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家族!
徐騰到了馬來西亞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受追捧,對外國富豪的特殊崇拜?32??,這大概是每個亞洲國家都有的特殊國情,應該是和亞洲的長期積貧積弱有關係。
崇洋媚外。
徐騰在馬來西亞受到了很尊崇的禮遇,除了當天和紮拉克副總理舉行商務會談外,次日要受邀前往總理府,同總理會晤,下午又到大馬的國會發表演講。
籍此,徐騰提出一個眾所周知,但一直未曾引起關注的問題,根據世界銀行的預測,亞洲未來十年,特彆是東亞地區至少需要超過8000億美元的基礎建設投資。
如果按照中國目前的基建標準推進亞洲的基礎建設,這個市場何止是8000億美元。
這就是華騰集團在未來的投資重點……當然,這隻是徐騰隨便說說的,他才沒有精力管這種閒事,反正先將“亞洲基礎投資”的概念提出來,後續會有亞太經濟研究院造勢。
徐騰的計劃是將原本隸屬博安係的萬博集團和東辰集團再度整合,將華銀財團的地產、建築工程、港口、基礎設施的業務整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具規模的綜合性建築集團。
這個想法是美好的,可惜難度太大,萬博集團是王佦的隊伍,東辰集團則是陳安邦的家族企業,兩家二級產業集團想要整合,首先要解決誰上誰下的問題。
基本不具備操作空間。
做生意就是這樣,人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並不是說到了徐騰這個地步就能為所欲為,想怎麼做,就怎麼。
不過,無論內部能否有效的整合,在大馬和東盟的投資開拓,依然是華銀財團當前的重要任務之一。
徐騰在大馬訪問了七天時間,簽署了十多份合作框架協議,預計投資金融超過兩百億美元,涉及金融、汽車、化工、港口、it等多個領域。
這裡麵很重要的一個投資是化工。
正如徐騰很早就知道的那樣,大馬的化工產業一直未能發展起來,長期受到新加坡和淡馬錫的擠壓式競爭,顧家在大馬的石化投資就是慘不忍睹。
這一次,徐騰親自出手。
大馬的國家石油公司有足夠的石油產量,急缺相關的煉化產能,至於這些石油到底是從哪裡開采的,徐騰當然也很清楚。
隻不過,在商言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在未來二十年裡,投資大馬,擴大在大馬的商業影響力,仍然是一件很值得去做的事。
大馬和越南負責采油,新加坡負責煉油,這個利益鏈條必須打斷。
華銀財團發展至今,當之無愧是中國的最強財團,中國經濟的鑽石,而且是私企,不像央企有著清晰的國家意誌標簽。
華銀財團在全球經濟版圖中,差不多是代表著中國經濟改革的成就,象征著中國資本主義的繁榮和昌盛,甚至在bbc、n的評論中,還象征著自由、民主。
在n的報道中,華銀財團這種私企聯盟的構架,簡直是資本家抵禦暴政的典範,學習歐美合夥人機製的表率。
所以,華銀財團很安全,在國內很安全,走出去也很安全,被抵禦投資和並購的概率比之國內的央企,要低很多。
哪怕徐騰在大馬投資數百億美元,“國際主流媒體”也不會歪解讀。
對“國際主流媒體”來說,中國的華銀財團還是太小太少,還在受政府壓迫,亟需它們的輿論保護……這些盎格魯撒克遜人真心是一直活動在它們自己虛構的精神世界裡,萬萬沒想到,華銀財團在國內的問題不是受排擠,而是太受歡迎,備受嗬護和扶持,到哪個省都是座上賓,攝取的政策資源太多太優質。
政策是一種很有限的資源。
華銀財團在國內就是典型的政策收割機,而且是最大最強勢的政策收割機。
包括這一次到大馬投資,華銀財團也是在收購中馬政府協議中達成的那些雙邊特惠政策,包括中央政府向大馬的政策性貸款。
徐騰承諾的三百億美元,其中一半是國內三大政策性銀行的貸款,這基本上是穩賺不賠的生意,用國家的錢投資巴生港和依斯乾達特區,他隻需要付一個很優惠的利息即可。
要不是那些央企有所顧忌,這種好事哪裡能輪到華銀財團。
其實,華銀財團在安哥拉、巴西的投資,很大程度上也是受益於國家的“走出去”戰略,和國家利益相捆綁,成本極低。
明年,徐騰還要去中亞一趟。
眾所周知,那是老毛子的地盤,華銀財團做為私企,到中亞投資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不至於讓老毛子太緊張,對不對?
馬來西亞的7月夏日不是一般程度的炎熱,利物浦俱樂部和大馬國家隊的比賽隻能是在晚上舉行。
因為很多因素,央視體育頻道也要直播。
原因隻有一個,徐騰。
徐騰會出現在主席台上,本來說好是他和紮拉克副總理一起觀看比賽,比賽前半個小時,不知道大馬內部是怎麼相互博弈的,最後是總理親自出席。
這和徐騰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幾百億美元的錢袋子捏在他的手裡,無論誰上台,都得格外禮遇他,哄他開心。
真的是哄他開心。
徐騰這一次到大馬的所有行程安排,馬方都堪稱是絞儘腦汁,比接待外國元首還要費儘心思。
反差的視覺效果是很有趣的。
因為沒辦法穿西裝出席這種場合,團隊的幾位女士刻意為徐騰選了巴寶莉的一件水湖藍色襯衫,還讓徐騰佩戴著白色的領結,很小清新,很小鮮肉。
他這個年紀還是可以裝嫩的,再過幾年就不行了。
雖然沒有那一紙婚約,夏莉還是眾所周知的徐家兒媳,懷著第二胎的她,也陪同徐騰一並出席比賽,美女在這種季節,可以選擇的正裝簡直是多不勝數。
她選了一套帝芙妮藍的真絲長裙,和徐騰的穿戴宛若情侶裝,還戴著帽子。
總理也沒有穿西裝,開賽之前才在主席台上見到徐騰,很熱情的握手,彼此用英語寒暄,大英帝國的殖民遺跡無處不在,對馬來人的上流社會而言,英語差不多是母語,也是兩種官方語言之一——英語、馬來語,中文不在這個範疇。
在很長時間,馬來是禁止中文學校的,直到今日,政府也絕不資助任何中文學校,換而言之,大馬的所有中文學校都是華人自行籌辦的私立學校。
實際上,不管是這位總理,還是紮拉克副總理,身上都有華裔血統。
華裔在大馬的比例之高,除了新加坡,其他東盟國家都沒有辦法比擬,或者說,大馬的華裔人群數量,已經威脅到了大馬的“主體民族”。
大馬也出台了相當多的政策扶持“主體民族”,可惜沒什麼用,大馬的經濟基本還是控製在華裔手中,在大馬,除了國營公司,其他的大公司基本都在華裔的控製中。
這個東西,說真心話是血統上的差距,非要說是種族差距,也無可厚非。
徐騰這一次到大馬,本地華人社會是極其熱烈的歡迎,這場球賽,在主席台周邊的數千名貴賓席位,除了百餘位馬來裔的政客、議員,其他基本是華裔富紳名流。
大馬的華裔,和菲律賓、印尼的華裔還有一個很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混血率極低,基本上,華人就是華人,馬來人就是馬來人。
因為馬來西亞長期是英殖民地,在很長時間內,華裔的社會地位要比馬來人高的多。
另外,馬來人的宗教也阻礙了雙方的通婚。
徐騰這幾天在大馬接觸的華裔社會名流,大致都還是偏中的,這就不像新加坡,完全是黃皮白心的香蕉人。
可能是因為有偏見,也可能是事實,從新加坡過來的那幾位華商名流,給徐騰的感覺就比較差,其中一位還是從香港移民到新加坡的。
具體是什麼原因,徐騰也說不清楚。
比賽進行的時候,坐在主席台上的徐騰一直很安靜,其實就在想這個問題。
顧雪驪曾經在大馬生活過幾年,顧家這些年也一直是在大馬深耕,這一次,都來到了現場,完全沒有心思看球賽,到處和人寒暄,握手談話。
做為徐騰的代言人,華銀財團的高級合夥人,顧雪驪這一次算是出儘風頭,比賽期間,她的位置也是坐在徐騰的後麵,不時和徐騰說幾句,替其他華裔商人傳話。
打鐵還需自身硬,實力才是硬道理。
徐騰的實力,徐家的實力,華銀財團的實力,這些都是硬道理,哪怕是到了大馬,想要結識徐家,想要借機和徐家合夥做生意的人總是多不勝數。
“我剛才聽大眾銀行的鄭總說,主席台這邊的最低票價都是7000美元一張,還供不應求。”顧雪驪壞笑著,貼近徐騰的臉頰嘀嘀咕咕。
“大馬的華人互利協會想在您離開之前,專門舉辦一場宴會,確實是非常希望您能安排時間出席。”顧雪驪第二次提及此事。
這件事說是“華人互利協會”,其實是顧家在操辦,因為這個“華人互利協會”主要是新大馬華裔籌辦的社會機構,出資人就是顧家。
徐騰原先答應的是大馬華商總會的宴會邀請,這也是行程上的安排,出訪大馬之前就確定了,顧雪驪不知道,屆時還會有大使館的領導出席。
她其實應該想到,但隻要和顧家有利害關係時,她就往往想不到那麼多。
“告訴你父親,我會多留一天,單獨和他談一談,至於這場宴會就彆辦了。”徐騰沒有回頭看顧雪驪,旁邊就是大馬總理,他這麼頻繁交頭接耳,其實挺不尊重對方。
顧雪驪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