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這兩人,他們似乎是信了。
其實,她不但沒有重啟神諭宮的打算,也沒有重新啟用神諭宮舊部的打算。
她沒想到,他們竟然自發來了。
蘇言初想了想,說了一句“我以為都過去百餘年了,大家都習慣了當前的生活,不想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
王孤鶩聽了,和馮梓京對望一眼,開口說“少主有所不知,我們很多人並不是過著平靜的生活,而是躲躲藏藏的生活。九天宮封宮,少主離開神界,我們的修為和實力遭到了壓製。修為越來越不如以前。特彆是百餘年過去,修為隻剩下原來的十之三四了。很多想要得到神諭宮功法的人呢,就會找到我們,逼迫我們交出神諭宮的功法。所以我們一般情況都是離群索居,躲避追查。直到少主回來,情況才有所好轉,如今大多數人的修為,已經恢複到十之六七了。”
蘇言初聽了,有些驚訝,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她看向馮梓京,似乎這人也沒有跟她說過關於這件事。
馮梓京接收到蘇言初的目光,笑了笑說“之前少主似乎並沒有決定要重啟神諭宮,所以我也就沒有跟少主說這些事情。現在少主已經決定要重啟神諭宮了,那這些事情,少主也是應該知道的。”
馮梓京頓了頓,繼續說“神諭宮的所有人,都是依靠神諭宮和君上的存在,修習神力的。神諭宮封宮之後,神諭宮舊部雖然可以支撐一時,但難以支撐長久,神力會漸漸衰微。所以神諭宮和聽泉宗,幾乎都沒有神諭宮舊部了。而神諭宮眾人重回巔峰的方法,就是重啟神諭宮。我們終於等到了!”
馮梓京看著蘇言初,眼睛微紅,似乎眼中含著淚水。
站在他身旁的王孤鶩也一樣。
此外,站在不遠處的其他青衣將士,同樣看著蘇言初,眼眶泛紅。
蘇言初默然。
她知道馮梓京的意思,他之前沒有告訴她,大家都期盼她重啟神諭宮這件事,是不想給她壓力,不想逼她做出她不想做的選擇。
現在告訴她,是以為她已經做出選擇了。
蘇言初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誤會,覺得有些無奈。
她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看到雲北寒的身影出現在營地外邊。
他一身黑色縷金錦衣,三千青絲高高束在腦後,發絲隨風微揚,清雅貴氣。
五官精致立體,配上額上散落的些許發絲,多了幾分少年感。
他騎在麒麟馬上,骨節流暢、修長好看的手握著馬韁。
目光相對的時候,他似乎勾了勾嘴角。
蘇言初片刻失神,心中有些驚訝,他怎麼來了?
馮梓京順著蘇言初的目光,看去,看到雲北寒後,開口說“剛才就是他帶人攔住了聽泉宗的援兵,我們才可以一路暢通無阻,及時前來支援。”
蘇言初了然,她開口說“將軍先帶著大家原地休整一下吧,有什麼事情,我們之後再商議。”
馮梓京聽了,連忙點頭答應。
蘇言初則轉頭朝著雲北寒方向走去。
本來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馮梓京他們說,現在見到雲北寒,正好給了她理清思路的時間。
蘇言初來到雲北寒身邊,抬頭看向他“你怎麼來了?難道你覺得,這小小的刺殺,我應對不了?”
雲北寒沒有立即回話,隻是稍稍彎下腰,極好看的手伸向了蘇言初。
蘇言初沒有猶豫,將手交到雲北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