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初雲北寒!
他在說這些記憶的時候,表情溫柔的仿佛可以擰出水來。
“第五天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生命急速流失,也做好了死的準備了。你卻告訴我,你可以用禁術幫我壓製體內彼岸。所以,從那天之後,你動用了禁術,用了十天的時間,暫時將彼岸的毒素全部壓製在我胸前。從那時候起,我胸前就布滿了黑色的,像是曼珠沙華的圖案。我也沒有死,反而活下來了。卻沒想到你不辭而彆。我找了你很久。”
也是那十天裡,她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暈厥過去多少次,幾乎拚上了一條命,才幫他壓製住彼岸。
那十天裡,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看到她嘴角帶著血,額頭帶著冷汗,靈力耗儘,小臉慘白地暈過去。
那是有記憶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人希望他活下去。
也是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有人願意為了讓他活著而拚命。
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講一個人困死在他身邊的想法。
這一些,他不想告訴任何人。
蘇言初聽著雲北寒微涼悅耳的嗓音,看著有些熟悉的環境,卻依然什麼都想不起來。
反倒是越是拚命想,腦袋越疼。
所以,她垂頭捂住了腦袋。
“妹妹,如果想不起來就算了,不用這麼拚命的,忘記了就忘記了吧。”蘇佑安看到她有些痛苦,連忙開口說。
雲北寒看向蘇言初,眼中也帶著幾分擔憂。
蘇言初忽然抬頭,對上雲北寒的眼眸,開口說“我想看。”
雲北寒和蘇佑安被她這麼一句話整懵了,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但蘇言初已經上前兩步,抓住雲北寒的衣襟。
“嘩啦——”
她一用力,就將雲北寒的衣服拉開,雲北寒的胸膛也露出來了。
蘇佑安扶額,他表示真的沒眼看他家妹妹竟然扒拉一個男人的衣服!
他本來還對雲北寒千防萬防,可沒料到最後是自家妹妹扒了人家的衣服。
雲北寒則淡定多了,他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任憑蘇言初去看他胸膛的曼珠沙華。
蘇言初看著雲北寒的胸膛,有些發愣。
他胸前白皙病態的皮膚上,布滿了層層疊疊的黑色曼珠沙華,那黑色,顯然就是聚集起來的毒素。
彼岸花的花瓣,本來就妖嬈詭異,如今是黑色的,更加奇異,映著那白皙皮膚,看起來妖異而危險。
她抬起食指,伸了過去。
然而沒有碰到,手腕就被雲北寒抓住了。
“彆碰。”雲北寒嗓音喑啞,帶著克製。
他倒不是怕她碰,隻是怕她碰了自己之後,自己就克製不住了。
“抱歉。”蘇言初說了一聲,伸手去抓他的衣服,替他將衣服拉上了。
替雲北寒整理好衣服之後,蘇言初開口說“這個湖,我有印象,覺得很熟悉。你心口的那些曼珠沙華,我也覺得很熟悉。但是你說的事情,我並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