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果效用極大,無需拖延,當儘快煉化。
不過剛剛那一劍,顧遠消耗極大,當下並未著急,而是盤膝而坐,閉目開始恢複法力。
……
……
就在顧遠在蕩魂峰中,恢複法力,準備吞服升魂果之時,蕩魂峰外,一處無名的山峰之上。
卦道人頭頂一塊草帽,身上貼了好幾張奇特的符紙,正隱匿在古林之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手中的金龜。
金龜之中,還有六枚銅錢法印,熠熠生輝。
突然間,金龜顫動,似有金光湧出,卦道人見狀大喜,立刻搖晃金龜,而後甩出六枚銅錢法印,落地地麵,露出玄妙的軌跡。
“大凶之兆漸消,機緣消失,看來已經為人所得了。”
“東南西,西南方向,有人出來了!”
卦道人看著地下的卦象,口中喃喃自語,隨後猛然抬頭,看向西南方向。
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眼中有一道青色的神光,一閃而逝。
整個世界,突然極速的拉大,朝著他湧來,數十裡距離,不過等閒,他清晰的看到了一切。
這不是神念探查之法,隻是單純的目力窺視,隱秘至極,卻比神念更遠。
“是他!”
“七寶法身宗的白毛小子!”
“機緣剛消失,大凶之兆剛解,這小子就出來了,莫非這機緣就是被他所奪?”
“大凶之兆說的就是此人?”
“此人竟然有如此手段?!”
卦道人生怕被其發現,隻是隔著數十裡,遠遠的看上了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不過,不知為何,他心中總覺有有些不安,疑惑。
這感覺來的莫名,卻讓他有些煩躁。
“罷了罷了,再算一卦,看看到底是否是此人!”
卜算之道,並非萬能,大多時候,隻能測個吉凶和方位,想要明明白白的測算出吉凶的具體緣由、吉凶之人的姓名、身份是不可能的。
最起碼他沒有這個實力。
很多時候,隻能以模糊的信息,自行推衍,揣測。
且卜算之道,反噬極大,推衍過多,真的會折損壽命。
但事關重大,卦道人還是決定再測一次。
“嘩啦!”
舉起金龜,卦道人再次晃動,準備丟出銅錢。
“嗯?!”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手中的金龜,變得沉重無比,那六枚銅錢更是如同山嶽,怎麼也丟不出去。
“怎麼會?”
卦道人頓時臉色大變!
銅錢不動,如山難擲,這是修為超越自己過多,難以卜算的跡象。
綴雲山中,竟然還有人有這般實力?
是那白毛小子得了機緣之故?
卦道人臉色立刻變得凝重。
“看來,得小心此人了,有機會的話,得將其先逐出局去……”
卦道人不曾想到,接連幾次算卦,一次比一次局勢更糟,讓他心中頓時升起陰霾。
可重寶出世,就在此次。
他思緒良久,還是決定再看看,能否行途虎吞狼之策。
……
……
“轟!”
升魂果入腹,顧遠隻覺魂魄驟然一飛,似乎飛升到了冥冥中的天穹之上,飄飄然不知所以。
但並不寒冷,相反,好似回到了母胎之時,溫暖無比,讓人心安。
無需煉化,一股股澎湃的力量,自四麵八方朝自己的魂魄湧來。
顧遠竟然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種“長大”的感覺。
這並非錯覺,而是他的魂魄再不斷凝實,如樹苗壯大,茁壯無比。
“轟!”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一瞬,又好似數天,這種溫養到了極限,而後猛然炸開。
顧遠感覺天地乍亮,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起來,好似隔開了一層薄膜,一切都纖毫畢現。
金丹後期!
魂力溫養之後,終於突破了金丹後期。
雖然也是金丹境,可金丹後期於前中期,不可同日而語,乃是真正的大修士,可以作為宗門代言人的存在。
魂念如山,神識似海,端的厲害無比。
而魂魄之中的暖流,竟然還沒有停止,極速湧動,讓顧遠的魂魄之力在暖洋洋之中,繼續進發,一路奔湧,如同滾滾江河,似乎沒有儘頭。
整個世界的信息,如潮水般湧來,落入顧遠的心田,他盤膝未動,可天地間一切聲音,卻似乎自動向他彙聚。
突然之間,一道無形的枷鎖,突然浮現。
顧遠感覺自己原本是鳥,正在飛躍蒼穹,突然之間,天穹之上,多了一道屏障,阻礙了他的飛行。
魂力湧動,顧遠感覺自己還在壯大,可那道屏障,太過厚重,任它如何展翅、撞擊,都無濟於事。
而就在這時,魂魄中的暖流消失。
飛升之感結束,顧遠陡然睜開了眼。
“金丹巔峰……”
好一個太陰升魂果,果然不同凡響!
顧遠心中忍不住喜悅。
此果效用極大,竟然數日之間,就助他扶搖直上,擢升了一個境界,一個金丹境中最難突破的境界。
可隨後,他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可惜,道胎境如天塹難越,否則未必不能一鼓作氣!”
剛剛那屏障,應當就是道胎境的瓶頸,厚重如山,難以飛渡。
但隨即,顧遠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靈寶崖秘境,當已存世四千載以上,若是至今無人踏足蕩魂山的話,升魂果年份應當有四千載才對,為何卻隻有兩千載?”
“莫非是被這血魂異獸吃了?這是第二枚?”
“可觀其修為,不應如此啊?”
“若是由四千載年份的升魂果,未必不能衝擊一番道胎境的魂力!”
顧遠心中疑惑,可卻尋不到答案,隻能遺憾的歎了口氣。
掐指一算,已然過去了四天半,距離葬寶湖之約,隻有最後半天了。
吐納一番,將激蕩的魂力收斂,顧遠踏出洞窟,帶著噬心蟲,朝著葬寶湖的方位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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