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騰躺在酥軟潔白的床上,心裡其實還在想著孫正義送給他的70億美刀,這麼多錢,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花了,福爾摩斯小姐依偎在他的胸口,也很開心。
福爾摩斯小姐很清楚徐騰的生活狀況,並沒有要和徐騰正式戀愛的想法,對她來說,如果有這種想法和暗示,那也顯得她太貪心了。
雖然整個過程是歡愉的,但這不是一部愛情電影,也並不重要。
幾天後,徐騰確信徐家在美國的投資很安全,財務上也沒有什麼問題,這就結束在美國的行程,返回國內。
回國的第一站是滬州。
智慧城市的商業計劃提出來的周期有點早,特彆是在中西部城市,談這種概念真是為時過早,北滬廣深倒是很歡迎,特彆是滬州和深州,兩個城市的競爭還是很激烈的。
換一個人,換一家公司,想在滬深兩市腳踏兩隻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徐騰和他的華騰公司是一個特例,在深州做了四大項目,在滬州還多一個項目,五個工程一起推進,去了美國一趟,手裡有錢啦,他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倒是錫州那邊有點不好交差,因為他當初承諾會長期持有尚德電力。
那又如何?
70億美金到手,徐騰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回到滬州,徐騰肯定是住在馬勒彆墅,中午抵達,下午見的第一個客人卻和滬州無關,因為知道徐騰的行程,陸芳芳提前一天就到了滬州,陪同商界的朋友孫鴻賓,前來找徐騰求援。
徐騰不太想見對方,隻是給陸芳芳情麵。
此時的徐騰手裡捏著70億美金,心情不同以往,氣場自然也截然不同,淡定若海,悠然自在。
陸芳芳和孫鴻賓提前幾個小時就到了馬勒彆墅,都沒有給徐騰留下一些休息時間,即便如此,徐騰也沒有生氣,甚至沒有絲毫的不悅,笑容隨和灑脫。
進了客廳見到這兩位,徐騰還主動抬手打招呼,“最近還好吧?孫總?”
“托徐董事長的福,暫時還沒有死呢……!”孫鴻賓挺尷尬,也有點窩火,現在國內誰不知道他距離破產隻有一步之遙,可他在徐騰麵前,在徐騰府上也不敢想太多,姿態謙卑,“這真是要感謝徐董事長,不辭辛苦,願意接見我。”
“你還是叫我小徐吧,不用太客氣。”徐騰走到沙發裡坐著,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陸芳芳和孫鴻賓都坐下來談事。
話說回來,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
孫鴻賓的迅馳集團問題太多,根本不止資金鏈斷裂那麼簡單,企業本身的管理問題才是真正的命門,他擴張的太快,又舍不得用股份和高薪聘請其他地產公司的高管團隊,一味超速提拔中低層的員工,很多項目經理甚至是剛工作一兩年的大學生。
這樣的方式在全國搶了十幾家地王,運作四十多個樓盤,那是妥妥的找死。
這和孫鴻賓的履曆有關係,他是聯想90年代的三大少帥之一,那一時期,聯想也是大量任用年輕人,結果並未遇到大問題,一路發展的既快又好。
聯想是聯想,電腦的銷售和生產,與房地產業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中國的商業史上有兩個非常經典的撐死案例,一個是巨人,另一個就是迅馳。
同樣是超速擴張的兩大房企,迅馳崩潰了,華騰卻還在活蹦亂跳,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徐騰充分吸取了巨人、迅馳的教訓。
在華騰置地集團高速擴張的過程中,徐騰一直不斷稀釋股權,用股份和分紅招攬國內的一流團隊,同時避開地王項目,壓縮土地成本,再利用華泰保險和華夏銀行的資本扶持,確保資金鏈的穩固。
從2002年介入地產行業,三年時間,徐騰和陳健做為聯合行動人,在華騰置地集團的持股權從95,一路稀釋到73,將15的股份低價轉讓給集團總部的高管層和七個區域運營團隊。
股份稀釋了,分紅權也讓利到一半。
但是,公司保住了,而且活的很滋潤。
做為徐騰學習借鑒的典型案例,迅馳集團則是難逃破產的結局。
“孫大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繼續堅持改革迅馳集團,還是另開爐灶?”徐騰心裡很清楚,孫鴻賓的選擇是後者,覺察到迅馳集團難以保全,提前半年,甚至一年就另外開設了新公司,將很多優質資產悄無聲息的轉移到新公司,留給迅馳集團一地爛帳。
“隻能另開爐灶了,這一次過來,也是邀請……徐神入股。”孫鴻賓前幾年有一段時間,和徐騰來往的很頻繁,對徐騰了解頗多,想來想去,選擇一種顯得更親近,也足夠尊重徐騰的稱呼。
徐神。
自從徐騰突然啟動“智慧城市”的概念,將概念地產這個元素做到了極致,國內商界也真的隻能用這個綽號稱呼他。
太神了,神騙!
任總還在炮轟徐騰是牟其中第二,用忽悠的手法做地產,而且用了大量的證據和數字剖析華騰係,歸根結底就是一家地產公司,靠忽悠拿地,賣樓賺錢。
這個話沒有說錯,但還真沒有哪位大佬敢附和,隻能用“徐神”這個奇怪的綽號褒貶並用。
不管怎麼說,事實勝於雄辯,徐騰一戰封神,從科技新貴搖身一變,成了亞洲地產大王,隻要他將北滬廣深津渝六個一線城市的那些合同落實下來,基本就是國內最頭牌的地產商,沒有之一。
“我還有一家華融創業公司,原先是想效法您,投資科技產業,最近轉移了一些地產樓盤,繼續在京津做地產生意,資金上的壓力還是很大,想請您看在交情上投一筆。”孫鴻賓是實話實說,原本是真想投資高科技,而且就是盯著徐騰抄襲。
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柳總這一次沒有投資嗎?”徐騰稍稍有一點驚訝,孫鴻賓是泰山會中的晚輩,此前創立迅馳公司時,泰山會的幾位大佬,包括柳總、馮總都有投資。
“柳總有這個意思,還是想幫幫我,可總是麻煩他,我也不好意思。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請華騰係參與者家華融公司的二度創業。”孫鴻賓說的很好聽,其實是有點背信棄義,不希望柳總在他的公司擴大投資,讓他轉投徐騰的陣營。
畢竟,孫鴻賓和徐騰是有來往的,中間還有陸芳芳這位共同的朋友。
孫鴻賓和陸芳芳確實是多年至交,在孫鴻賓入獄以前,還是在聯想擔任銷售部門負責人時,就已經結識了陸芳芳,對這位美女關照有加。
兩人不僅是同鄉,還是同一所縣中畢業的校友。
陸芳芳這幾年在京津冀做地產生意,包括那幾個爛尾樓項目,其中都有孫鴻賓的無償相助。
有些事,大家心裡都明白,孫鴻賓雖然是有婦之夫,但對陸芳芳的迷戀程度,估計能算是陸芳芳的頭號男知己。
正如徐騰和福爾摩斯小姐合作合到了床上一樣,孫鴻賓和陸芳芳估計也沒少上床。
商界,也不比娛樂圈乾淨。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的,何況這兩人的關係中,陸芳芳其實是控製者,隻談做生意,她確實不能算是高手,但要玩感情遊戲,四個孫鴻賓也不是她的對手。
簡單點說,孫鴻賓是陸芳芳的兩個情人之一,另一個是已經嫁人的程雪。
這位姐們的混亂程度,曆來也是沒誰的。
凡此種種,徐騰不太好拒絕孫鴻賓的投靠計劃。
“你現在的這家新公司缺多少錢?”徐騰看了陸芳芳一眼,雖然是問孫鴻賓,其實是要陸芳芳直接說清楚。
“太子,他那家華融創業公司的基礎不錯,在首都有兩個樓盤,在津市的濱海新區也有一個大型的樓盤項目。這幾個項目都是剛開始運作,運營團隊是他從迅馳集團抽調的精英,大致沒什麼問題,就是缺四五億的應急款子。”陸芳芳和孫鴻賓坐在茶幾左側的長沙發裡,她的位置距離徐騰更近,因為她是華騰係的高級合夥人,自己人。
四五億的數字肯定是不夠的。
但隻要有這筆錢撐著,孫鴻賓就能咬牙堅持下去,讓建築商墊付資金,加上讓利預售,大致可以將樓盤做完。隻要有一個樓盤能順利銷售殆儘,資金滾上來,後麵就好辦了。
“你運氣不錯,我這次在美國做了一筆很不錯的生意,手裡正好有一筆富餘的資金……我給你7個億的現金,如果你還需要辦理一些貸款,可以找n保險集團想想辦法。”徐騰手裡確實有錢,7個億,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小投資了。
徐騰先將價碼開出來,具體要開出什麼樣的價位,才能拿到他的這筆資金,那就要看孫鴻賓的態度了。
“好,華融創業公司目前的淨資產價值二十億,我估值十五億,做一個擴資,給華騰公司35的股份。”孫鴻賓這一次過來,態度很好,就是想加入華騰係。
“柳總在華融創業持有多少股份?”徐騰多問一句,以防萬一。
“原先是10,這一次擴資後,大致會稀釋到7。我個人持股也會降低到40,其餘的股份主要是其他的團隊成員,還有馮總和其他幾位朋友的資本。”孫鴻賓迫不及待的提起公文包,將華融創業的資本評估報告和股權結構資料都送給徐騰過目。
這種東西,不是四大審計的話,基本都有水分。
徐騰隻是大致翻看一眼,就將兩份報告丟在一邊,“在商言商,我會重新聘請中立的會計公司進行資產審計,但隻要沒有大的問題,那就按照咱們說的這個價碼合作。”
“多謝多謝,徐神真是救我一命。”孫鴻賓感激不已,很激動的雙掌合十拜謝。
“孫大哥,這可不是救命這麼簡單哦,其實你心裡明白,隻要加入華騰係,有了我們太子做靠山,再加上你的能力,在國內還有多少敵手?”陸芳芳笑眯眯的調侃一番,將自己的位置擺在華騰係,而不是孫鴻賓的情人。
她的意思很簡單,雖然咱倆經常那啥,但是,在商言商,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老娘可是太子的人。
“是啊……不,不!”孫鴻賓原本是深有同感,忽然又改口,“迅馳集團被我經營成這個樣子,爛如糞土,我哪裡還敢自許是生意場上的高手?”
“人嘛,過於貪心,急於求成的時候,往往會犯很多致命的錯誤,注意吸取教訓就行了。”徐騰倒不覺得這是孫鴻賓的水平不行,確實是過於貪心了,“我對華融公司的要求也很簡單,不要考慮全國性的擴張,要深耕華北市場,穩步經營,特彆是京津唐區域。”
孫鴻賓默默點頭,心裡都明白。
徐騰在他這裡投資7個億,他就要肩負起關照華威集團的重任,低調做人,低調做生意,沒事就和華威集團競爭一下,抬一抬地價,惡心一下任總。
任總最近將話說的那麼難聽,徐騰以燕雀安知鴻鵠之誌自居,不予理會,從不親自上陣反擊對手,下麵的人可不能坐視不理。
孫鴻賓已經決定儘快出手,先幫任大炮抬一抬樁,反正他暫時不考慮真的拿地,就是抬階,給京津兩地政府的地皮財政做一點微小的貢獻。
雖然他和任大炮前日無仇,近日無怨,這段時間落難了,任總還安慰過他。
對不起。
他現在也是騰太子的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