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一種嘲笑。
那青年一臉嘲諷地打量著蘇言初,他覺得,這女長得倒是不錯,但是長成這個樣子,能力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十有八九,浪得虛名而已。
蘇言初掃了一眼那個青年,嘴角勾起,消費地問“賤人?什麼賤人?賤的什麼人?”
“我們!”青年強調了一句,“見我們!”
蘇言初稍稍點頭,隨後慢悠悠地說“哦,原來你們是賤人啊?”
說著,她看向玉蒹葭幾人,繼續道“怎麼會有人覺得自己是賤人呢?是不是腦子裡邊裝的都是稻草?”
“也不一定,也有可能裝的都是水或者糞便。”玉蒹葭十分認真地說。
江尋安看似認真地點點頭“還有可能全是蛆。”
寧施施掩嘴笑起來“這個,是不是有點惡心了。”
宋清歌看著那青年,吐出了幾個字“確實很惡心。”
“你你們……”一人一句,把青年氣得不輕。
蘇言初看著被氣得臉色難看的青年,開口說“嶽麓宗的是吧?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彆站在這裡惡心人,行嗎?”
青年咬咬牙,開口說“蘇言初,我來就是告訴你們,這次我們嶽麓書院,肯定是要將你們天門宗踩在腳下的!你們等著瞧吧!”
青年覺得,要是換作以前,他或許不敢說這樣的話,因為即便蘇言初浪得虛名,但是天門宗還有其他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嶽麓宗有了裴鈺,戰勝天門宗這群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玉蒹葭聽了青年這句話,開口說“說完了趕緊滾,最好是滾回爐重造一下,不然免得你們牛吹出來了,到時候,輸得一塌糊塗。哭爹喊娘。”
那青年聽了,冷笑一聲,開口說“有裴鈺在,一個就可以收拾你們了,更彆說魚容也很厲害,你們等著一敗塗地吧!”
蘇言初沒有仔細聽接下來玉蒹葭等人和這個青年的對話,隻是知道他們在吵架而已。
蘇言初感覺不遠處的樓閣上,有人看著她。
因為,她可以感覺到那銳利的眼神。
蘇言初朝著眼神來源看去,隻見那樓閣上的欄杆裡,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他一身黑色錦袍,衣袍用金絲繡著麒麟,那樣的一身,帶著貴氣。
他麵容俊朗,眼神仿佛鷹隼,帶著銳利和堅定的感覺。
蘇言初望過去的時候,那人正好跟她對視。
她可以感覺他眼神之中的肆意和傲慢。
蘇言初稍稍眯了眯眼睛,或許,她知道這人是誰了。
或許就是傳聞之中的那個裴鈺了。
蘇言初忽然想起,歐陽寒說過,裴鈺這人兩年前掉落山崖,回來之後發生巨大變化。
此時看跟這個人對望,雖然隔得遠,但是蘇言初還是可以感覺到他意誌堅定、修為和靈力強大,按理說,這樣的人,是不會進不了天門宗的。
所以,真相或許隻有一個,這個人或許是同道中人。
如果不是借屍重生,她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不過,她不會證實這件事。畢竟證實了,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