比不上真正的三大內家拳。
將徐騰雙臂瘀血都敲出來時,虞長青就像是跑完馬拉鬆一樣,全身累到酸軟。
正如宋媛媛所說,什麼內勁,什麼暗勁,就是脊柱內外的那股子勁,這股勁用到頭,整根脊柱都是酸疼無力,就像是要癱瘓一般。
“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啦。”虞長青現在想想,忽然發現問題不對勁,對方是北邊來的高手,到了江州不拜訪他們這些同行?
按照他的估測,對方年紀不大,火候尚淺,可畢竟是形意拳的真傳,估計他也打不過。
打徐騰?
三拳基本就能打死,死得跟死雞仔一樣,還需要打幾十拳?
陳健一直沒說話,他知道這是宋媛媛打的,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說對了,這女生喜歡的是他,被她喜歡上,他現在就想跳樓!
“這傷是怎麼來的?”虞長青愈發覺得古怪,從虞素雲手裡拎過藥箱子,抽出一捆子金針。
虞素雲也明白了,他爸不是要殺徐騰逼婚,而是徐騰跑上門求助。
“她逼我學形意拳的鶴形,喂了幾十招,傳了半路子的練法。”徐騰雖然不信任虞長青,可還是得說,因為這種事,他是最清楚深淺的三個人之一,另外兩個是顧友驤和郭大年。
說話之間,他也看了陳健一眼,示意彆透露宋媛媛的姓名來曆。
“鶴形?從鶴形練起?”虞長青默默琢磨著,連續紮了幾十根,“你先忍幾天吧,她火候不夠,還沒有資格收徒弟,強行喂招,雖說已經極力控製,但也隻能到這個地步。內家拳,人人想練,可惜不是那麼好練的。太極是最難的,沒有二十年的苦功不能成型,八卦稍微容易一點,十年苦功加上師傅盤手,差不多也湊活。形意拳就不同了,三年速成,六年打死老師傅,都說形意打死的高手最多,你知不知道,形意練死的人也最多。”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徐騰估計宋媛媛一點不清楚,喂招喂的差點將他打死在江師大。
“對方是個姑娘,否則不會從鶴形開始,因為她是姑娘,北方的老規矩隻能學兩形,一蛇一鶴。從蛇形練,難度小一點,不至於這麼慘,說明你們關係還沒到位。那又有些奇怪了,要不是她相中的漢子,乾嘛要教你呢?”虞長青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這和老門子裡的那些規矩對不上號。
徐騰見虞素雲也很緊張這個問題,努了努嘴,示意兩位彆看我,看陳男神。
“有趣,有趣。”虞長青起身踱步,猜測對方的來曆,又是一聲冷笑,“這真是有趣了,北方的形意拳姑娘,學的這麼好,除了八大家,估計也沒彆的。鶴拳走內外雙形,那就是尚雲祥老爺子的那一路。嗯,滄州的姑娘,難怪,難怪?”
他終於明白徐騰是怎麼入門了,原來是有一個滄州姑娘在背後指點那個最關鍵的迷津。
“彆說這些神叨叨的,最煩你們練武的,好的不學,有用的不學,竟學這些沒用的。”李阿姨臉色不善,還惱怒徐騰破壞婚事,訓斥虞長青。“帶兩個孩子來喝雞湯吧,都乘熱,小雲也盛一碗。”
“走,喝雞湯補補,你阿姨的手藝比我還是要稍微高明一點點的。”虞長青很奇怪的大笑一聲,坐到飯桌前,招呼徐騰和陳健坐過來,團團坐,分母雞。
陳健可是一點心思都沒了,這可是衝著他來的,暈,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覺得長得太帥是一種罪,活該受罪。
虞長青喝著雞湯,看著陳健,仔細打量,良久才點頭稱讚,“不錯,不錯,那姑娘好眼力啊,你這身材筋骨都是學內家拳的上乘之才,比起小徐,也不差多少。”
“唔!”陳健一口雞湯差點嗆著,“我一點都不想學。”
“那是你的事,我們做長輩的就不操心咯。”虞長青肯定是希望這事成了,笑聲都越來越詭異,真是看熱鬨的不嫌腰疼。
“彆學,都彆學,他做警察還有點用,你們做什麼警察啊,好男還不當兵呢,都好好學著做生意。”李阿姨大概對天天公司那件事有點耳聞,問徐騰,“聽說你在搞大學生創業,好啊,投資做生意,這是最聰明的,傻子才學什麼武術。”
“老手藝嘛,總要有幾個人傳承著。”虞長青的想法倒是和徐騰差不多,或許也是現實。
徐騰不說話。
虞長青隻是救命的應急選項,宋媛媛則是稀裡糊塗,一點不會治,隻會打,估計日後真要纏住陳健,將她心中的男神打死了都不清楚。
想要痊愈,還是得找顧友驤。
徐騰看一眼陳健,心裡納悶,你又沒挨打,手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