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初默然,所以,這是她的排麵?
她覺得,白山河對她,當真是沒的說了。
她沐浴完,穿著簡單的居家衣衫,在寢殿裡喝花茶的時候,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跟她說表小姐求見。
“表小姐?”蘇言初稍稍挑眉,她可不知道這人是誰。
侍女開口解釋說“表小姐是夫人的侄女,姓梁,閨名秋綾,夫人很寵她,幾乎是當女兒來養了。雖然不是本家的,但也是府上年輕一輩唯一姑娘了。今天沒有來迎接大小姐,也是因為夫人病了,她在榻前侍奉。”
白夫人病了這件事,白山河剛才飯桌上倒是說過的。
她本來覺得,主人家病了,按理她應該去看望才是。
但是白山河卻不願意,說怕把病氣過給她,讓她回程再看。
所以她沒有堅持。
“你讓她進來吧。”蘇言初開口說。
很快,門外就有一個提著食盒,一身藍衣的姑娘款款走進來。
“言初姐姐,你遠道而來,我今天沒有去城外迎接你,是我錯了,你不會怪我吧?”梁秋綾遠遠看到蘇言初,就一副久彆重逢的樣子,衝著蘇言初笑著說。
蘇言初抬頭,看清楚了梁秋綾的長相,發現她就是剛才跟蘇嫣然、雲千重密謀的那個女子。
她稍稍眯了眯眼睛,所以,來了嗎?
梁秋綾見蘇言初沒有說話,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開玩笑一般地開口說“言初姐姐,咱姐妹倆有兩年沒有相見了,你該不會已經忘記我了吧?那你看看我的鐲子,看看是不是熟悉,這可是你送了的禮物。有這信物在,你可抵賴不了哦。”
蘇言初掃了一眼那個鐲子,確實有一點熟悉的感覺,隻是不知道來自哪裡。
不過她可不相信她們兩人有過什麼交情。
如果沒有遇到她跟蘇嫣然那兩人密謀,或許他會信,但是看到她跟那兩人在一起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不過,她依然不動聲色,開口說“兩年之前的事情,我確實忘記了不少,所以跟梁姑娘的交情,記得也不多。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那請回了,我也要休息了。”
梁秋綾見蘇言初一副並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模樣,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蘇嫣然明明說蘇言初失憶了,還說現在的蘇言初很好騙,為什麼她看起來並不相信自己的樣子?
剛剛跟蘇嫣然、雲千重密談的時候,她有些懷疑他們被誰盯上了。
但因為隻是一種直覺,她不敢太過當真。
可現在,她忽然覺得,有沒有可能是蘇言初剛剛看到了他們聚在一起了?
所以她迅速調整了策略,看了看周圍之後,湊到了蘇言初身邊,小聲地說“言初姐姐,你是不是跟你那個庶妹有什麼過節?剛才她竟然找到我,對我威逼利誘,讓我下毒害你。”說著,梁秋綾拿出了剛才蘇嫣然和雲千重給她的藥瓶,放在了桌上,“這個就是他們讓我給你下的藥。不過他們不知道我跟你的交情,竟然找到我頭上來了,所以也算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蘇言初看著桌上的藥瓶,正是剛才蘇嫣然給梁秋綾的藥瓶。
一時間,她也有些疑惑了。
難道這個梁秋綾真的跟她有交情?
看出了蘇言初的疑惑,梁秋綾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了。
所以,她打開了食盒,將點心拿了出來,放在桌上,開口說“也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毒藥。言初姐姐,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