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的城頭上。
許多涼軍都有順著雲梯冒頭的跡象。
嚴延一身盔甲浴血,正手提戰劍,來回奔走殺敵,同時不住喊喝指揮。
不多時,一名探子急匆匆跑了上來,於嚴延身邊單膝跪地,抱拳說道:“稟將軍,嶽帥密令!”
“什麼?”
嚴延聞言,先是一頓,接著提劍將探子拉到了一邊,以防亂箭射來,“什麼密令?可是援軍來了!?”
“不,援軍已經不可能了,嶽帥讓將軍,馬上舍棄汜水關,前往後方主力大營。”探子說著,同時掏出了一封帛書。
“什麼!?”嚴延大驚,接過帛書展開一看,裡麵清楚明白的寫著,讓他速速走人,不可將自己置於險境。
嶽征為什麼有這封密令,那是因為嚴延老將的身份,在炎軍之中,頗有威望,且打仗鐵血,是一員難得的好將。
顯然,在統帥眼裡,前線士兵可以死,但嚴延不能死。
可後者看完,卻是一把抓住了探子,瞪目問道:“若本將軍走了!我前線將士怎麼辦!”
“這……這,屬下不知啊,隻負責傳令……”探子結結巴巴。
“滾開!”嚴延一把將其推搡至後,同時怒聲喝道:“回去告訴嶽征!本將軍既守汜水關!誓死不退一步!他援軍不到,那是他的問題!”
啊!?聽到這話,探子頓時咧嘴說道:“可,可是將軍啊,嶽帥軍令……”
“什麼狗屁軍令!滾!”
嚴延再次大怒,一腳踢開探子之後,也再不看他一眼,而是繼續指揮了起來:
“殺!隨本將軍殺退敵軍!誓死守關——”
這是一個敢於死戰到底的將領,在其帶領炎軍,拚死抵抗下,涼軍的折損,開始直線上升。
又戰兩日之後,已陣亡將士高達六萬人!
這個時候,嚴延一部,可戰之兵,業已不足兩千,守關已成絕對問題。
涼王那邊,臉色陰沉的可怕,卻是衝著薛武厲聲說道:“繼續強攻!炎軍已成強弩之末,今日一戰,必須破關!”
隨後,在涼軍血戰之下,上將唐越,第一個攻上了城頭,緊接著,城門也宣告失守!
城頭上,嚴延還在持劍指揮著。
可各處防線的失守,已讓炎軍最後一點兵力開始被迫後縮。
冷然間,一杆長槍掛著勁風,橫掃而來。
聽聞惡風不善,嚴延心頭一驚,腳步連移,慌忙後撤。
槍尖擦著他胸前而過,擊過鎧甲,撩起一片火熱。
啊!?嚴延低頭一看,胸前已有傷痕,可還未等他反應,唐越的長槍又到了。
後者怒吼一聲,手持利劍,不退反進,瞬間與唐越打在了一起。
兩人兵器碰撞,發出刺耳金鐵交鳴聲。
嚴延老將一員,可卻有些勇略,與唐越這等上將相鬥,竟二十回合毫不輸陣。
可隨著城頭上越來越多的涼軍躥上來,他這裡也很快就被包圍。
“都讓開!”