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寒……
雖然有些無語,但是看蘇言初蹭著自己的肩膀笑得開懷。
他眉眼也溫和幾分。
他垂著頭,從空間之中取出了一麵護心鏡和一個裝著一銀子的錦袋,放到容祁山書中去。
容祁山看著手中的東西,再次給雲北寒鞠了一躬,開口說“謝謝姑父!”
然後才將東西收起來,坐回位置上。
雲北寒……
這姑父的身份,是坐實了?
蘇言初看到容祁山坐下,才開口問“你怎麼在這裡喝酒?有心事?”
容祁山見問,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喝酒。
他低聲說“父王偏向二哥是應該的,可我就是心裡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說著,重新抱起酒壇子,繼續喝了起來。
隨後繼續說“大哥出家之後,二哥不願意繼承翊王府,父王就嚴厲要求我。說隻要我變的強大,變得厲害才能守護王府,守護二哥!姑姑,我很努力的,你知道嗎?”
容祁山抱著酒壇子,有些委屈地說。
蘇言初聽了,沒有做任何的表態。
隻是靠著雲北寒,閒閒地看著容祁山。
因為她感覺,或許不止於此,她在等容祁山的下文。
果然,容祁山頓了一會,繼續說“我努力了這麼久,一心隻想守護翊王府,一心隻想帶領玄羽軍,持續輝煌。我現在,也漸漸有了這樣的能力了。可是,容柏水說,他想要當世子了,想要統領玄羽軍了。父王沒有考慮,就同意了。”
容祁山腦袋磕在酒壇子上,良久,才繼續說“我明白父王為什麼輕易地同意了。可我就是不服,心裡不服氣。”
容祁山說完,抱著酒壇子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完全醉過去了。
雲北寒看了看趴在桌上的容祁山,又側頭看了看,靠著自己的身側的蘇言初,嗓音淡淡“你聽懂了?”
蘇言初笑了笑,開口說“當年,你父皇攻打西瀾,容喻林和長子身陷重圍幾乎喪命,是他弟弟拚上性命將他和長子送出來。容柏水,就是他弟弟的遺孤。”
蘇言初頓了頓,繼續說“容喻林的長子雖然隻有七八歲,但回來之後,竟然去出家的!我覺得,容喻林一開始就想要將翊王府和玄羽軍給容柏水,作為補償。隻不過,我看容柏水,似乎沒有統領玄羽軍和守住翊王府的能力。”
雲北寒聽了,臉上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他的嗓音也依然是淡漠“當年……若非玄羽軍,隻怕西瀾早已不複存在。國之棟梁,竟然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隻怕西瀾距離滅國,也不會遠了。”
蘇言初稍稍點頭。
她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容喻林真的將玄羽軍交到容柏水的手中,最終結果會如何,真的不好說。
但是她覺得,除非容柏水願意付出比常人多三倍的努力去提升自己,不然的話,結果或許會有點糟糕。
蘇言初正想著,小二已經將酒菜送上來了。
“三公子醉了?”小二看到容祁山趴著,問了一句。
蘇言初沒有說話,隻是拿出了一大塊銀子,放到桌上,開口問“連容祁山喝的酒一起,這銀兩夠嗎?”
小二連忙點頭“夠夠夠,還要給客官您找補不少呢!”
“找補幾不必了,你找想辦法把容祁山送回翊王府,剩下的當辛苦費了。”蘇言初淡淡地說。
小二聽了,連忙答應。
交代完之後,蘇言初就拿起筷子,開始東西。
雲北寒見狀,拿起酒壺,給她倒了一杯酒。
蘇言初吃了幾口菜,才拿起酒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