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家族!
鐵山寺,青鸑湖。
徐騰感覺像是一種宿命的安排,冥冥之中,有一種指引的力量,讓他重歸於此,曾幾何時,十年前,他在這裡遇難,也是一場車禍。
這一次,對手是想劫持他,真要想殺他,不需要這麼大張旗鼓。
當然,想殺他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殺了之後,最終也很難善了。
畢竟他是亞洲首富,至少名義上是亞洲首富。
如果他在國內被暗殺,這意味著什麼?
徐騰相信,即便是再蠢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真要做到這一步,誰都很難逃脫圍捕製裁。
那麼,誰想劫持他?
答案顯然是破罐子破摔的人。
北海龍,韓駿。
軍伍出身,朋友眾多,人脈深厚,指不定幕後還有人發話,建議韓駿出手教訓徐騰。
韓駿有這麼蠢嗎?
不,韓駿很聰明,他暗中盯著徐騰很長時間,還有柳銀霞暗中相助,互通消息。
柳銀霞可能不知道韓駿的計劃,但也不可能沒有覺察到,她想投靠徐騰,又比任何人都想弄死徐騰。
同樣的,隻要徐騰活著,隻要徐騰還在江淮省,不管是柳銀霞,還是吳光雄、陳安邦,都得認慫,省裡的大生意也隻能由徐騰出麵協商各家的份額。
小小的鐵山寺鄉風聲鶴唳,徐騰這樣的人突然駕臨,讓鄉裡喜出望外,嵍州市的幾位領導則是驚出一身冷汗,將附近的武警都請了過來……這還真不是那麼好請的。
現在這個情況,徐騰隻要還在嵍州,到哪裡都得封路了,交警在前,武警在後,刑警大隊在中間,虞長青帶著省廳的特警隊更是處於層層保護的中心。
這真是勞師動眾,苦了百姓。
徐騰也不想這樣的,可他不在意,省市地方領導在意,嵍州的閻市長隻用了20分鐘就奔赴撞車現場,隨即到鐵山寺鄉慰問徐騰,到了才發現,輪不到他來慰問。
閻市長的親戚,閻省長已經到了,就比閻市長閻友樺早到了十分鐘。
既然輪不到市領導慰問,那就負責外圍安全工作……這也輪不到閻友樺,虞長青這位省廳的副廳長在呢,那就負責後勤,這個工作倒是沒有人和閻友樺搶。
大家都在催促徐騰早點返回江州,畢竟那夥流匪還沒被抓到,可能還在嵍州,不知道隱藏在什麼地方,省市兩級的乾警交警都在追查,能封的路全部封了,連鄉鎮小路都有人把守。
對方沒走,隨時還有可能威脅徐騰的安全。
即便如此,徐騰執意要去鐵山寺看一看,在青鸑湖畔走一走,就漫長的湖堤上,很隨意的四處走走看看,尋找他和徐總徐媽出車禍的那個地方。
這是省道和嵍江高速公路的十字路口。
距離青鸑湖隻有幾百步遠,當時……徐騰記得是他開車,十年前的舊事,很多細節都慢慢淡忘了,隻記得徐總徐媽為了他和楊灩離婚的事爭吵不休。
他不知道做了什麼,總之是有點狂怒的舉措,結果就導致了一場奇詭的車禍。
究竟是他撞到了彆人的卡車,還是彆人的卡車撞到他,他也有點記不清了,那一刻挺亂的,也挺快,嘭的一下就結束了。
此時此刻,徐騰愈加能感覺到生命的脆弱,人之死,往往就是一刹那的事,甚至事先沒有任何覺察。
嘭的一下,僅此而已。
這一次能脫險,關鍵是郭劍車技好,在部隊就是首長開車,在那一瞬間擺脫了對手的側後撞擊,沒有讓車子失控,後續飆車狂駛,撞開前麵那輛帕傑羅,一路揚長而去。
車也好。
寶馬x5的底盤和超速性能都是suv中第一流的存在,帕傑羅是真心沒法比,就那幾秒鐘的時間,郭劍已經甩開對手,不再給對方撞車的機會。
最後一點,徐騰感覺自己命很好,這都沒被對方抓住。
冥冥之中,既有天佑,說明他做對了,隻要能將這些奇奇怪怪的各種資本家搞垮,也算是他對這個國家和民族一點點微小的貢獻。
徐總弄垮不少,但都是順勢而為,徐騰不一樣,他經常主動弄死對手,各種手法已經很嫻熟。
既然做對了,那就弄下一個吧。
徐騰想想,還真找到了兩個對手,第一個有點難搞,但必須搞——富邦保險,另一個對手和韓駿、柳銀霞有那麼點關係,漢瀧集團的董事長“手遮天”劉瀘。
劉光龍是有槍的哦,長短都有,被抓的時候,家裡的軍火武器能武裝一個步兵班,也真夠狠的。
徐騰在湖堤邊玩了十幾分鐘,用鵝卵石在湖麵打了一溜溜的水漂,思考一段時間,心裡的方向感愈加明確,要主持正義,也要擠壓日韓台的企業。
他準備在神州電器、神州傳媒之外,再搗鼓一家神州電子,不乾什麼,專業做代工。
要和鴻海競爭,那得有特色。
這個特色在江淮省。
人工成本低,基礎設施好,交通便利,人口大省,勞動力數量眾多。
鄂省也不錯。
這家神州電子的標準必須高,必須能和台係的那些代工廠競爭,同時要有關聯產業,類似於三星集團,很多配件是本集團供應,一定要有量和質的優勢。
對於客戶來說,基本隻負責設計工作和品牌營銷,其他都可以交給神州電子。
徐騰在湖邊玩了一個多小時,漸至中午,天熱的離譜,他才上車離開,這一次是七輛警車護送,中間還有他家裡的四輛寶馬x5
這一次,他坐勞斯萊斯的銀天使離去,天上還有省廳的直升機低空盤旋。
這一次的事,消息暴露出去對徐騰有利,但是,虞長青那邊未必能破案,具體負責辦案的是徐騰的乾爹齊衛國,以及閻市長,一路都是自己人在擔責任。
那些車加起來都不值得多少錢,牌照都是假的,99是外省車,本省的假牌,現在藏在什麼地方,那些人又換了什麼車離開,走鐵路,還是飛機,或者是水路,暫時都查不清楚。
昨天沒抓到,今天基本就抓不到了。
所以,消息都被封鎖了,免得一路責罰到最後,還是齊衛國擔責任。
“現在是真沒外人了,說吧,誰可能是案犯?”虞長青坐在徐騰的這輛銀天使裡,臉色一如既往的鐵青,聲音低沉,他這邊倒是找到了車,推測這幫人是乘坐一輛貨車離開了嵍州。
當然,這也可能是假線索。
想要破案,虞長青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徐騰,給一個明確點的線索。
“北海龍韓駿的嫌疑最大,但你查不下去,到最後總會有人讓你銷案。”徐騰冷笑一聲,並不在意,“手遮天”劉瀘犯了多少惡罪,結果還不是逍遙法外,直到後來才被鍘了。
“手遮天”劉瀘、“北海龍”韓駿是一個路子,人脈都很深,都結交了同一個人,韓駿還將柳銀霞介紹給對方。
徐騰取出手機,給柳銀霞發短信,“你告訴韓駿,這個事沒那麼簡單,不會結束的。”
這個短信很難回複。
“徐神,這個事和我沒關係啊,我是清白的,我發誓,對天發毒誓。”柳銀霞等了十多分鐘才回複,這女人腦子進水,等這麼久,說明她中間在和彆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