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鬼鬼祟祟,時不時在京都府和大臣之家附近晃悠,行為奇怪,這能不引起注意嗎。
傅清逸派出去的人很業餘,業餘到被錦衣衛盯上了還不自知。
剛開始,梁原還以為這是什麼細作餘孽,還讓他興奮了一陣,結果沒想到竟是傅家的人。
皇宮書房裡,聽完他的彙報,蕭遠放下手中毛筆,稍稍皺眉道:“你是說,傅清逸那邊,在派人監視柳長卿?”
“是這麼個情況。”梁原道:“不僅監視,而且傅家暗中還在調查柳長卿。”
蕭遠眉頭皺的更大了:“是誰給他的權利,竟敢監視調查我朝中大臣,他想乾什麼!”
皇帝明顯有了怒火,梁原身子一低。
彆說傅清逸,就是錦衣衛,沒有蕭遠的手令,也不敢、更不能這麼做。
真當一個二品大臣是誰都可以動的。
這已經觸及到了某些底線。
“知道具體原因嗎。”蕭遠又問了一句。
“前段時間,京都府曾以縱馬傷人罪,將傅清逸的兒子傅明康下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梁原道,因涉及朝中大臣,錦衣衛未得命令,並沒有深入調查,隻是意外的將傅家那些下人當成細作盯了一番,但以其專業性,順藤摸瓜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蕭遠冷笑了一聲,不輕不重道:“把那些監視柳長卿的人都抓了吧,誰給他們的狗膽,敢監視我朝京都府令。”
“那...傅清逸要抓嗎?應是其指示的。”梁原試探性問道。
“不必。”蕭遠重新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有著另外的考慮。
見皇帝已經開始批閱奏章,梁原恭敬施禮:“是,微臣告退。”
當天下午,傅清逸府邸。
幾名錦衣衛找上門來,清一色的錦衣,官徽繡紋,腳下官靴,腰間戰刀。
領頭的是一名千戶,這種事也輪不到梁原親自出馬。
錦衣衛是很有氣勢的,這種特殊機構,無論兵刃服裝,還是官徽,跟其他部門都有著大大不同,是獨一無二的。
“開門開門!”一人開始上前拍打。
不多時,傅家有下人打開了府門,望著眼前的幾人,滿臉疑惑道:“你們是?”
錦衣衛幾人並沒有廢話,直接邁步而入,將下人擠到了一邊。
“誒,我說你們幾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下人大怒,見攔不住,便開始扯著嗓子大叫:“來人!快來人啊,有賊人闖門!”
這下人見識不高,錦衣衛又不經常露麵,所以隻是聽說過沒有真正見過。
而隨著他的叫聲,很快,傅家一些仆人家丁便手持棍棒,紛紛湧了過來,將錦衣衛包圍。
幾人麵不改色。
這時候,聽聞動靜的傅清逸也趕了過來,下意識脫口而出:“錦衣衛?”
身為禮部侍郎,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這錦衣官徽。
“啊?錦衣衛...”周圍的家丁仆人也都麵露驚駭,持著的棍棒哪裡還敢上前,腳下不由自主的開始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