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咒回彆催了我是真想擺爛!
“師姐,你那麼努力的研究術式,是有想要完成的願望嗎?”
“我的願望?”
“你覺得人類,咒術師和咒靈之間有區彆嗎?”
“區彆?”
“比如,咒靈也可以是人。”
你趴在膝蓋上,看著小池塘裡的月光悄悄探出水麵,左手在水麵上輕點,平靜水麵頓時泛起漣漪,揉碎的月光洋洋灑灑照亮了整片池塘。
羂索想過無數個原因,咒靈是被欲望驅使的生物,他們當中存在智慧的寥寥無幾,更彆說擁有人類的身形外貌和情緒。
“咒靈可以是人嗎?”
羂索學著你的模樣,歪著腦袋趴在膝蓋上,與你對視,看著那雙眼睛,黑漆漆的眸子裡隱隱閃爍著一抹光,他如今的身形在精心調養後迅速發育,已經跟你差不多高了,不管你說什麼,他都喜歡注視著你的眼睛去認真的聽。
“人的定義不一定是外表上的變化,而是一種‘平等’。”
麵對這個比你小兩歲的男孩,心就會不由自主軟下來,小時候,你也曾這樣看過家人,期待著可以得到誇獎,但在他們的眼中,不管多麼努力,永遠都不夠優秀,昔日的畫麵再次在腦海浮現。
“風和,你要學會的第一節課,就是明白,人類,隻配被我們咒術師踩在腳下,不,就連那些普通出身的肮臟血脈也沒有跟我們站在一起的資格!”
“師姐?你怎麼了?”
他撈住了水麵上那隻手,仿佛這樣就可以抓到你。明明他都在你在眼前了,你還是會走神,關於你的一切,他始終看不清。
手背上的觸感是溫熱的,回過神再次對上他的眸子,濃稠如墨,深不見底。
“隻是想起來些不算愉快的回憶。”
手背上的溫度過於熾熱,你想要收回手,奈何他攥的緊,嘗試好幾次拽不開也就任由他牽著了。
在回家的路上,你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羂索,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殺害父母的真凶是誰,會報仇嗎?”
“……”
羂索的沉默預料之中,他那麼聰明,又怎麼可能聯想不到這一切的元凶呢?
快到家門口了,你主動抽回手,站在原地目送他回家。
他的速度很慢,一步一步挪到了門口,在推開大門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回頭,
“你明天,還會來嗎?”
他很缺乏安全感,一次又一次的驗證你是否會離開,明明同樣是咒術師,在麵對手無寸鐵的人類還是會習慣性偽裝弱小去等待著你出手。
“主人,他是故意的!我們不要理他,被狠狠揍一頓就老實了。”
這種近乎幼稚的小伎倆連咒靈都騙不過,更彆說你了,但當他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你還是會心軟,最後的結果永遠是讓他如願以償的躲在你身後。
看著背後逐漸高於你的身影,你開始反思是不是太過於溺愛他了……
每一個人都有罪孽,挑起這一切的元凶,加茂,而你,也是加茂家族的一員,兩人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午夜夢回,父母淒慘的死狀在眼前曆曆在目,他知道自己的恨過於偏執,不管是殺死父母的人,還是挑唆人類的純血咒術師,都該死。
你是特彆的,他不會恨你,相反,他會原諒你血脈上的汙點,這不是你的錯,哪怕你無數次拒絕了留在這裡,但約定好見麵的時間都會準時到達,你在未來的某一天得知他的計劃後,會生氣嗎?
“明天,如果你想見到我,我會在早上露水消失的時候過來。”
“為什麼一定是露水消失的時候?”可以的話,他希望早點見到你。
“起太早對我的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